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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狐狸精总想坏我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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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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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墙头跳下来,江采霜就在熟悉;地方,看到一抹高大修长;身影。 “我还没给你传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江采霜问道。 谨安依旧是俊书生;打扮,看似文弱温柔,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不属于文人;潇洒风流,“道长正直勇敢,嫉恶如仇,怎会对案子;疑点视而不见?” 江采霜原本还在生谨安;气,被他说了这么一番好话,那点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就算害怕妖怪临阵脱逃,也在情理之中,自己何必与他计较? 算了,这次就放他一马。 “哼,这次我且原谅你,若你下次再敢临阵脱逃,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谨安笑答:“道长放心,下不为例。” “香佩现在被关在开封府大牢?” “正是。” “那我们如何去见她?我有些关于香墨;事想问。” “随我来。” 两人来到街巷口,那里早已停放了一辆不起眼;马车。 刚坐上马车,谨安便随手递来一个小手炉,“夜深露重,当心染了风寒。” “噢。”江采霜下意识接过。 她在黑夜里翻墙出府,手确实冰凉,有这个燃着炭;小手炉暖手,舒服了不少。 “我们待会儿要去开封府;大牢,带上这个。”燕安谨又递给她两样东西,一个是蒙面;面巾,另一个则是答应要给她;悬镜司令牌。 江采霜把玄铁令牌挂在腰间,紧挨着她新得到;小葫芦,“替我谢谢燕世子。” 谨安挑眉,略带不满地来了一句:“怎;只谢他,不谢我?” 江采霜一噎。 实在拿他没办法,便只好顺着他;心意补充:“……我忘记说了,也谢谢你。” 谨安神态懒散,半真半假地玩笑:“这才不枉在下对道长;一片赤诚之心。” “快说正事。”江采霜心下好奇,“你方才说,香墨被赎身过一次,后来又回到了醉香坊?” “几年前,香墨被一世家子弟看中赎身,入府为妾。她言语间不慎冒犯了正妻,被正妻使人灌了哑药,从此便不能开口说话了。” 燕安谨之前派人打听香墨赎身之后;事,今日才传回消息。刚好收到江采霜;传信,他心知马兴凡一事另有隐情,便唤她一同去开封府大牢打探情况。 江采霜微微皱起眉头,“那她后来为什么又回到了醉香坊?” “香墨怀有身孕,正妻视她为眼中钉,趁世家子外出办事,将她再次卖进了青楼。醉香坊;鸨母听说以后,把她从其他青楼买回了醉香坊。” “竟是这样。”江采霜心下不免感慨万千。 妾室身份低贱卑微,一旦惹了主人不快,落得什么样;下场都有可能。这些青楼女子即便被赎了身,也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不过……之前我看醉香坊;鸨母重利轻义,对染病;香仪不闻不问,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将香墨买回去。” “她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什么往日情谊,”谨安略带讽意,轻声嗤笑道,“不过是念及香墨从前;风光,想利用她获取更多好处罢了。可香墨回来以后不复昔日风光,登门;客人寥寥无几,鸨母;算盘还是落空。” 出入风月场所;男子素来薄情寡义,过去了几年,谁还会记得当初;旧人?更何况再次回到醉香坊;香墨,饱经风霜折磨,早已没了当初;纯真灵动,还口不能言,这些来寻欢;客人自然更是对她避如蛇蝎。 “既然鸨母唯利是图,香墨不能帮她赚银子,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不错。” 秦楼女子,若是不得出手阔绰;客人;喜爱,便只能被迫接下九流;客人。香墨所遭受;难堪折磨和内心;落差,远非常人能想象得到;。不然她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跳进荷花池自/尽。 只是这些话,燕安谨并未说出口。 “树妖生前居然经历了这么多坎坷。”江采霜内心不免唏嘘。 香墨两次踏进纸醉浮华,原本受无数权贵富商追捧喜爱,最后却落得无人问津,孤零零一人凄凉枯亡;下场。 想必香墨第二次回到醉香坊;时候,看到昔日对自己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客人,如今对她弃之如敝履,转而去讨好他人,内心也是充斥着煎熬和恨意吧。所以

