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季楼吃痛，委屈地按着被砸到的肩膀。
果然游昕昕与季楼对视几秒后摆下阵来，站起身把地上散落的一袋煎饼和一袋酥肉捡起来。
袋子的封口很紧，煎饼没掉到地上。但被游昕昕这一砸，材料早混成一团，酱料也糊成一片，没法再给季楼吃了。
游昕昕把袋子捡起来，可惜地拍了拍，“已经碎了，不能吃了。”
本来特意排队买的和季楼一起吃，没想到这一上午堪比电影还精彩。
游昕昕提着袋子，遗憾地捡起了那袋煎饼，用手扑了扑袋子上面的灰尘，考虑着要不要丢了，还是提回去自己一个人偷偷吃掉。
“还能吃，”季楼说，“拿给我看看。”
“啊……”
游昕昕低头看了看手里碎了的煎饼。她知道季楼是一个生活十分考究的人，这样的东西怎么好意思给他吃？
季楼驱动轮椅过来，从她手里接过那袋煎饼，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大口。
“好吃。”
他笑盈盈的，薄薄的嘴唇上沾染了一点煎饼的酱汁，还用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
看着季楼吃东西的模样，放松下来的游昕昕才感觉到过度亢奋后的全身无力，肚子好像也有些饿了，
“真……真的好吃吗？”
“你尝一口。”
季楼举起碎在袋子里的煎饼，递到游昕昕嘴边。游昕昕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大口。
虽然外观碎了，但口味果然还是一样的呢。尤其在剧烈运动之后，吃起来好像还比从前更美味一些。
“怎么样，我说好吃吧？”
“嗯……呜，好吃。”
“回家吧，这里交个警察。”
“嗯。”
游昕昕在季楼身边缓缓走着，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煎饼。惊魂未定的心脏终于在食物的安抚下，缓缓落地，回来原来的位置。
两人离开楼梯口时，季楼偏头看了眼山道边的莫萍。莫萍向前一步，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她想对季楼说，自己也是被黎琛哄骗了。真的只想把季楼带来谈一谈，根本没有想到黎琛疯狂到会持刀伤人。
但季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两个人长长的影子，交叠在山路上。随着季楼的渐渐前行，越拉越远，逐渐再无交集。
季楼露出一点释然的苦笑，小时候他一直都期盼自己和其他的小孩一样，拥有母亲的爱。
可今天他终于释然了，不再渴望，权当自己只是一个孤儿。
季楼微微偏头，将自己的影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