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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继母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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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宣儿救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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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宣被纪嬷嬷抱回西侧院,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往纪嬷嬷怀里贴了贴,指头点向自己,小声问: “嬷嬷,宣儿,父亲生气?”纪嬷嬷宽慰道: "郎君没生小公子的气。" 徐玉宣不解:“那、那为什么?”纪嬷嬷想了想道:"郎君可能是生二夫人的气了。"徐玉宣愣了一愣,忽然喊道: “母亲?” 纪嬷嬷颔首。 徐玉宣歪了歪脑袋,懵懂问: “母亲,肿么了哇?” 纪嬷嬷猜测答道: "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 徐玉宣还是不懂: "什么、什么话啊?" 纪嬷嬷: "……" 这可不好回。 徐玉宣又道: “生气不好,坏~” 父亲对母亲坏了。 说完,他要下地,一边说: “我要去、要去……救母亲!”就像以前从伯娘手里救二哥一样。 纪嬷嬷连忙拦住他道: “小公子,郎君和二夫人正说悄悄话呢,宣哥儿要做听话的孩子,是不是?" 徐玉宣急了, "可是、可是父亲在坏母亲!"一急, ‘生气’二字就说不熟练。从他嘴巴里出来,就自动转换成熟悉的‘坏’字。 好在纪嬷嬷能理解,她重新解释,开始说些违心的话, "也不一定的,郎君和二夫人感情好,说不定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小公子实在担心的话,老奴明日带您过去瞧瞧可好?" 方才离开前,她让忍冬故意慢了一步,忍冬回来后就说二夫人挥退了西院的一众婢女婆子,单独和二爷待在屋里。 纪嬷嬷怕此刻带小公子过去,会冲撞两位主子。 她望了一眼窗外,接着道: "这时辰也不早了,小厨房今日做了小公子爱吃的枣泥糕呢。" 徐玉宣听到‘枣泥糕’三个字,瞬间扭过头,道: "宣儿要吃。" 救母亲也可以晚点的哇! 就这样,徐玉宣顺利被纪嬷嬷劝留在西侧院,开心地吃枣糕。 吃到一半,他忽然停下,对纪嬷 嬷说:“给母亲留,宣儿明天去救母亲。”纪嬷嬷连连应声道: "好好,嬷嬷一定给留。" 然而,徐玉宣心心念念第二天去救母亲,结果连房门都没进去。 一大早赶到西院正堂,只有徐月嘉一人。 徐玉宣往房门紧闭的内室张望几眼,问道: “母亲呢?” 时辰还早,早膳都尚未摆上桌。 徐玉宣是空着肚子来的,纪嬷嬷估摸着两位主子小半日加一夜过去,什么气也都该消了,就擅作决定带徐玉宣过来陪夫妻二人一起用早膳。 说不定有了小公子从中调和,气氛能温馨些。 徐月嘉抿了口茶,嗓音偏轻: "你母亲在休息。" 徐玉宣一听,抬腿就要往里走,徐月嘉出声叫住: “不许进去搅扰你母亲。” 对徐月嘉的话,徐玉宣还是听的。 他犹犹豫豫扭转步伐,往徐月嘉近前靠,小声喊: "父亲。" 他鼻尖忽而动了动,道: "香香?" 徐玉宣记得这个味道,是母亲。 徐月嘉放茶盏的动作一顿,他微微侧头闻了闻,是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记忆回到昨晚,徐月嘉的面色瞬间多了几分不自在。 他言语掩盖道: “先用早膳。” 没能

救出母亲,徐玉宣蔫蔫‘哦’了一声,坐到膳桌旁。 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问。 为什么救母亲这么难,当初救二哥的时候,明明只要往伯娘怀里拱一拱就好啦。始终想不通的徐玉宣到了先生许柏礼这,看起来仍然无精打采。 许柏礼走过来,年逾五十的他,并不显老,手中纸扇扬起时,儒雅中一丝风流若隐若现。瞧见小徒儿似乎提不起精神,他坐至对面,视线尽量与小徒儿齐平,问道: “宣儿这是怎么了?" 徐玉宣两只小手托着腮,眼睛抬起,看向许柏礼,稚声道:“父亲生气了,宣儿想救母亲,可是父亲不让。" 在徐玉宣眼里,眼前的先生无所不能。 br /> 他虽嘴上叫徐月嘉一声义弟,但其实二人除了几年前的梧州一遇以及偶尔的书信来往外,并无多少深交。 许柏礼这些年周游大晋,对这位少年状元郎多少有些耳闻,外人都说他不假辞色,严己律人,是位不好相与的严官。 但梧州一遇后,许柏礼却有不同的感受,他这位义弟,性情稳和,从不与人乱发脾气。 就看他单方面叫了好几年义弟,也没见他生气,便能明白,徐月嘉在律法之外与人相处时,自身的底线并不高。 这样公私如此分明的人相处起来,其实是很舒适的,因为你能清楚知晓对方在意的或不在意的是什么。 印象中情绪稳定的人有一天突然发脾气了,这让许柏礼感兴趣极了,他笑道: "你母亲能将你父亲惹生气,能力脱俗啊。” “那还能救吗?”听他这副语气说话,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徐玉宣小心脏不由得一紧。 