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实在是会撒娇, 两人之的接触距离在肉眼可见地极速逼近最后归零。 江珹的目光要是有杀伤力的话,金毛已经被轰成渣了。 许榴还在“嘿嘿嘿”地笑:“好呀好呀。” 好什么好。 羊对自己的体素质简直一无所知。 穿着这么短的裤子到地里去,保准要被虫子咬到哭。 少年刚走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了衣袖。 诶? 许榴迷茫地回头, 看见男人一脸怨气重的样子替自己拎起了那只红色的桶:“我也一起去, 三个人总比两个人效率高一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饶锦豆豆眼:“可是江前辈你和姚哥……” 江珹偏脸对着他一脸杀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毛:“嘤” 他转脸去蹭了蹭, 和香香软软的人贴了个爽,狗狗眼亮晶晶地含着泪: “榴榴哥,我害怕QAQ” 把你的表情包收回去!死绿茶!就你会装是吧!一米八几的死家伙抱着还没你下巴高的许榴装什么呢! 你以为老子的影帝是白拿的吗! 江珹脸色扭曲。 偏偏许榴还吃饶锦这套,回头看了江珹一眼,看男人一脸想发作又硬要隐忍的表情,头一次觉得摄像机还是好发明。 羊的眼子和江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报复重得要命。 看刚刚还肆无忌惮咬自己嘴巴的男人这会子吃瘪, 羊坏眼地觉得有善恶终有报。 他还不知道江珹是为了什么生气,但是隐隐约约察觉到在镜头面前江珹就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羊暗戳戳地想,虽然自己肩负要缝补男主破烂人生的重要使命,但是一直被咬来咬去就算是羊也是受不了的! 都说了我不是任人揉捏的羊肉串! 你们这些讨厌的人类除了能蹭我一脸口水还能干什么! 羊如果这时候尾巴还在估计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但是快许榴就知道了随便挑衅江珹是要后悔的。 男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看起来似乎的是一个担后辈的温良前辈:“现在已经三了一会人村民自己就要收完了, 还是快走吧。” 许榴“诶”了一, 眼睁睁看着江珹拿走了自己的桶。 他只能追在后面和条尾巴似的牢牢黏在江珹后。 饶锦脸上飞快地闪一丝异样, 旋即跟在了许榴后拉住了少年的手:“榴榴哥, 你等等我!” 江珹走得快, 许榴不得不跑着跟在他后面, 眼睛又要分钉在自己的桶上, 结果连男人什么时候停下脚步都不知道, 直直撞进了江珹的怀里。 “投怀送抱?” 江珹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羊迅速涨红的脸庞。 许榴伸手夺自己的桶,说是桶其实是一个竹篓, 只是恰好许榴手里的这个断了一根带子,便只能拎在手里, 背不上了。 饶锦还想凑来和许榴卖个乖讨个好,被江珹冷酷无情
地挡在了中。 男人伸手替少年湿漉漉的发丝别在耳后。 羊的人形是如同他毛色一般的雪白发丝,在日光下泛着碎金似的光,盈盈的,好似流淌的一弯月牙白的河。 睫毛也是白的,像是覆在眼瞳上的一层绒绒的细雪。 在镜头前江珹的动作倒是显得绅士多了,满脸上都是要溢出来的温柔,他似乎一也不吝惜在镜头面前展示自己对许榴的偏爱: “你只要在那边坐着就行了,玉米我会替你收。” 许榴说:“啊,这不好吧。” 饶锦和江珹都在为他们今天的口粮努力了,许榴觉得自己如果什么也不做也太不好意思了。 便试图跟在两人后面捡一些掉下来的玉米。 江珹摘玉米的动作意外的娴熟。 许榴后来才知道江珹当年演一部以农村为背景的电影,为了更好地演绎那个农村出生的庄稼汉,他亲自在乡下呆了三个月体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 男人出来的时候穿的不是平时的高级衬衫,而是穿着件简单的工装背,线条流畅的肌肉在日光的照耀下覆着一层亮晶晶的蜜色,每一次肌肉鼓起的时候都仿佛隆起的有力而沉默的山丘。 仿佛就是电影里沉默寡言却英俊得吓人的年轻后生。 一明明壮实得可以死一头牛的肌肉,有时候却温柔得会替少年摘掉落在发鬓上的飞絮。 许榴眨眨眼睛,艳羡地看着男人可以轻松地单手拎着装满玉米的竹筐,在反观他自己,只能抱着一些疑似未成年就出来工的玉米还要口喘着气,累得满脸都是汗。 