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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和龙傲天怎么可以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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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离开莫府 天不绝我,何愁无路可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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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不修的治疗和姜翎的照料之下, 莫齐轩的身体渐渐恢复。 又是一个清晨,姜翎端着药走进房间,看着他大口喝完后,顺手喂给他一颗蜜饯。 莫齐轩慢慢嚼完咽下, 甜得发腻的气味瞬间掩盖药渣的苦涩。他靠在床头看着姜翎忙碌的背影, 半晌, 忽然开口“我一直在想。” 姜翎回头“怎么啦” 莫齐轩说“和我解除生死契吧,阿翎。” 姜翎的动作蓦然停滞, 手中药碗差点打翻在地。 “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胡说。”莫齐轩语气平常, “剑主可以单方面解除生死契,而且代价也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你知道的, 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此生都无望元婴, 而你身为泰阿剑灵,本不该被拖累至此” “才不是这样”姜翎彻底急了,连话也不等他说完,“你说过的,就算没有混沌灵根,你一样可以变强,难道你忘了吗”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带着鼻音说“别人说这话我不会信, 可如果是你, 你一定能做到。” 莫齐轩沉默片刻, 缓缓道“但就像你说的, 我根本没办法真正信任任何人,包括你。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利用你,伤害你” “不重要了。”姜翎拼命摇头, “都不重要了。已经够了。” “就算为了我待在剑里不能见人,也无所谓吗”莫齐轩说。 “是。” 姜翎走到床畔,屈膝跪地,直视他的眼睛。 “我跟你走,莫齐轩,我跟你走。不管是去万象神宗还是什么其他地方,只要你想,天涯海角我也跟到底。我是你的剑灵,我愿意当你的剑灵,我跟你结过契,你不要赶我走。” 莫齐轩露出微微的笑容,伸手抚上她的发顶,就像是抚摸大老虎一般,发出轻声的喟叹。 “很好。”他说,“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塑造肉身,给你一个崭新的身份。” “我相信你。”姜翎柔声说。 等到她走之后,莫齐轩依旧维持这个姿势,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那双狭长的凤眸,沉淀着幽深的墨色,仿佛不见光亮的海底。 刚刚,他撒谎了。 他骗了姜翎。 事实上,他从来没想过解除生死契,也没想过要放她走。 他知道她的内疚,知道她的心软,所以故意利用这一点,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姜翎一起下地狱。 这是他的剑灵,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即便玉石俱焚,也没人能把她夺走。 常来听风馆探望的莫子书,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院子里多了一道日夜挥舞剑术的身影,但那不是莫齐轩,而是姜翎。 向来懒怠练剑的少女,竟然开始刻苦修行,钻研法术。 起初,莫子书担忧她是心情烦闷,借此发泄。但很快她就明白,不是的。 那双常常暗藏忧郁的碧绿眼眸,渐渐变得更加明亮而坚定,就连举止言谈也较以往更有生机和活力。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姜翎一定是想通了什么,并且心甘情愿为之改变。 正如此刻,她看着姜翎流着汗练剑的身姿,忍不住微微一笑。 长剑刺出,裂帛般的声响清脆可闻,剑气席卷清风于空中飞舞。

