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得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大马车,马车上用大箱子装着满满当当的货物。
赶车的番邦人正在聊天。
“艹,这儿玩意儿穿的真难受。”
柳七七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些人说得不是外语。
因为那些脏话实在太接地气,外国人可说不这么溜。
有人发现了柳七七,抬手就要拔刀,被他旁边的男子压下去。
“你要做什么?”男人故意用蹩脚的腔调跟她对话。
柳七七微微一笑:“老板,能不能跟你交个朋友,我也是做生意的。”
“你地是做什么生意?”
“很多,布匹,玉石都有。”
男人几乎是立马回绝:“我们不做这个,你快点走开。”
拒绝的这么快,看上去不是不想做生意,而是拿做生意当幌子。
“那几位爷是做什么的,方不方便我看一下。”
柳七七还为上前一步,几个人已经把马车牢牢堵住,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走开,再不走宰了你。”
“不做就不做,干嘛这么凶啊。”
柳七七羞恼的转身离开。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商人,而是有人故意装扮成这样的。
他们为什么要打扮成番邦人呢。
“娘亲,你看那个人好熟悉啊。”
他们逛累了已经回了客栈。
悠悠趴在客栈窗户上指着窗户下面道。
“谁?”
柳七七走过去跟着朝下望。
路上走过一队人马,也是穿着番邦人的衣服。
“那天我们一起去看烟花的时候,我见过这个人,是他把爹爹从水里抬上来的。”
“悠悠,确定没有看错吗?”
悠悠坚定的摇摇头:“确定没有看错。”
那天,看到付池渊落水了后,她心里紧张,的确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悠悠记忆力超群,他说没有看错,那一定没有看错。
看来,事情跟她推断的一样。
所谓的番邦人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朝廷通过这种方式瞒天过海,打算从后方偷袭雍林军。
如果雍林军被夹击,损失肯定惨重。
她在那些人的箱子里闻出了火药味。
那些箱子里很可能装的火药和火油,还有可能是兵器。
沈裴之说他已经回了京城,他到底有没有走,现在看也根本是个未知数。
柳七七一下子处于两难境地。
现在知道了朝廷的计谋,她要不要去告诉付池渊这件事呢。
如果不告诉他,付池渊很可能吃败仗,到时候悠悠和织织也许不会被接走了。
但是两个孩子很可能真正的失去他们的爹。
如果告诉他,两个孩子怎么办,带他们去军营不现实,留他们在这里,她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