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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奇遇:祝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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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九道轮回墓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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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见面时和你说的,你的体质特殊。”姜介答道,“这种石棺一般会密封的很紧,我们外面的空气流通不进去,所以目前我们还没有影响它。还有,这种石棺导热性都非常好,它能迅速吸收人的热量,甚至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就会升温到与你的体温相同,而这温度就足够让里面的东西苏醒。”“我的体温低又不代表我没有体温。”话题聊到这里,我已经在怀疑他们几个的精神状态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们也敢说?忽悠起人来还一本正经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就你这体质,一般道行的粽子是分辨不出来你是异类的。”尹程一边拿工具一边说。他们把我越说越迷糊,我问:“那怎么说,难不成我是粽子吗?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研究我多久了?不说清楚我不干。不如我现在走,是死是活我自己认。”我越发后悔此一行选择加入他们。“淡定,淡定啊小商,十万个为什么先暂停。这叫天赋异禀啊,你咋不开心呢?”尹程说着把整理好的装备塞我手里,“齐活,穿好装备开干。没事儿啊,就当你是消防员在破拆防盗门。”“你的疑问,以后慢慢都会得到解答的。”姜介沉默了几秒,空气忽然很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有你可以打开它。”严与敬的声音劈开了空气,极有力的冲击过来。以上这些话语,我非常怀疑其目的和真实性,甚至觉得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很可笑。探险可以,探索也可以,走一些坎坷崎岖的有挑战性的路,都可以,开棺、看古尸,不叫我参与其中我也可以忍耐到此行结束,但现在却告诉我,去开棺的人是我,棺里的人还会起尸。我和他们素不相识,又为什么要做这些。可严与敬的话,还是让我产生了犹豫。以后都会知道……只有我能打开……体质特殊……脑海里闪过严与敬见我第一句话——“信我们”。现在细想来,这句话确实不是初次见面的情况下能说出的,那么信誓旦旦,那么期待我回报以同等的信任。抛开这些不说,我内心无比抗拒去撬人棺材,为什么要扰人清净?我又凭什么听他们的?这些人看到古棺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所以就可以完全不顾我的状态?什么叫和我有关,什么又叫做只有我能打开,难不成在科考现场上也要看体质?要看看八字合不合?我已经做了决定:我要离开。我身上没有装备,现在只有一个手电筒,等我走到一个有信号的地方,我就报警求救。我去深呼吸,努力平静后说道:“不管你们为了今天这场行动做过什么,我自始至终是一个不知情的被动参与者,应该有权利说不。我和你们没有那么深的羁绊,我做不到因为你们的劝说和道歉就义无反顾帮助你们,一路过来,我感谢你们的帮助和好意。相对的我因此受了伤,我实在无力继续和你们走下去了。你们即将要做的事情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我在他们几个的注视下,翻找到自己的包,然后转头向来时的方向走过去。“你没有一个人在野外行走的经验,一路过来的路况你也体会到了,太危险,你自己没办法全身而退的。”姜介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只要你愿意,后面的事情可以与你无关,至少,让我们带你安全离开。”我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是吗?连我有没有在野外徒步过都了解到了吗?那么,和你们同行真的安全吗?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那条白蛇不发疯,我总能带自己出去。怕吗?怕的,一路走来总是黑暗的,我们几个人总是受伤。怎么走呢?不知道。来时的路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古墓,开棺……我甚至觉得这些经历会成为我一生的噩梦。我不断犹豫要不要信任他们,可是我同样忍受不了这样忽然地、被动地卷入进一件事情,忍受不了有人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叫我去做什么。我不吝啬信任,只是他们的出现,太突然了。只是……我看不清他们是否值得信任。或许真的只是因为这一切太突然了吧。后悔吗?后悔

