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鲲跟着到了跟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几人说:“怎么都来了?我们俩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儿不舒服。都回吧!”
白鹤云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自行坐了下来,自此没再吭声。
白雪也叫了一声‘爸’、‘妈’,然后挑了个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坐下,再拿起一个苹果,半玩半啃地吃了起来。
这客厅的事情,似乎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就是回家顺便玩一玩。
唯有郁晚樱和沈秋两个人在维持局面。
郁晚樱看看白鲲,再瞅瞅秦霜,客客气气地问:“看过医生吗?爸您和秦姨的脸色看上去还不是很好看,还是要注意啊!”
“是啊,我就没见爸和妈这样过。爸,妈,咱们去住院吧?”
最担心二人的还是沈秋。
她又往白鲲和秦霜的额头上探了探,依然没有觉察出任何异常,没得叹气。
“没事,小秋,别担心,爸妈没事。你是有孕在身的人,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儿。恰巧今天晚樱和小雪都回来了,你们姑嫂几个好好说说话吧!”
秦霜对沈秋没的说。
见沈秋拧起了眉毛,立即心疼地搂住了她柔声哄劝。
白鹤云冷眼瞧着,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仍是默不作声。
就在屋子里的气氛逐渐尴尬的时候,秦霜忽然松开了沈秋。
她问郁晚樱:“晚樱,你最近还好吧?我们家这臭小子最近没欺负你吧?之前说过的离婚那事儿是不是可以放下了?那个苏怜心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了,那女人已经被抓了,往后你就安安心心地和我们家臭小子过日子吧?”
秦霜的话看似在关心郁晚樱。
实则在挑拨、在试探。
因为这番话,她这个时候原本可以不用提。
即便真的关心郁晚樱,也可以将郁晚樱拉到一边,悄悄地说。
可是她没有。
她偏偏就选在了这个场景、这么多人面前……毫不避讳地旧事重提。
究竟几个意思,白鹤云看得出来。
他从小就和这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对这个女人太了解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媳妇儿更加了解。
他家晚樱说过:秦霜如果是恶狼,那么她就是只小狐狸。
既然这只恶狼已经亮出了虚伪的爪牙。
且看看他家的小狐狸会如何应对。
白鹤云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并不紧张,依然端着高冷的范儿不说话,不过看向秦霜的眼神又冷了三分。
随后,秀眉轻挑,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自己个的媳妇儿郁晚樱的身上。
只见他家媳妇儿瞅了自己一眼,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
她甚至于挤了两滴泪出来,然后快速擦干,似是勉强地挤出一缕干瘪而又为难的笑容。
“秦姨,谢谢您的关心,不过……”
郁晚樱叹了一声,拉长了声音说:“今日是来看爸和您的,这种不开心的事儿不提了。至于婚离不离的,再说吧,毕竟我答应过奶奶。”
郁晚樱将奶奶搬了出来。
虽然有点儿不太道德。
不过她料想秦霜怎么都不敢在奶奶头上动土。
何况奶奶她不是绵羊,也不是狐狸。
奶奶是这个家的老虎。
是撑起白家几十年荣耀的‘神’。
秦霜虽然是白家的儿媳妇。
但是苦心几十年了,到底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大权。
白氏集团,白鲲管着。
白家老宅,奶奶坐镇。
秦霜的能力,还不足以撼动奶奶。
“对了,爸,秦姨,你们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如果是,有没有我们几个能帮忙的?主要是小秋,小秋她成天的上火着急,我实在是有点儿担心。”
郁晚樱很快将话题拉偏了。
并不给秦霜继续深挖离婚或者苏怜心之类话题的机会。
沈秋从来都活得简单。
她并未多想郁晚樱的话,连忙点头附和:“二嫂说得对,爸,妈,你们俩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都急死了。”
秦霜见此,嘴角微扯,不好继续开口。
一旁的白鹤云瞅着自家媳妇儿的演技,以及秦霜吃瘪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偷着乐。
这时候白鲲咳了一声,一视同仁地安慰。
“是出了一些事儿,不过与你们没多大的关系,晚樱,小秋,还有鹤云、小雪,你们几个都不用担心,爸搞得定。”
“爸,您都咳嗽了,还说没事儿?”
沈秋还是不放心,挺着个大肚子帮着白鲲顺了顺气,又继续劝白鲲去医院。
白鲲还是摆手。
在他就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提着公文包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白鲲,再看看秦霜,然后将客厅里的人扫了一遍,见没有外人,一咬牙,对白鲲说:“董事长,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
白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着急之余,又问那年轻男人,“小许,你快说!”
“是!”
小许点点头,然后才说,“秦经理被抓了!”
小许说完这话的时候,白鲲只是生气,拍着桌子追问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秦霜却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