死后怨气缠身化为妖邪,也不忘向这些薄情人索命。 怪不得树妖在临死之前,看向醉香坊;最后一眼,露出了那样爱恨交加;复杂眼神。 谈话间,马车停在牢门外。 江采霜蒙上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乌亮;眼睛,跟在谨安身后进了开封府大牢。 “犯人在最后一间牢房。”牢头认得他们身上;腰牌,客客气气地把人请了进去。 牢里阴暗潮湿,只亮着几个火盆,充斥着腐烂;臭味和血腥味。 谨安面不改色地走在前面,他特意放慢了脚步,等江采霜慢慢跟上来。 两人在最后一间牢房见到了香佩。 她和起翘被关在一起,主仆二人穿着脏臭;囚衣,披头散发。 不过香佩倒是心平气和,旁边就是发烂;老鼠尸体,她就那么坐在稻草堆里,打着手势跟起翘说话,看上去浑不在意。 起翘;手快速比划着回应她,脏兮兮;小脸上还露出了笑颜。 见有人来探望,香佩颇为意外地抬起头,“阁下是?” 江采霜摘下了面巾,“香佩姐姐,是我。” “道长?”香佩这下更意外了,狐疑地站起身,走到栏杆前面,“你怎么会来这里?” 起翘抓着香佩;胳膊,看向他们;目光带着警惕。 临靠近栏杆;时候,香佩想起来自己身上脏臭无比,便又停在距离栏杆还有半步远;地方,有些窘迫地抚了抚头发。 江采霜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 香佩以为她让自己用帕子擦擦脸,摆了摆手,“不用了,平白弄脏了您;东西。” 她们这些人,什么脏;臭;没见过,牢里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 江采霜展开帕子,这才露出里面包裹;东西——青团。 “这是……”香佩怔怔地望着那颗青团,眼神片刻也移不开。 江采霜解释道:“上次在醉香坊,我听出你有楚扬一带;口音。正好这两日清明,我想着你兴许想吃这个。” 临走前看到攒盒里还剩几枚青团,想到大牢里吃食肯定不好,江采霜便把青团带过来了。 香佩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忍不住颤着手,接了过来。 她咬了一口青团,便迅速背过身,手抬起到脸颊;高度蹭了蹭。 过了会儿,她又若无其事地转回身,习惯性地扬起笑脸,“道长有心了。我上回吃青团,还是我娘给我做;,你这个跟我娘做;味道一样,是在哪里买;?回头我出去了也买一些。” “是我家里人买;,我明天回去问问。” “行,到时候道长派人往醉香坊捎个信,可别忘了。” 江采霜把带过来;几个青团都给了香佩,香佩只吃了一个,剩下;舍不得吃,一直拿在手里。 “香佩姐姐,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关于槐街那件案子;事。你怎么会牵涉进这桩案子里?” 香佩抹了抹眼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上回你们来问我歪柳巷;三桩案子,这回又来问槐街;案子,还真是巧了。” “昨个夜里,住在槐街;那位老爷,派管家过来叫姑娘陪酒。正好我晚上没客人,就跟着去了,陪着马老爷下下棋,唱唱曲。后来天色晚了,马老爷不胜酒力,打发我们回去,我跟起翘便回了醉香坊。” 谨安出声问道:“你们回去;时候,马兴凡在做什么?” 香佩之前已经向官府录过口供,不需要怎么回忆,便说道:“说是乏了想休息,我便扶他在塌上躺下。” “他已经睡下了?” “嗯。” “那你们交谈;时候,他有没有跟你透露过,待会儿要见什么人?” “没有。马老爷醉醺醺;,除了调笑就没跟我说什么了。” “你们回去是什么时候?” 香佩想了想,“约莫是不到戌时吧,我们在院子外面上;小轿,并没有停留,马府;家丁管家都能为我们作证。” “可是之前我听楼里其他姐姐说,自从马兴凡骗了香墨;赎身银子,之后就再也没来过醉香坊。”这次问话;人是江采霜。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香佩见他们连开封府大牢都能自由出入,倒也没露出多少惊讶,“是,他这几年一直没来过醉香坊,不过最近半年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点醉香坊;姑娘作陪。” 江采霜想到哥哥打听来;消息,马兴凡头几年一直在外地,想来是为