一个人离开吗?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算言而有信,我说了我不想做,就真的不再试图劝说我。这样也好,各自安好吧。商屿,你不是期待变化吗?这场探险够不够刺激?够不够彻底?够了吧?为什么事情总是朝着我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我依然没有一点方向感,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把手机开机只是为了寻找信号,第一次打开手机是凌晨四点多,第二次开机我看见的时间也是凌晨四点,我独自一人走,觉得走了好久好久,才过去不到24小时,一丝绝望在心里发了芽,于是我再不敢去那么频繁的看时间。我曾经多么擅长浪费时间,任由一天什么也不做那么过去,这无尽黑暗让我体会到原来一天,仅仅是一天都可以这么漫长。我没有太充足的食物和水,自己包里这些还是旅游爬山时剩下的。继续走。脚底下的石头密密麻麻,抬头却看不清去路,两边是冰冷的石壁;摸到黏腻的苔藓时常误以为那是白蛇的身子,浑身紧绷;手电的光亮也不像刚开始那么足;伤口疼痛加剧,手中没有任何药物;饥饿,疲惫,烦躁……我终归还是太理想了,最开始还能抵抗饥饿,后来是真的忍不住、停不下,想让自己吃饱,食物很快吃完,我开始绝望和崩溃,也没有勇气再去打开手机看时间。姜介他们在的时候,虽然时间也是一样的难熬,但好在有人就能算作陪伴,绝望中总是燃着希望的。饥饿、枯燥、疲惫让我想放弃,所以我几乎是报复性的吃完最后一点东西、喝完最后的水。找到一块相对干燥且平整的石头,靠上去,却发现它飞快的吸走了我身体上全部热量。我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进了岔路,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要熬多久。我很想哭一会,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依然忍不住,把脸埋进膝盖,咬住嘴唇哭起来,我再没有继续往前走的勇气,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离出口更近还是更远,和姜介他们又是什么距离,就这么无所依靠地在一片漆黑中,我觉得我再一次临近了死亡,这种折磨带来的恐惧远远超越了见到白蛇时的害怕。究竟是一个人踏入未知更叫人恐惧,还是和一群陌生的人踏入未知更叫人恐惧?我所恐惧的,到底是这个“未知”,还是那几个陌生的人?我自己……还能走下去吗?我是不是该回去找他们,起码能活下去的吧……从没这样不知所措过,身后却忽然传来了声音,让我的忐忑心情,瞬间变成了惊恐……循着声音看过去,一抹模糊的白色浮现——是那条白蛇。本来已经心生绝望,临近疯狂那种绝望,突然我不知道现在该是什么心情。我独自面对它,之前由于姜介他们在身边而忽略掉的那部分恐惧感又完完全全重新袭来,现在有一份完整而有形的、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恐慌。它终归是野兽,野兽是致命的。它在我身边盘旋,最后只留一个大头靠近我。它刚才是一直没离开吗?一直跟着我们?我一时也不敢有动作,就这么和它大眼瞪小眼。实在也是累极了,我就原地坐了下去。它没有要走的打算,像是在模仿我,把它的头放到了地上,它肯放下警戒心离我这么近,说明我对它真的一点威胁都没有。现在我没有勇气去触碰它了。我们之间只有一个手电筒散发出的光亮,超过它头以外的范围什么都看不见。天敌在前,我居然觉得睁眼看着它我会更明白自己的处境,明白我与它的差距,觉得这样比闭上眼踏实。已经习惯了光明的人,总会觉得光明就是希望、光明给人以安全感吧。人在一些极端环境下总是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我竟开始和它讲话。“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想出去,你带我出去吧……”“你应该认路吧,对吧……我真的好想回家。”我不逞强了,我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姜介他们在做的事情,真的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普通人喜欢冒险,也不过是有限程度的给生活添些不同,而姜

介他们更像是用命在追寻着什么,这死里逃生的路,很多人一生都触碰不到,他们却像是对此习以为常。但我加入不了他们,我承受不了这些事。好想回家。为什么是我……我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流泪。我并不知道我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我将会遇到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想继续走了,离开也好返回也好,都不想继续了。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大蛇的头已经离我非常近了。“你如果要吃我,让我死个痛快也行。”它忽然就动了,把头抬到与我的头平齐的位置,就像不久前遇到它那样。我不由自主的后退,却靠上了它巨大的身躯,它悄无声息地,已经把我紧紧包围了,我无处可逃。这样巨大的似乎有灵性的动物,都喜欢这么吃人吗?我的死亡,会在下一刻来临吗?都说人在死亡时意识是最后消失的,如果那个时候我对肢体的感觉还存在,是不是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痛?恐惧麻痹了我的四肢,让我无法做任何动作。我们依旧对视,我看着它瞳孔里的花纹像波浪一样无穷的变换,视线开始模糊,好像被控制住,身体开始不听自己使唤,眩晕感一波强过一波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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