r> 半个时辰后,剑招落下,姜翎收剑入鞘,莫子书适时上前“嫂子,累了吧喝杯茶休息会吧。” “好。” 姜翎转身浅笑,接住对方递过来的茶饮。 这些日子,她从一开始的强迫自己练剑,逐渐领略到剑术的奥妙与艰涩。哪怕再苦再累,也会告诉自己咬牙坚持下去。 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接受了这个名为九州的世界。 她不再沉迷于话本和睡梦中麻痹自己,她开始调动这具身体里所有的记忆来练习剑术,提升修为。她不希望再有一次,当她在生死关头全力应敌,得到的结果却是,还差一点。 她也开始明白,原来剧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坚固。这个名为龙傲天的男主,并不总如书中描写的一般,所向披靡。他也会脆弱,也会受伤。 而她呢,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 “嫂子,注意身体,别累着了。”莫子书叮嘱她。 “放心吧,我有数的。”姜翎笑道。 “好,那我先进去看看表哥。”莫子书说。 姜翎点头“好。” 莫子书于是转身踏入房间,绕过屏风走到内室。 莫齐轩正坐在窗边看书,墨发未束,潦草地披着外袍,素来俊美到令人有压迫感的容颜,透露出淡淡的苍白和病色。 “什么事”他头也不抬地问。 莫子书静默一瞬,选择开门见山“那个传送符,你为什么没有用” 历任莫家家主,都与莫府命脉相连,必要时可启动传送符,直接将其传送至府上,并利用命脉之力抵挡一切伤害。 代价当然也有,但与保命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莫齐轩淡淡地说“他发现了泰阿剑,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可莫子书不依不饶,继续紧盯着他逼问“仅仅是因为泰阿” 莫齐轩掀起眼皮,没有说话。 莫子书的语气不自觉加重“表哥,你告诉我,嫂子的身份究竟是” “莫子书。”莫齐轩平静地打断她的话,冷冽的声音不怒自威,“你谮越了。” 莫子书的声音顿时消弭,她僵硬地低下头,喃喃地说“是。” “出去吧,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莫齐轩厌倦地摆了摆手。 莫子书哑然,只能憋住火气,转身离开。 室内恢复安静,唯有姜翎在外面练剑的声音,一刻不停地传入耳畔。 良久,莫齐轩抬起头,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少女粉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带着清晨的朝气与晨露的气息。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她迅速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提剑来到窗边,紧张兮兮地问“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齐轩笑了起来“不用担心,我又不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 姜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要是不舒服记得立刻叫我哦。” “好。”莫齐轩答应下来。 姜翎于是回到庭中,继续练习苍冥剑法。 而莫齐轩仍坐在原地,安静凝望她的身影。 在那一刻他忍不住想,也许世上真的有这种事吧。 真心换真心。 听起来可笑,却真的教他遇见了这样一个傻瓜,固执地坚信着这一点。

许久之后,他轻叹口气,掩上窗户,再次翻开书页。 没过多久,莫齐轩的伤就好全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就立刻告知姜翎,他决定动身前往万象神宗。 姜翎对此并不意外,甚至感到庆幸,因为这至少证明,莫齐轩没有被这次意外的挫折打倒。 但莫子书显然对此难以接受。 听风馆内,传来她饱含质问的声音“表哥,你真的不打算留下吗你在这里苦心经营的一切,难道就要这么抛下吗” 她深吸口气,继续说“在莫府有什么不好纵无家主之名,却有家主之实,数不尽的钱财权力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就算你想向本家复仇也并非没有机会。可离开这里一切就都是未知,也许前方就是深渊,就算这样你也要走吗” “是啊,就算这样我也要走。”莫齐轩回答得坦然,“修士本不该困于宅院之中,天地之大,不能亲睹其貌,修行又有什么意义” 莫子书不可置信地摇头低语“表哥,你从前不是这样。” 莫齐轩淡淡一笑“有些道理,或许只有你失去一些东西,才能真正明白。” 莫子书问“你明白的是什么” 莫齐轩沉默片刻,答道“有些东西,越想得到,越会失去。我想去更远的地方寻找真相,看看这命运,究竟是否存在。” 莫子书“可是” 莫齐轩打断了她“无论如何,那些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 莫子书一愣,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 “可那些人,连群仙盟都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也不会一点风声都不肯走漏。”她说,“你想怎么样呢” 莫齐轩轻描淡写“找到他们,杀死他们。” “可如果万象神宗不愿意收你为徒,那你岂不是真的走投无路” 莫齐轩露出一丝笑意,清冷的声音透着超乎寻常的镇定“天不绝我,何愁无路可走” 莫子书怔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 她猛然想起那一年,她刚到府上不久,并不受人待见,尤其是莫北川,最喜欢带人欺负她。 后来,是莫齐轩挡在她身前,替她赶走那些讨人厌的家伙。 当时,莫北川气急败坏,不屑地嘲讽他“莫齐轩,你连把像样的剑都没有,凭什么跟我们为敌” 而彼时的莫齐轩尚是一副冷如冰刀的模样,他眉眼桀骜,语气轻狂“就算没有剑,我也能打赢你们所有人。” 