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谁呀？一进来就如此张狂，难道是皇帝派来的特使吗？”众人的心中充满了问号。
沉迷于思考声响来源之谜的曹国公，终于回过神来，被牛善的问话拉回现实，他走上前打量着态度不善的牛善，斜着眼睛打量，绕着牛善转了一圈。
“小子，你是谁？怎么胆敢闯进军营重地，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曹国公心中也发怵，决定先搞清楚这嚣张小子的来历再说。
万一，这小子来头极大，自己得罪不起，搞错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不过，他和众人一样，并没有联想牛善是敌人。在大家的认知中，没有人能够孤身一人突破层层防线，来到中军营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之事。
以为牛善是朝廷派来的己方使者，或是受人鼓动的愣头青之类的人物。
可惜，牛善并不回答曹国公的问题，仍然坚持自己的问题。
“你这油腻中年，知不知道谁是主将？”
牛善话音一落，曹国公面上怒气上涌。
要知道曹国公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青年，对自己的形象看得极重。
现在，这名不知礼数冒然出现的少年，竟然说他是油腻中年，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小子，你这么不知礼数，得罪于我，我管你是天王老子，今天都得教训你一顿。”曹国公怒极而笑，心思急转，“你就是皇帝派来的使者又能怎样？你没表明身份，我揍你一顿，我占理，皇帝也无话可说。”
“来人，将此狂徒拿下！”曹国公大声喝道。
“不可！大人，万万不可！”旁边魏国公见曹国公要对付煞星，生怕连累自己，心中一急，赶忙出言制止。
“大人？”牛善私笑非笑，将目光投向曹国公，上下打量。
他不是傻子，听到魏国公这样称呼曹国公，而旁边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这名油腻中年人便正是自己要找的主将。
牛善的这种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目光，没由来地让曹国公心中一紧，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惜已经迟了，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牛善如何动作，曹国公便已缓缓地向地上倒去。
轰隆一声，油腻中年的身躯将地毯铺就的地面砸出一道浅浅的小坑。
这时，营帐之外才传来嘈杂的声音，有脚步声、兵刃与盔甲撞击声，更有士兵高声吼道。
“有刺客袭营！大人们请小心！”
只可惜，已经迟了。牛善来得太快，众士兵的反应如同水中的涟漪，等一层层传递到岸边之时，一切都已结束。
不过，牛善并没有杀死曹国公。他还是遵循了李疯子对他的叮嘱，不可在这时空之中杀人。
在人体解剖学大师鹿霜兔的指导之下，他打晕了曹国公，而且是那种几个月甚至几年清醒不过来的打晕。
可以预计的是，可能等到曹国公清醒过来时，天已经变了，皇帝黄文变成了皇帝黄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