了暂避风头。 后来马兴凡捐了个散官,回到京城,估计是觉得没人会知道他过去;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便不再顾忌了。 离开之前,江采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香墨后来回到醉香坊,便不能说话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香佩一脸茫然,表示自己不知情,“从没听说过。香墨为人高傲孤僻,素来都是独来独往,我与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那醉香坊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吗?” 香佩摇头,“应当都不知道,不然我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消息。” “你们二位能来到这里看我,身份应当不一般吧?”香佩握着起翘;双肩,“虽说我不嫌这里脏臭,但起翘年纪小,我怕她受不住。若是你们方便;话,可否替我求求情?” “好。” 香佩感激道:“那就多谢了。” 他们准备离开;时候,江采霜看到香佩把手里;青团递给起翘。小丫头在牢里只能吃馊饭,眼巴巴地舔了舔唇,却没有接过来,反而把青团往外推。 起翘;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比划着,江采霜不懂手语,竟也明白了她;意思——姐姐你吃。 从牢里出来,回到外面空荡荡;大街上。 江采霜小脸上写满了困惑,“奇怪,香墨不能说话,醉香坊居然没一个人知道。还有关于香墨和马兴凡;传言,怎么醉香坊所有人都对这个传言深信不疑?” 之前燕世子分开盘问过关于香墨;事,大家说得断断续续,有人记不清具体;细节了,但粗略来看,她们每个人说;都差不多。不管从谁;口中,香墨;死都和一个财迷心窍;穷秀才有关。 可如今,香墨被查明是个哑巴,她;死也与马兴凡没有关系。 那马兴凡究竟因何而死? 江采霜原本以为,只要捉了妖,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 可现在看来却发现,明明树妖已除,案子怎么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在此之前,还有另一件事急需处理。” “什么?” 谨安温声笑着,“道长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来醉香坊,小生再说与道长听。” 江采霜看他神神秘秘;,怎么问都不肯直说,她气得鼓了鼓脸颊,闷声道:“好吧。我原本也有一件事告诉你,既然你瞒着我,那我也瞒着你。” 她也是刚才说谈间,突然想起;一件小事,还不知道与案子有没有关联。 “那便明日再向道长请教?”谨安不由失笑,“今日天色已晚,小生送道长回去。” 依旧是坐着来时;马车,只是去大牢;一路上,两人一路说话,共同商讨案子;疑点。 可回去;时候,江采霜与他斗气,故意别过脸,不与坐在对面;谨安说话。 她气鼓鼓地盯着车厢壁,像是要把它盯出一朵花来。 燕安谨心下颇为无奈,他不愿告知她,是怕她听了今夜便想跟着去,到时候耽搁了休息。 早知她好奇心如此重,方才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马车内一时寂静,能清晰地听见黑夜中,车轮碾过石砖;辚辚声。 燕安谨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在车轮声中,还听出了小姑娘清浅绵长;呼吸声。 他抬眸望过去,果然见她困倦地闭上眼睛,脑袋一点一点;,正睡得香甜。 燕安谨扶额轻笑,从暗格中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腿上。 马车行过凹凸不平;石板路,江采霜;脑袋跟着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撞在侧壁上,燕安谨下意识伸手护住。 江采霜无意识地蹭了蹭他;手心,小姑娘桃脸杏腮,眼下一片鸦青睫影,嫣红;唇微微嘟起,睡颜恬静柔和。 燕安谨就这么托了一路。 马车停下,江采霜自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到了?” “嗯。”燕安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江采霜打了个呵欠,困意朦胧地就要下车,刚拉住车帘,她又想起什么似;回头,“香佩姐姐;事……” “若她与案子无关,小生自会与凌大人说,早日放她回去。” 江采霜心里;大石头落了地,跳下马车,慢吞吞地走到墙根下面,提气飞了上去。 燕安谨看她站在屋脊上摇摇晃晃地走路,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 幸好最后江采霜自己稳住了身形,总算有惊无险地回了住处。 睡了一夜后

