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
傅谨珩正急于证实一件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于是也没推脱的拒绝。
楚母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质月饼盒从自己的房间抱到了沙发上,打开全是大.大小小一块块裱好的刺绣作品。
以花居多,针法也从歪歪扭扭的稚嫩,再到十分工整,甚至是惊艳。
傅谨珩拿了一副特别稚嫩的小老虎,跟一支形态跟他记忆中那支很相似的白月季。
“你眼光还真好,这只小老虎还是我们家恬恬绣的第一幅作品呢。”楚母当即就笑了:“换作别人,我可
舍不得送。”
傅谨珩有些迟疑,犹豫是否要将其放回去挑副别的,楚母却先将盒子盖了起来。
“既然这么有缘挑中了,那就收着吧,以后对我们家恬恬好一点就行。”楚母看似乐呵呵的说着,但最后一句却有一丝提醒的意味在其中。
她可还记得,进门的时候,她闺女红着的眼眶。
傅谨珩洁白的手套轻抚过那副歪歪扭扭的小老虎刺绣,乖巧的应:“放心吧阿姨,我会的。”
如果楚予恬只是一个在床上与他非常合拍的女人的话,傅谨珩不会想为其耗费太多的心思。
但如果当年的人真的是楚予恬的话……
楚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催她打麻将的电话就过来了,三缺一就差她了。
急忙将盒子抱回房间,示意让傅谨珩自便后,楚母便连忙穿上衣服离开了。
傅谨珩听着洗手间里,窸窸窣窣的淋浴声,想等楚予恬出来问清楚,但又无法压抑住心头那满腔的怒火。
他无法忍受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骗了这么久,而且还从未怀疑跟察觉!
如果不做点什么,他心头的那腔怒火会先把他自己烧死。
而且他也担心太过阴翳的情绪暴露出来会吓
到小朋友,到时候小朋友就不喜欢他了。
于是便拿上自己的平板,跟那两幅跟平板差不多大小的刺绣作品,没有任何犹豫的开门离去。
楚予恬关上水阀的瞬间,清晰的听见了那见了那声关门声,虽然也很轻,但跟母亲平日里关门时那细微的差别还是被她分辨了出来。
她蹲下来紧紧的抱住赤条条的自己,连哭泣的声音都压得特别特别细微。
甚至连出去确认都不敢。
怪自己不该这么贪恋,傅谨珩甚至都主动来找她了,还配合她在母亲面前演了一出于他而言那么蠢的戏,示意愿意继续跟她发生关系……
她为什么就是不能知足呢!
楚予恬蹲在冰冷的洗手间防滑地砖上,冻得嘴唇都发白的时候,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突然传来‘叮’的一声。
她打开后,竟意外的看见了傅谨珩发来的短信。
哪怕只是非常简短的一句:【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下次再来找你。】就让楚予恬立马破涕为笑。
不论傅谨珩短信里的‘下次’是不是客气托词,但至少她还是有点期望的。
这一次傅谨珩能给她什么,她肯定都要,不会在贪得无厌的奢求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