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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偏爱的炮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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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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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夏清清确实被娇宠得厉害。那些明目张胆;偏爱,令他都十九了,待人待事,依旧保持着一种小孩子般;稚气: 你不跟我好,那我也就不跟你玩了。 他自然不是白痴,知道面对现在这样;状况,自己最应该采取哪些措施,才能够避免梦境里那些剧情在现实中发生。 可夏清清就是不稀罕跟人抢,也不愿意为了类似争宠;行为,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算最后,所有人都去爱夏缺了,没有人爱他,那又怎么样。 他自己爱自己。 这破剧情,爱怎么走怎么走。 夏清清握起手,垂着眼睫,无所谓;想。 纸青蛙悄无声息;被揉成一团废纸,少年清冷;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他抬起头,淡蓝色;眼珠湿润润;,带着点病中懒洋洋;疲倦。 “我困了。” “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夏烬生第一个点头:“不说了。” “你好好休息。” 他想留下来继续守夜,曲放悄悄拉住弟弟;手,“善解人意”道:“爸,你都熬好几天了,清清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今晚就让我代替你守着吧。” 曲弛还能不清楚他心底那点小心思,皱起眉:“把你狗爪子拿出来,别东摸西摸;,清清那只手还在输液。” “这滴液太冰了,我;手暖着输液管,清宝输液才会舒服一点。” 曲放翻了个白眼,怼回去:“你懂什么啊。” 曲歌上前摸了摸夏清清;额头,眼神里满溢着心疼:“不难受了吧?医院里再待几天,很快就能回家了。” 她其实比夏烬生还要再大几岁,看起来不那么年轻了,但依旧光彩照人、韵味十足。 覆在额头上;手温暖而又干燥,来自母亲特有;关爱仿佛能够驱散一切病痛和阴霾。夏清清对此并不陌生,但在那个无比真实;梦里,他却永远;失去了这份毫无保留;爱意。 纵使对其他;都可以不在乎,但对于母亲,夏清清还是不愿意悲剧再重演一次。 至少,他希望这一次,曲歌不要发生意外,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一直一直活下去。 夏清清摇摇头,蹭了蹭曲歌;掌心,眼睛微微睁圆。从曲歌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乖巧;要命。 “妈妈别担心,”夏清清;眼睛亮得像是星星,“我没事;。” “一点都不难受。” 曲歌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儿子;小卷发,软软;、带着点清透凛冽;铃兰香气。 “清清晚安。” “妈妈也晚安。” 直到离开病房,她心里都还在想:我;宝宝怎么能这么乖。 曲放如愿以偿得到了照顾弟弟;机会,其他人则离开了病房,以便夏清清休息。 走廊上,曲弛沉默;跟在母亲身后。他看见曲歌骄傲地挺起胸膛,走路步步生风,像打了胜仗;女将军一样。 曲歌以炫耀般;语气,对夏烬生说:“小猫最喜欢妈妈,如果我们离婚,他肯定跟我。” 小猫是夏清清;小名,小时候会叫得多一点,长大了顾忌小孩儿面子,基本都是在背后这么叫。 他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民间故事里猫有九条命,一家人都希望夏清清能够像猫咪一样,生命力更加顽强一些。 更何况,夏清清比小猫还可爱。 夏烬生挑了挑眉,对曲歌;话不置可否,任她挑衅。 曲歌完全当自己身后;大儿子不存在,冷笑道:“夏烬生,你年轻;时候风流荒唐,我也不遑多让。但清清出生后,你我都默认,至少要给他一个正常;家庭。” “你是什么样;人,除了你自己之外,我最清楚。” “我不管夏缺究竟是不是你;种,也不管你心里想;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我只有一点,那就是无论任何时候,清清都不能受一点委屈。” 她一双凤眼,紧紧地盯着夏烬生,气势绝不输任何人一点半点。 这个比夏家二爷还早几年在商圈厮杀;女人,全然不像刚刚在夏清清面前那样温柔,表现得咄咄逼人、步步紧追。 “清清不打算追究,不代表这件事就能翻篇,更不代表我会随便那个私生子欺负我曲歌;儿子。” 曲歌冷哼一声:“你要是不想他哪天成为警察电话里,让你去认领尸体;一个死人;名字,那就麻烦你,给

我好好地按死这个不安分;东西。” 这番话仅仅只是一则通知,她说完之后,并没有等夏烬生;反应,踩着高跟鞋便径直离开了。 曲弛走在后面,本以为父亲和母亲这样放在明面上撕扯了一番后,以父亲那容不得他人冒犯;性格,该是连带着对同样姓曲;他也没个好脸色。 但让曲弛没有想到;是,在经过夏烬生身边时,对方却叫住了他。 夏烬生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异样,表情一切如常,比起曲歌;气场全开,他显得要更加内敛一点。 长得年轻,打扮也趋向年轻人,五官立体而又柔和,给人一种和颜悦色、如沐春风;感觉。 “我接下来两天工作要忙一点,不能像前几天那样常在医院里。你是大哥,多抽出点时间,替我照看着清清。” 这样;话,即便夏烬生不叮嘱,曲弛心里也有数。 “是,父亲。” “去吧。” 曲弛点点头,只简短;应了一声,便跟上了曲歌;脚步。 父子二人;相处模式并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不太熟;上下级关系,与夏烬生和夏清清之间;相处方式有着天差地别—— 或者说,夏烬生与人相处时,一共就只有两种方式: 一是和其他人,这个其他人里甚至包括了自己;至亲; 二是和夏清清。 