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觉,每天耳边都有古怪的声音在嗡鸣,于是没有抵抗住朋友的诱惑,沾染了不该碰的东西。
但那也只是一点点小错误而已,对他们季家的子弟来说,这样一点的小错轻易就能摆平。
为什么家族的所有人都不原谅他,爷爷更是气直接放弃了他。而他一直崇拜的堂哥,更是亲手将他推入深渊,送进监狱。
为什么除了父亲之外,家里的所有人都这样对他?
阳光透过四方的小窗,投射一束光打在季楼的身上,映照着他,在季乾的视角中季楼的身影有些朦胧,泛着光。
“哥,”季乾抬起头,强压制下去的红又在眼底显现,“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那么讨厌我?”
他太迫切知道答案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多年。
“因为你……”季楼认真回忆了一下,“你小时候,你父亲对你母亲很差。但你却只仰慕强者,对你父亲言听计从,对母亲不闻不问。我不太喜欢你这样性格的人。”
季楼记得自己很小时候,那时候全家人几乎都住在老宅里。
他亲眼看见过二叔喝醉的时候对自己的妻子孩子动手。季乾的妈妈是一位温柔的女性,每一次都努力护着自己的孩子。
可是季乾那个只有几岁的小娃娃,顶着一身伤痕却只黏着他的父亲,对母亲的遭遇几乎不闻不问。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自己那时候也只是个小孩,但他天然有些厌恶这个堂弟。因此后来,即便季乾表达出想要和自己亲近的意思。他也下意识地远离了。
“你胡说什么?”季乾的瞳孔在灯光里放大,他晃了一下脑袋,不知道季楼在和自己说什么。
父亲从小对自己关爱呵护,是一位略微严格的好爸爸。而母亲是一个水性杨花抛夫弃子的人。
什么温柔守护孩子的母亲,会动手打妻子的父亲——他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他不记得自己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过!
“你胳膊上那道疤痕,记得吗?”季楼说。
季乾左右胳膊都看了下,最终在左臂上看到了一条疤痕,可他竟然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那年你还小,但应该也记事了。”季楼说,“是你爸打的,因为你不想去上补习班。”
季乾完全没印象,“你胡编乱造什……”
“我有什么必要编造这种事。”季楼说这话时带着点怒意,他想让妈妈留在身边都不能。那时候的他甚至嫉妒过堂弟有一位温柔的母亲。
他的记忆中,二婶性格温柔,对家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好,她学历极高,是大学教授,是一位斯文美丽的女性。
但二叔不珍惜,经常对二婶实施暴力。
如果那是自己的母亲,当时年幼季楼想,自己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她。但季乾也不珍惜,他只仰慕着具有绝对力量的父亲。
“你母亲明明能和你父亲离婚,可是她为了你忍气吞声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