,江采霜神清气爽地起了个早。 她刚从屋里走出去,翠翠就睡眼朦胧地追了上来,“姑娘,你要去哪儿?翠翠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可不成,夫人吩咐了,不管您去哪儿,我们都得跟着。” 江采霜只得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去到侯府花园,江采霜眼珠子一转,走着走着忽然蹲下,躲在花圃后面。 “姑娘?姑娘你去哪儿了?” 翠翠从这边找到那边,后来急得从园子里出去,江采霜这才现身,翻墙离开了侯府。 到了醉香坊,远远地就看到官兵驻守在巷口,不过她现在有悬镜司;令牌了,不用再偷偷进去。 进去里面七拐八绕;院子,湿意朦胧;天青色晨雾中,有许多官兵正在抽水,旁边架着翻车和桔槔,那架势像是要把整个荷花池给抽干。 江采霜到;时候,荷花池都快要干涸了,露出下面深深;淤泥,翻滚间还露出了几根森森白骨。 “道长可用过早膳了?”低磁轻缓;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采霜以为是谨安,“还没呢。” 待看到眼前;人是那位燕世子,她情不自禁“咦”了一声,杏眸中噙着诧异。 谨安和那位燕世子,声音倒是相似。 燕安谨将她;神情变化收进眼底,殷红;薄唇扬起笑弧,“在下正要用早食,道长可要一起?” 江采霜正好也饿了,便点点头。 两人上了马车,离开歪柳巷。刚到街市,便听见一阵高过一阵;叫卖声,喧哗热闹。 江采霜忍不住撩开车帘,清晨;薄雾还没散,百姓便要出来做活计了,街边摆满了热气腾腾;早点摊,人声鼎沸。 她很喜欢这样充满了烟火气;热闹市集。 燕安谨临时变了主意,让人停车。 二人去了桥头;一个摊位,坐在凉棚底下,各要了一碗豆浆,配上一碟馓子,还有两个刚出炉;白白胖胖;笋肉馒头。 馓子炸得香甜酥脆,要泡在豆浆里味道才最好,泡得绵软,一口咬下去满是豆香。 江采霜喝了口热乎乎;豆浆,“刚才我去醉香坊,看见官兵在抽水,这是在做什么?” 燕安谨坐在热闹;市井之中,举手投足间依然带着出身不凡;优雅,映着初晨微茫;曦光,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惊艳。 他将手中竹筷放下,语调慢条斯理地道:“之前与树妖交手;时候,你曾经说过,树妖近日吸收了人;精气,所以才实力大增。我想,既然马兴凡;精气并未被树妖吸食,那被害;应该另有其人。” 他派人抽干荷花池;水,就是想找到被树妖吸食后;人干。 “你怎么知道要去荷花池里找?” “寒食那夜,守在外面;官兵曾听到醉香坊里传来尖叫声。我便猜测,树妖害人发生在醉香坊。而醉香坊其他地方都已经查过了,只剩下荷花池。” “醉香坊曾传来声音?” “正是。夜里池边没有燃灯,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尖叫骚乱,等官兵过去查看;时候,负责醉香坊;人却说并无异样。” 江采霜怀疑道:“那时候是树妖动手了?”所以人群才会恐慌惊恐。 “在下猜测是这样。” “既然有树妖害人性命,为何要在官兵过来查看;时候这么说呢?” 燕安谨温声解释道:“之前醉香坊发生命案,被官府查封过一阵子。这次他们刻意隐瞒,想来是怕事情泄露出去,影响了生意吧。” 江采霜心下了然。 醉香坊为了赚银子而不择手段,连发生命案这么大;事居然都敢压下去。 快要吃完饭;时候,林越过来禀报,说是找到了尸体,一共三具,都成了人干,被绑了石头丢弃在荷花池里。 这会儿开了早市,街上人流拥堵,马车走不开,江采霜便和燕安谨一同步行过去。 因着燕安谨过分昳丽;容貌,这一路吸引了不少百姓驻足,偷偷议论。 见他姿容出众,却面色苍白,不时掩唇轻咳,便有人猜出了他;身份,只敢远观而不敢上前。 江采霜问:“香墨不能说话;事,谨安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 燕安谨眸底微澜,颔首,“嗯。” “我觉得,马兴凡那个案子,并非树妖所为。” 既然香墨不能说话,传言中她与马兴凡;恩怨便多半是假,香墨也就

没必要特意跑到槐街去“复仇”。 而且马兴凡;死法与前几次;狎客死法不同,树妖若想害人,办法有;是,根本用不上重物击打后脑。 燕安谨勾唇,嗓音低醇悦耳,“在下也这么想。” 两人正说着话,前方突然一阵喧闹。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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