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往前开吧,离那家医院越远越好。"
安以失魂落魄地说道。
司机见她这般失落,也不好再多说。
发梢上的水时不时落下,滴在手上,倒映出安以苍白瘦弱的脸庞,落寞极了。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傻。
原来他就有心上人,还恰好是两人送去医院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自己今晚打扫书房,恰好看到的那张纸条,恐怕她现在还全然不知。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
只是他既然心里已经有了人,为什么还要跟自己结婚,又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又为什么说那些话来捉弄自己呢。
手机一直在响,安以瞳孔微缩,盯着屏幕,却没有任何动作。
安以全身湿透地坐着,可她全然不觉得冷,因为她的心已经如坠冰窟。
直到司机提醒,她拿过手机,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不知道车子行驶了多远,直到司机回头,担忧地看了安以一眼,"小姑娘,我就送你到这了,天这么晚了,别在外面呆着了。"
安以抬眸,透过窗外,这里是一家旅馆。
司机看出了她的情绪很糟糕,便将她送到这里,至少有个栖身之处。
安以有些僵硬地挤了挤嘴角,向司机道谢,然后付了钱下车。
这时雨基本停了,只有些麻麻小雨。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安以没有选择进旅馆,而是在绿化道上走着。
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腿的知觉,只剩下一片僵硬,机械地走着。
顾时言驱车直朝安以的小租屋而去,握着方向盘的指骨泛白,黑睫下只剩下厚厚的阴影,像是化不开的墨水。
他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可对面都没有回应。
顾时言的心开始下沉,甚至出现了一丝……慌乱。
直到车停。
他缓和了一下脸色,迈开步伐朝保安亭走去。
很快,里面的保安被叫醒了。
顾时言一脸冷峻,直言道:"一个小时前,有人进去吗?"
保安大叔被人从睡梦中吵醒,本是一脸不悦与烦躁,可当看清顾时言的形象后,清醒了几分。
眼前这人一看就非富即贵,不是能得罪的主。
保安去里面调了监控,随后立马出来说道:"门禁之后就没人进去了。"
话落,顾时言身上的寒意又重了几分。
他一句话没说,就驱车离开了。
之后他又去了茶斋,安以的旧出租屋,却是一无所获。
顾时言薄唇紧抿着,眼睛里的红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他没有停下,依旧开着车在整座城市里寻找着那抹倩影。
安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腿部传来酸痛,她才停下脚步。
她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前几日的古镇。
夜黑清雨,所有人都入睡了,这里显得异常宁静。
安以张了张嘴唇,却发现干涸得不行,传来一丝痛楚。
她走到一个屋檐下,蹲下,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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