有夏清清在;时候,夏烬生总是会比平常要更加好讲话许多,就连那眼睛中浅浅;笑意都会真诚一些。 夏清清住;病房自然是单独一层;,曲歌和曲弛一走,廊上便显得过分安静了一些。 夏烬生从兜里掏出个Zippo;打火机,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旋转着把玩。 第四圈后,他取出根烟,虚笼着点燃。 他深吸一口,被烟草熏过;嗓子比刚刚更低一些。 “躲多久了?” “出来。” 走廊里安静了片刻,接着便是道有些急促;呼吸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夏缺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他战战兢兢;挪到男人身后,即便抬起头,目光也只能看得到对方;后脑。 夏缺有些忐忑,试探性;喊了一句爸爸。 他能够看得到,在自己喊出声后,夏烬生抽烟;动作顿了顿。 接着,回过身,吐了一口烟圈。 “别叫我爸爸。” “我教过你,人前人后,都称呼我夏先生。” 烟雾渐渐萦绕开,夏烬生;脸隐在后面,叫夏缺看不清虚实。 但他至少清楚这句话;含义—— 除了夏烬生自己愿意承认;孩子之外,像他这样;人,根本没资格叫对方这个称呼。 意识到这一点后,夏缺;脸上很快就失去了血色。 他猛地低下头,诺诺道:“知、知道了,爸——夏、夏先生。” 猩红;烟火星子在黑暗中或明或灭,沉默了一会儿后,男人;声音从头顶传出来,带来一种无端;压迫感。 “生日宴上,怎么回事。” 夏缺刚刚还唯唯诺诺;,现在眼底就划过一抹精光,心中忍不住暗喜:机会来了! 他忙用一贯柔弱;语气道:“那、那晚,因为客人太多,我又不认识,所以就一个人去后院透气,恰好撞见了弟弟。” “我主动跟弟弟打招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就争执了起来。弟弟扯了我几下,过程中可能没站稳,他就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 言下之意,是夏清清先对夏缺动手动脚,想害夏缺,结果自己自食恶果。 “我当时吓坏了,赶忙喊人来救,后面……后面就是大家看到;那样了。” 夏缺说完之后,故作怯色;看了几眼夏烬生。 男人点了点头,半晌,意味不明;“哦”了一声。 夏缺正纳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接着又听到对方问:“哪只手?” “什、什么?!”夏缺懵了。 夏烬生像是发现了很好笑;事一样,以拳抵唇,沉沉;笑了几声。 “我是问你,哪只手推;。” 不等夏缺辩解,就只听对方又说:“或者,这两只手都不干净。” 夏缺还没反应过来,右手腕骨上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灼烧刺痛。 接着,左手背部又传来一模一样;锥心疼痛。 他下意识;想要尖叫,但一触碰到男人平静如水;眼神,却又硬生生;将剧痛压了下去。 夏烬生夹着抽到一半;烟,将点燃那头按在夏缺手上,后者本能;

想要躲避,但仅仅只是一个含着笑意;眼神,就一动也不敢动了。 燃得猩红;烟头抵在手背薄薄;皮肤上,几乎是立刻便冒出一股青烟,隐隐传来蛋白组织被烧焦后散发出来;独特味道。 “疼吗?” 双手疼得剧烈颤抖,夏缺咬紧了下唇,嘴唇瞬间就失去了原有;色泽,苍白得可怕。 夏烬生凑近了,低声笑道:“小猫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时候,我比你现在疼一百倍。” 夏缺惊恐地抬起头,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夏烬生为什么忽然会发神经。 “不、不是我推;——” “现场没有监控,但不代表我没有眼睛,和脑子。” 夏烬生在夏缺;手背上碾了碾烟头,直到熄灭,又按下打火机,火苗“蹭”;一下窜出来,被放置在脆弱;手心下方,烧得皮肉噼啪作响。 “你;措辞太拙劣了。” 夏缺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挪动分毫,更加不敢喊出声。 他只能无济于事;摇着头,拼命否认不是自己做;。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若真是我过了明面;儿子,身份和曲弛曲放一样,敢动那样;心思,今天就不只是接受这样一点惩罚这么简单。” 高温肆无忌惮;破坏着皮肤组织,剧痛在火焰中一寸一寸;蔓延。 而更令人崩溃;,是作为自己名义上;父亲,训诫犯人一样说出来;这些话。 灼痛、嫉恨、不甘…… 夏缺就连灵魂都被放在火上炙烤。 直到他快要承受不了;阈值,夏烬生才松开了打火机;按钮,重新放在手心里把玩。 从头到尾,他都以一种非常平静;态度,在与夏缺进行对话。 但话中;内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郑重、正式。 “夏清清,你碰不得。” 夏缺;两只手没有一寸好皮,他甚至都不敢动一下,即便是最没有威胁力;空气,在此时也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下;割着嫩肉。 他维持着一个略显滑稽;姿势,脸上眼泪糊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把脑子给疼坏了,竟然将心里话喃喃自语说了出来。 “如果要是、要是被推下水;人是我,命悬一线;人也是我……” 他;这位父亲,又会选择怎么做呢。 也会像惩戒自己这样,责罚夏清清吗? 夏缺渴望着得到一个能让自己满意;回答,但事实是,夏烬生根本就不会让这个假设成立。 “小猫心肠比菩萨还软,任何时候他都不会主动害人。” “况且,就算被推下水;人是你,”他笑了笑,“那也一定是你活该。” 总之,在夏烬生心里,夏清清绝对不会有一丁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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