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风带着点寒凉, 越发显得身边的男人如同火炉一般滚烫。 变成人身之后没有了那层可以御寒的皮毛,许榴只同程涧贴得更近,阴险企图从男人身上汲取一些热度。 程涧却好似被小狐狸种亲密贴贴的为给取悦了。 许榴的脑袋抵着他的胸口,清楚听见男人胸腔发出的闷闷笑声, 震得他耳朵都麻了。 小狐狸有点不高兴了, 他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瘪瘪嘴:“你笑什么?” 程涧见好就收, 次一别他似乎变了个人, 当即笑眯眯道:“只是看你可爱。” 狐狸歪歪头, 警惕望着他, 那一对顶在脑袋上的雪白狐绒耳朵紧张抖了抖,像是顶了一对蓬开的松软棉花。 在月光下轻盈得纤毫毕现,如同纯银雕凿, 又似冰雪琢磨。 就是有生物连耳朵都生得么惹人爱。 狐狸的耳朵本该是尖尖的, 偏偏许榴好像比起同族连耳朵上的绒毛都格丰厚雪白一些, 像极了小孩子画本上的可爱稚拙的狐狸贴画。 许榴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爱,他一脸疑虑盯着程涧,但是想破了脑袋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只好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人贴近得好像连根针都没办法插入。 程涧听见小狐狸闷声闷气的, 好像有点委屈:“我本来也没有么弱的,可是人类的身体不方了。” 他是狐狸的时候柳照雪可别想轻易抓住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话的时候耳朵就跟着主人的情绪在风抖。 程涧强忍着想在那毛绒绒的耳朵上用力摸一把的冲动, 低声说: “不是嫌弃你,不管做狐狸, 还是做人, 你都是极好的,朕再也没有见过, 比你更可爱的狐狸,和比你更好的人。” 情话说的突然,小狐狸有点呆,努力又笨拙分辨男人话的意思。 系统有点不高兴“哼”了一声,糟头子坏得很,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 小狐狸歪歪头,发顶上的大耳朵也跟着歪了歪,认消化着人类的每一个字。 “你在跟我告白吗?” 小狐狸说。 人已经逃到了一片距离柳照雪居住的常庆殿有好长一段路的宫殿。 程涧降落的时候,扶着许榴在房顶上站好。 许榴还是第一次体验只存在在武侠小说的轻功,有点意犹未尽咂咂嘴,脚下却很诚实因为长时间的失重软了软。 脚尖不慎踩到一片破碎的砖瓦。 那瓦片发出咔哒的一声,从房顶上滚下去,“噗”一下摔进了一丛蓬草。 许榴僵了僵,好半晌也没听见有人出声。 他后知后觉记起,程涧登基多年后宫却一直没有人,因此大半的宫殿都是空的。 许榴才放下来,想来是处偏殿常年没有人住,年久失修了。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许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从柳照雪那处跑出来,身上就穿着件单薄的绸裙,程涧捏了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 程涧身上滚烫,许榴下意识就往他的怀靠了靠。 隐隐约约的,他似乎
嗅到程涧身上的浅淡药香。 “榴榴,朕今天没有发疯。” 远处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如同一片坠落的星海。 程涧将下巴放在少年纤瘦的肩胛骨上,低声好似讨奖励的大狗,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许榴的脖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个鬼子,我忍得好辛苦,差一点又杀人了,可是我想着你么善良的人,肯定不喜欢我滥杀无辜。” “我想你么娇气的小狐狸,若是进了那个贼窟指不定怎么被柳照雪欺负,我迟来一你是多受一分苦。” 许榴嗅到一点古怪的腥甜气味。 他挑起眉,捉过了程涧的手掌。 他才发现程涧的手掌上粗糙随意缠着几圈白布,狰狞的血痕正透过层层白纱布洇出深红颜色。 他知道程涧一旦发病就忍不住伤害自己。 少年小翼翼揭开了缠在程涧手掌上的纱布。 “可有点疼,你忍一忍。” 小狐狸一脸认蹙起眉,尾巴不自觉在裙子下面晃了晃。 他嫌弃尾巴有自己的思想,干脆用大腿把是动来动去的尾巴给夹住。 程涧入神盯着少年在夜幕下显得格莹白的脸颊,别说疼了,只是许榴做的,对他来说任何刺激都给他带来最极致的感。 许榴若是时候抬头,就看见程涧脸上逐渐浮起了诡异的红晕,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可是他多擅长伪装的一个人,即使是,面上也是一派正经,信任道:“不用担我,一点不疼。” 