饶锦叫着“榴榴哥”想上来帮忙,却被江珹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下一秒许榴就被男人高的阴影笼罩了。 许榴茫然地抬起脸,男人粗粝的手指替他拭去了额前冒出的细密汗珠,然后示意许榴把他怀里的玉米丢进自己的竹筐里。 许榴莫名觉得有脸热。 他把这归结于是自己觉得比不这两个人有丢脸而已。 许榴抱紧了他的未成年玉米们,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 男人却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然后不容分说地把许榴怀里的玉米全部拨到了自己的竹筐里。 许榴抱着他的玉米本来就已经需要用十二分的力,再也没有别的精力阻止江珹作怪。许榴只觉得怀里骤然一松,再回神来玉米就全部到了江珹的框里。 “江珹!”许榴急急地叫了一。 少年瓷白光滑的脸颊在毒辣的日头下蒸了这一会已经微微地发出热汗,两腮上都泛着晒红了的艳丽颜色。 反观江珹,明明应该是个万人追捧养尊处优的影帝,在下地的时候却完地融入了当地的农民,一也看不出平时龟毛挑剔的样子。 许榴还不知道江珹是揣摩着眼前东西是不是更好沉默寡言农家郎这一口而调整着自己的形象呢。 “脸都晒红了,再这样下去中暑。”男人轻笑了一,有像是嘲讽又有像是关,“坐到那边去等我。” 那边饶锦还要来横插一脚:“榴榴哥!你中暑了吗?我带了藿香正气水!” 谢谢,喝那种东西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珹恰似不经意地往边上站了站,挡住了那只聒噪的狗,面无表情地抓着
羊把人拉到了一边的阴凉地上。 他回头警告似的看那只金毛:“我也带了中暑药,学弟还是先去收玉米吧,晚上没有饭吃。” 饶锦到底还年轻,涨红了脸在日头下摘了好一会也比不上江珹满满的一筐,所幸爱豆平时练唱跳也练出了一的体力,不至于被这日光晒晕。 狗勾看起来有失落,又锲而不舍地对许榴喊:“榴榴哥,要是有事记得叫我哦!” 许榴被晒得鼻尖都泛粉,坐在铺了叶子的石头上不安分地绞动着双腿。 其实一进苞米地他就后悔了。 不该穿着短裤出来的。 嫩豆腐似的白皙腿上已然冒出了几枚殷红的蚊子包,被雪白柔软的皮肉一衬像是飘落在雪上的红梅,别提有多显眼了。 这么个娇气的和公主似的东西,哪里来的胆子跟着他们下地的。 江珹一开始还是单纯地让许榴坐下休息。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日头西斜,偏移的橙红日光落在少年雪白颊面上,本就异常漂亮的五官镀上一层毛绒绒的朦胧金边。 江珹莫名觉得有口渴。 那种口渴不是单纯地觉得嘴巴干涸,而是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的极度饥渴,必须要有什么缓解一下才能好。 等他反应来的时候江珹已经吻在了少年被晒得微微发烫的唇肉上。 恰逢一阵暖风吹,高的玉米杆子也被风吹得压弯了腰,漫天遍野都是落日熔金的颜色,唇齿泛起滚烫的如同地一般的香气。 “嘘。”江珹低阻止了许榴想要叫人的冲动。 “榴榴也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榴眼底立刻蓄起一汪眼泪。 他本来生得就是一副经不起磋磨的柔白面孔,被江珹锋利而渗着一层单薄汗珠的脸一衬,越发显得像是落入尘泥的金丝雀,娇公主。 这么娇气,别说做农活了,就是在地里稍微站久一都受不了的。 是合该要被人捧在掌里宠着的。 所以,离开了我还有谁能这样无条件地对他好呢?江珹直气壮地想着。 羊被人偷亲,敢怒不敢言,委屈地包着一包眼泪,只是坐在石头上乖乖地仰起脸任由男人亲吻他。 玉米地里明明还有其他人在,可是这一块地方静谧得能清晰地听到风吹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子的音。 外面传来饶锦叫着许榴的呼。 隔着朦朦胧胧的一层,少年垂着睫羽安静地配合男人的动作。 怎么就这么乖。 江珹低下头,突然有嫉妒地咬了咬少年圆润的唇珠:“榴榴,别人这样对你你也乖乖听话吗?” 他以为许榴会说“要不然呢?” 没想到少年呆呆地眨眨眼睛,认地想了一会才笃定地摇摇头:“不会哦。” 羊眼瞳里撒着亮晶晶的碎光: “只因为是你而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