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雨赶到看守所的时候,秦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别说白暮雨无所适从。
就连看守所的警察叔叔们都懵圈了。
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嫌疑人。
简直比女人还爱哭。
比小孩还胆小。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如果不是个男人,当真会惹人怜惜。
可他偏偏就是个男人?
让人如何怜惜?
白暮雨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舅舅,不说一句话。
等到他哭够了,白暮雨才问:“舅舅,你到底搞什么鬼?绑架?勒索?你哪根筋不对?你很缺钱吗?”
舅舅的收入不低。
加上妈妈还会贴补,他不应该会缺钱才是。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做出绑架勒索的事情?
这可是犯法!
白暮雨实在是想不通。
“不是!暮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秦烟一把鼻涕一把泪。
没说两句,又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白暮雨看着他这个样子,颇有些烦躁,直接打断了他。
“别哭了!舅舅,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好好说话?我找警察同志了解过情况,警察说据受害人周茹指证就是你绑了她。
但是为什么绑她,她却没有交代。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做过?你为什么要绑架她?你到底有多缺钱才会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
白暮雨从小就嫌弃这个舅舅。
不是因为他没有自己家有钱。
而是他觉得这个舅舅太上不得台面了。
总是畏畏缩缩。
不像个男人样。
要不是妈妈点名让他来捞人,他真不想过来。
“不是,不是那样的。”
秦烟又抹了一把泪,对外甥说,“暮雨,这件事你别管了,让你妈也别管。我自作自受,你回去吧!”
秦烟似乎并不想对白暮雨提及自己的所作所为。
且不愿意白暮雨帮自己。
而是着急赶白暮雨走。
这很反常。
白暮雨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做都做了?还怕说?难不成你以为警察他们查不到?别忘了你现在在哪里。有什么话和我说,我起码能尽最大的可能保你。”
“不用,你回去吧!”
秦烟还是那句话。
不解释、不交代,就是让白暮雨走。
白暮雨的耐心彻底被他搞没了。
当真没再管他。
扭身出了看守所。
上车后,正要启动车子往回走。
车窗被人叩响了。
白暮雨没好气地摇下车窗问:“谁呀?干什么?”
“白三少爷,我叫周茹,曾在白氏集团秦先生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财务。”
一道甜腻的女声响起。
白暮雨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站在他的车边。
性感而妖娆。
浑身还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周茹?
这不正是舅舅绑架的那个女人?
白暮雨的嘴角微勾,问:“你认识我?找我有事儿?”
“三少爷不请我进车里坐坐?”
周茹的眼睛瞟向白暮雨的豪车。
眼中的野心根本不需要掩藏。
白暮雨也不是三岁小孩子。
宝宝都要出生了。
这女人的眼神他不是看不出来。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回道:“没那个必要,再说我妻子不喜欢我的车上有生人味儿。周小姐有什么话还是站在外面说吧!”
“原来白三少爷这么忠贞痴情呢?”
周茹没再强求。
而是靠在车窗上,对白暮雨说:“这样的男人,我喜欢!”
“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什么话都可以说。姓周的,有事说事儿,没事滚开,小爷我忙着呢!”
白暮雨从来不喜欢在外拈花惹草。
打从和沈秋圆房之后,就更加定心安心了。
外头的莺莺燕燕,不会再多看一眼。
像周茹这样贴上来的,他更加看不上眼。
所以对于周茹的挑衅,他很不悦。
周茹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不敢打扰三少爷,不过我这儿有个账单,不知道三少爷看了之后作何感想?”
说罢,周茹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在白暮雨面前晃了一下。
确保白暮雨看清了之后,她才慢悠悠地说:“这是前段时间秦经理经手转的一笔账,汇款金额不高,才三十万。但是……”
周茹换了一口气,声音压的更低了,“但是这些年,他偶尔会转一些奇怪的账。不知道白三少爷是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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