许柏礼摇扇起身,啧啧叹道: "救不了喽!" 当然,他说的是徐月嘉。 徐玉宣急了,道:“要救啊,那是宣儿母亲!” 许柏礼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道: “莫担心,你母亲不会有事,我们先认字,认完字,我教你两招对付你父亲的法子。" 徐玉宣当即松了一口气。 母亲有救了。 六 温叶一觉睡到巳时中,方醒。 许久没熬这么狠的夜,一朝醒来,脑子都混沌了好一会儿。她在床上呆坐片刻,才喊人进来。边打哈欠,边洗漱。云枝拿来干净的外衣,桃枝帮忙挽发。 温叶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颇显几分娇艳的人,心道,一个人熬夜和两个人一起熬夜果然不一样。 其中差别,看镜子里的人儿就知道了。 温叶对镜照了照,十分满意。 这时云枝开口道:“夫人,小公子一下了学,就往咱们这儿来了,此刻正在外面候着。” 温叶摆弄妆匣里的钗环,选了一根梨花簪递给桃枝,道: "怎么没去正院?" 云枝回道: “奴婢问了,小公子说他要来救夫人。” “救我 ?”温叶没听懂, "救我什么?"云枝也不明白,她道:"小公子并未告诉奴婢。" 桃枝倒有一个猜测,"小公子昨儿从温府回来后到今早都没见到夫人,想来是惦念夫人,说岔了话?" 云枝又补充道: "纪嬷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小公子还准备了枣泥糕。"温叶掀起眼皮,更好奇了, "是吗?走,去看看。"桃枝忙问:“那还要摆膳吗?” 温叶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道: “摆,边吃边瞧。”一大早就

吃枣泥糕,太腻。 堂内,徐玉宣坐在膳桌旁,手里拿着一块完整的枣泥糕,目光频频瞥向它,嘴巴一抿一抿,在咽。 温叶出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她眉头一挑,走过去,坐到他身侧,徐玉宣看到她的身影,高兴的同时气松一口道: “母亲!”桃枝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温叶抿了一口,润完嗓,道: "怎么不吃?" 她指他手上的枣泥糕。 徐玉宣再度咽了咽口水道: “这是宣儿留给母亲哒!” “宣儿不吃!” 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 似在表示他坚定的决心。 温叶继续喝水,再问道: "听云枝说,你要来救我?" 徐玉宣脑袋点了下,表情颇为严肃,道: “是哇,父亲坏母亲,一晚上,所以宣儿来救。” “咳、咳咳咳……”温叶听到这句话,口中的茶水差点儿喷出去。 好不容易咽下去,却不小心呛住,咳了许久才缓过来。 ‘一晚上’三个字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一旁候着的云枝,也是一脸不自然,昨晚夫人房里叫了水,她可是清楚的。 徐玉宣学陆氏平时拍自己的模样,小暖手放在温叶后背上,轻呼道: "不咳~不咳~" 缓过劲来后,温叶问他: "你听谁说的?" 徐玉宣小肚一挺道:"宣儿都知道!" r /> 到底是童言无忌,还是孩子一夜之间就早熟了?幸而这时,接近午时的早膳上了桌,温叶决定先吃饭。还不忘道:“枣泥糕你留着自己吃吧,母亲吃这些就好。”温叶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徐玉宣不饿,就是馋。 是以枣泥糕对此刻的他来说,比这一桌膳食吸引人多了。 他听话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枣泥糕,抬头见温叶一颗又一颗的小馄饨往嘴里放,脑海里回想起过去二哥被自己从伯娘那儿揪出来之后,好像也是这样,大口大口吃他房间里的糕糕。 唯一不同的是,二哥是边哭边大口吃,母亲没哭。不过都在吃东西,应该是救出来了吧? 徐玉宣带着小小的困惑,吃完了一块枣泥糕,解了嘴馋。 温叶也用完了一碗鸡汤小馄饨,此刻正在吃包子。 徐玉宣自己拿帕子擦干净手上残留的糕屑,然后将丝帕还给云枝。他身子往前倾,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温叶的胳膊,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云枝赶忙上前半步,扶稳他。 徐玉宣却要往温叶跟前挪。 温叶吃完了包子,低头问道: “你要干嘛?” 徐玉宣仰头,手指点温叶的胳膊,嘴一翘说: "香香?"温叶顿时笑道: "你母亲我哪天不是香香的?"徐玉宣却又道: "父亲的。"温叶咀嚼的动作一停,低头嗅了嗅,好像确实是。 她想起来了,是她昨晚不小心拿错,用了徐月嘉惯常会用的皂块,因此后来,她还给徐月嘉也选了一块新的,是她往日用的,带有梨花香味的皂块。 徐月嘉用的皂块就是普通的皂香气,温叶没想到徐玉宣鼻子这般灵。 这都能闻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宣儿:母亲没哭诶! 叶子:咳咳,昨晚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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