那是她毕生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可后来,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曾以为,那个少年已经死了。死在本家,死在偏院,死在荷花池畔。 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在眼前的莫齐轩身上,见到了那个少年的影子。 莫子书的神色晦暗难辨,半晌她才问“那嫂子呢她要和你一起走吗” “这里不是我们的归宿。”莫齐轩说。 “是吗。”莫子书叹息一声,“人总是会有很多留恋的东西,钱财、权力、温情所以他们永远会被困在过去。” 她说“也许我应该恭喜你,表哥,你走出去了。” “” “你想多了。”莫齐轩说,“该给的钱还是得给我。” 莫子书“哦。” 莫齐轩说“我会把剑冢的位置告诉你,除此之外,你需要每个月都从我的钱

中抽出一笔,去照顾方婆婆和钱算的家人。” “遵命。”莫子书说完,忽地问道“你就不怕我突然背叛你彻底篡位” 莫齐轩淡淡道“其一,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其二” “你可以试试看。” 莫子书瞬间噤声,不敢质疑他的话。 毕竟这天司城内,暗中效命于莫齐轩的,可不止她莫子书一人。 “还有。”莫齐轩说,“我走之后,你要下令追杀我,营造你我二人不合的假象,务必不要让幽州的人起疑。” 莫子书说“表哥,你果然还是没放弃吗” “我只是想让他们抢走的东西,物归原主罢了。”莫齐轩的语气意味深长,“记住,早点去幽州本家等我,别让我失望。” “是。” 莫子书垂首,深深朝他作揖。 这一次,完全的臣服,也是绝对的服从。 临行的日子,在不知不觉间接近。 但谁也没想到,临走之前,莫府竟迎来一位陌生的客人。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牵着驴站在门外,指名要见李新柔。下人说李新柔早就死了,他也不肯松口,咬定要见她的孩子。 小厮只好前来通报,莫齐轩想了想,带着姜翎一同去见他。 老人仍站在门外等候,莫齐轩说“老人家,您找我” 老人眯着眼睛瞧他,慢腾腾地问“你就是李新柔的儿子” “是我。” “那你知道,她的生辰是是什么时候吗” 莫齐轩一愣,还是如实回答。老人抚须点头,露出些微笑意。 “老朽受人所托,来给你送一样东西。”说着,他就把驴背上的包裹解下,递到他手中。 莫齐轩说“敢问这是何物” “故人所送之礼,他不知道李新柔已死,所以就由你代为接收吧。里面有封信,会说明一切的。”老人答道。 莫齐轩追问“可否告知那人的姓名” 老人却已牵着驴朝前走去,沧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死啦,上个月刚死的。” 姜翎望着他的背影,说“真是个怪人。” 莫齐轩低头看着包裹,照手感来说,似乎是个木盒。 “你知道他是谁吗”姜翎问。 “能猜到一点,但不确定。走吧,我们回去打开看看。”莫齐轩说。 姜翎点头,随他回到屋里,从包裹里取出一个木盒。 打开的一霎,连她也不免一怔。 那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张银票,上边压着一个香囊,旁边是一封信。 莫齐轩拆信阅览,沉默良久,说“是我母亲昔日的未婚夫,死后没有子嗣,所以托人把遗产送给我母亲。” 信上说,当年他差人传信给李新柔,却没等到回复,前往李家找她,又被她哥哥带着莫府下人打断了腿。不久便听闻李新柔嫁到莫府,不到一年就育有一子,心灰意冷之下远走他乡,一生未娶。 他说,不知道你在莫府的生活怎么样,儿子是否听话。 他说,当年是我太过懦弱,现在我一身伤病,快撑不住了,这些钱就留给你做补偿吧。 他说,可惜人生没有回头路,事已至此,便祝你诸事顺遂,长命百岁。 “”

莫齐轩缓缓对折信纸,重新收入信封,仔细地在盒子中放好。 在那一刻他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他在府外看到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单薄的褐色衣衫,下巴结着青色的胡茬,看着面善,只是没什么精气神的样子。 这人见到他便问“你叫什么” 他没有回答。 男人又说“你母亲姓李吗” 他还是不答。 男人垂首瞧着他袖边的翠竹刺绣,淡淡地笑了“这针线,一看就是她的手艺。” 而他终于开口“做什么”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他“把这个带给你母亲,她看到就知道是我了。” “你是什么人”他问。 但这一次,男人什么也没说,摆一摆手就朝着远处走去,始终没有回头。 回到房间后,他把袋子交给李新柔,然后跑到一旁打扫炭盆,点燃炭火。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火苗噼啪的声音,以及女人极力压抑的抽泣声。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专心拨弄着煤炭,过了会,忽然开口“娘,跟他走吧。” 床侧传来纸张被捏紧的响声,他知道,那是男人夹在袋子里的信。 他往盆里添了块煤,头也不抬地说“我长大了,你跟他走吧。不用担心莫青松的人,谁敢抓你,我就杀了他。” 但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和苦涩的叹息。 