他甚至还期望许榴多碰他一。 伤口上的血肉甚至都和纱布黏连在一起了,撕开的时候免不了有刺痛。 程涧本来不觉得疼,可是他看许榴副紧张模,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似乎痛到了的闷哼。 果然少年发顶上的耳朵惊得颤了颤,那双蓝眼睛登时惊惶望着他:“很疼?” 程涧一脸硬汉般的坚毅,确认自己的五官和神情在月光下的个角度最深情好看,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疼。” 系统:“……”疼死个傻逼算了。 许榴是那么软的性子,他说下不了手,轻轻捧着程涧的手掌,小声在伤口上吹了吹气: “对不起啊,但是现在必须揭开个我才给你治病。” 程涧眼神颜色更深。 他喉结滚了滚。 “我忍,继续吧,榴榴。”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把那黏连着伤口的纱布撕开。 男人的手抖了抖,许榴吓得连忙把他的手抱紧怀,也没在乎程涧掌的血迹不弄脏自己的衣服。 少年身体如同鲜嫩羊乳,触手满把的柔滑温软,程涧有点遗憾自己怎么只划了么点伤口,若是割得再深一点就好了。 下次割在嘴巴上。 程涧漫无边际想着。 “不疼了,不疼了。”小狐狸嘟嘟囔囔的,低着头看了看那掌裂开的伤口,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在那伤口上舔了舔。 !
一股诡异的麻痒如同细小的电流飞快蹿进他的身体,直击脏。 程涧蓦然回忆起第一次发病时,那些身体交错摩擦的暧昧时刻,彼此之间汗液交融,按在赤肩头的细白手指,泛着粉的膝盖,裹着汗珠的肉yu与纤细并存的大腿。 如同白蛇般艳丽的身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雪白肩头绽开的殷红梅花。 程涧神色恍惚,好一他才惊诧发现掌的伤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嘘,不告诉别人。” 少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雪白睫羽上下翻飞,如同即将振翅飞走的蝴蝶。 程涧生怕蝴蝶飞走,连忙屏住呼吸无声点了点头。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榴榴。” “嗯?” “不让第二个人知道你疗伤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什么?” 小狐狸天望着他,无聊晃了晃腿,夜幕少年纤细皎白的小腿格晃眼,恰似深夜刀裁似的一段月光,又如同话本东海的美艳人鱼,在夜色中泛起如同水波似的粼粼微光。 程涧偏过脸,不去看少年露出的小腿:“因为,因为若是旁人知道你有的本领,说不定就把你捉去当怪物研究,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来抢你了。” 程涧都没察觉到自己说句话的时候语气酸得像是喝了十斤醋。 其实现在他的小狐狸就已经够招人的了。 一想到自己情敌那么多,程涧脸色就忍不住沾染菜色。 许榴却无知无觉咯咯笑:“那我才不被他们捉去。” 小狐狸抱着自己的尾巴,么久了他还是穿不惯裙子,因为个动作裙摆撩得更开,连羊乳似的大腿根都明晃晃露在面了。 程涧像是眼睛被蛰了似的,慌慌张转开。 “你,你以后在人面前也不么随把腿漏出来。” 古代人还是很封建的。 许榴想。 一边他又忍不住好奇怎么程涧突然变成了纯情少年。 他越是,反而许榴忍不住一颗蠢蠢欲动想恶作剧的。 小狐狸抱着自己的尾巴凑近了一点,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凑到程涧身边: “你在害怕我吗?” 程涧噎了一下,说他是怕自己兽性大发把你吃了,怎么还看出来害怕的。 不愧是笨蛋。 小狐狸得意洋洋,有种风水轮流转的快乐。 他故意凑得更近,在风中显得微凉如同软玉的小腿蹭上了程涧的衣摆,小狐狸眉眼弯弯:“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程涧偏过脸去,满脖子的粉红:“我没有不敢。” 但是又编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既担许榴觉得自己厌弃了他,又怕粗陋叫他觉得自己是个蠢人。 程涧厢愁眉苦脸想着怎么转移话题。 “尾巴给你摸摸好不好?” “其实今夜带你来,是准备了好东给你看。” 人猝不及防
四目相对,恰是月圆时分,春意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