后来他依然不曾知晓,那个袋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年他们烧得起一个冬天的炭火。 而直到最后,李新柔也没有离开。她选择了留下。 第二年秋天,她于此处病逝,无人前来吊唁。 姜翎瞧见他的神情,便问道“是他吗你娘亲的那个竹马哥哥” “阿翎是怎么知晓的” 姜翎神色一僵,但很快做出解释“府里下人说闲话,我不小心听到的。” “嗯。”莫齐轩应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后来,在出发的前几天,李新柔的衣冠冢旁多了两株桂花树。 莫齐轩站在墓碑前,手持书信点燃火焰。 单薄的遗书很快被焚烧殆尽,化作灰烬融入泥土。 姜翎站在旁边,看着莫齐轩略微探身,伸手在墓碑上轻轻抚过。 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为何当面对李新柔的衣冠冢时,他会显得如此沉默。 他并不是无话可说,或是仍对李新柔心存埋怨。 他只是,把自己视作李新柔所厌恶之人,不愿脏了她的坟墓。 两人在静默中转身离开。 忽然之间,清风拂过,尚且低矮的桂花树轻轻摇曳,像是挽留,又像是告别。 姜翎回眸望去,有那么一刹,恍惚想起她的母妃。 母妃啊,你也在天上看着我吗 可是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的母妃,是个像水一样温柔而坚韧的女人。 只是后来,连她也没能逃脱后宫的磋磨,没能逃脱权力的诱惑。 她从一名小小的采女,一步步晋升为德妃,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脸上的笑变得虚伪,连温暖的怀抱也不再对姜翎敞开,一心只想栽培姜恪成为太子。 她

终究如愿以偿。 那一年父皇病重,姜恪在朝臣推举下成为年少的太子,代价却是暗中赐死了他的亲生母亲。 姜翎不知道母妃有没有后悔,她只知道自己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只知道,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她为皇弟留了一封亲笔书信,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带给自己。 “嫂子,大老虎要怎么办”莫子书抱着猫问道。 姜翎看着大老虎,小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喵喵地冲着她笑。 一股强烈的不舍涌上心头,又被她竭力镇压下来。 “前途未卜,世事多难。”她的声音干涩微哑,“就把它,留在你身边吧。” “你确定吗,嫂子” “是。”姜翎低声说,“麻烦你照顾好它。” “我会的。”莫子书郑重点头。 姜翎扶住额头,发出深深的叹息。 世人都说,修仙之途,第一步便是斩尘缘。可直到此时此刻,姜翎才有了切实的感受。 她看着大老虎懵懂天真的眼神,看着莫齐轩领她拜别方婆婆,看着小巷里的男孩拿到最后一颗糖,心脏被越来越多的情绪压到几乎喘不过气。 那些曾陪伴她无数个日夜的人与物,就这样被他们轻易地舍弃。 背井离乡,一无所有,只为求仙问道。 姜翎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但她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 所以她愿意一往无前,去接纳自己的命运,探索新的风景。 分别的时刻很快来临。 姜翎和莫齐轩站在听风馆前,与莫子书挥手道别。 滦山镇留有他们太多的记忆,但莫齐轩最终带走的,只有那块刻有“少晟”的石头,和一把李新柔生前常用的梳子。 或许人就是这样,在临出发之际总会想得很多,可真正到了要走的时候,也不过一把剑一个人,摆摆手走入风中,从此不再回头。 莫子书拱手行礼“山高水远,表哥,嫂子,你们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姜翎轻轻微笑,“再见,子书。” 再见,滦山镇。 长剑乘风而起,转瞬飞上万丈高空,将山川城池都远远甩在身后。 姜翎百感交集,脑海中浮现出先生走前的画面。 那时她一手抓着门框,在寒风中问他“先生,您要去哪儿” 先生的背影在大雪中变得萧索飘然,好像下一刻就要乘云归去,连一向沉稳醇厚的声音,也显得模糊起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您还会回来吗” 先生没有回答她。 姜翎的泪水被风吹得冰凉,目光却清明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怅然的微笑。 她说“我明白的,先生,我已经出不去这里,就请您为我赏遍这大好河山吧。” 后来,先生就这样走了,她也从一个小姑娘,长到了足以出嫁的年纪。 她没能等到她的先生,却等来了三尺白绫,和一场灭国之灾。 秋风卷着衣袍猎猎飞扬,大雁自苍穹唳鸣而过。 姜翎回首远望,云雾渐起,山峦滴翠,滦山镇变得越来越小,连带着鼎沸的人声和袅袅的烟火,通通都消失不见。 飞剑凌虚御空,一往无前,她转过头,面前有万里长空,风声如浪。 这一世,九州的大

好河山,她要亲自丈量,亲眼看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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