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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奇遇:祝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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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九道轮回墓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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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天高风清,一切纯粹啊。我摘下墨镜感受这蔚蓝的天,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是永恒。来都来了,挑战一下,爬个山吧,于是雇了位临时向导带我上山,他普通话不是很利索,听起来就有点催眠。他一边爬山一边讲:“对面那片山,有个美丽的传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片雪山,山峰线起伏延绵。向导的声音却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漆黑了。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不对不对……我明明在爬山么。什么情况?我现在在哪?我拍拍自己的脸,想赶紧找手机来看看,紧接着却意识到我的双眼已经适应黑暗——我已经在这儿很久了。手摸到地上的石头,尖锐且凉,我不由得缩回了手,对着手心哈气,暖和一点后,再慢慢摸索,这次碰到了什么东西,软的,一下子我的脑海里闪过些不好的画面,吓得不知往哪里躲。站也站不起来,两条腿全是麻的,怎么回事……壮了壮胆,伸出食指再探过去,发现是虚惊一场,这是我的包。我赶忙打开翻找手机。可是……绳子、刀子、水瓶,手电筒——这都不是我的东西!这……我只好往四周看,忽然发现前面好像有门。腿还是动不了,我只好先打开手电筒来照亮,突如其来的光线灼得眼睛胀痛,我眨眼很多次才适应。看清后,发现但那根本不是门,只是一片苔藓。我开始慌了,手电乱晃,到处却都是一样的景色。像是陷入了一个逃脱不了的梦境。是什么时候梦到过类似的场景呢,自己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可是梦里的自己不会害怕,现在眼前的黑暗是真实的,具体的……我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想别的,突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束光。我一股脑从包里掏出所有东西,想找个用的上的武器。什么都好……但是……我找到了一把枪,它还不如一把水果刀给我的心理安慰大。正想着,人影已经走到我面前。我怕到极点,满脑子都是两个字:“完了”,我在扳机上狂按,始终毫无动静。“你醒了。”那黑影说道。是个男人,他带了帽子,整张脸隐在阴影中,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怎么办,怎么办……我开始浑身颤抖。“我是严与敬,这里很安全。”人影说,“你在山上高反了,我们……找到了你。”他说……“我们”?他不止一个人?我记不清什么了,只能回忆起向导让我看雪山,说雪山有个美丽的故事。“你……我……”我一时语无伦次。“我们在山体里。暂时还不能离开。”他说完话后,沉默起来。“什……”我看他忽然沉默,也跟着紧张起来。“……”他突然关上了手电。这一瞬间,我短暂失明,大脑也一片空白。再次出现了脚步声,几秒后他的身后又有了光,一下子四周围亮如白昼,我闭上眼,觉得自己要瞎掉了,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影。“醒了?”第二个声音响起。也是个男人。模糊中,我渐渐适应了光芒。仅剩的那点理智,也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他说他是“严与敬”?如果是我以为的那个“严与敬”,这第二人应该是姜介或尹程——这是一个很出名的自媒体团队,叫“宿野”。他们有很多极限探险的纪录片在网络上流行,掀起一波户外活动狂潮。这几人从不正脸出镜,长相成谜,行踪也成谜,有热心网友去探险寻找他们到过的地方,但从没成功过,好像他们去的地方不在人间一样。我听过他们的另一些事:实际上他们是古墓探险队。他们在古玩圈已经被神圣化了,我家有位长辈混了半辈子,自然会听到一些传说。这么巧吗,这里……有古墓?“我是姜介,别紧张。”“你们……是宿野?”我壮了壮胆子,借着灯光看姜介,一点也不像他们自己介绍的,是一群爱探险的“中年人”。倒是那个自称严与敬的人……

我却感觉他很疲惫。“是的。”姜介说,“原本想先跟你打个招呼的,事发突然,抱歉。现在,我能不能请求你帮我们一件事?”哪有那么多事发突然,那个向导真是不靠谱啊……既然有的商量……“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我的腿好像坏了。”这请人的方式也太特别了?我接受不了。这不就是妥妥的趁人之危么?“拒绝的也太干脆了呢,不先听听是什么吗?万一你感兴趣呢。”忽然另有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魂都被他吓碎了——我旁边还有个人!这个人不喘气吗!“你体温较常人低一些,对环境比较敏感,所以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姜介说。“温度计不是对环境更敏感吗?你们一直在观察我?”发完火,才反应过来我才是砧板上的鱼,于是赶紧好言好语,“那个……各位好汉,大哥,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看见。”可他们知道的也太多了,我天生体温低这件事,只会有家人知道。据说我很小的时候,有高人为我算过一卦,说我本命缺点东西,所以体温与血压都低,得找东西补,至于缺什么怎么找,不能细说,于是父母就去给我求了个保平安的天珠。难道……他们认识我家人?苍天啊,我不想再思考这些了,让我回家吧。“小姑娘电视剧看多了吧?挺会抬杠啊,温度计哪会说话走路呢。”我旁边的人说,“你该不会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吧。”是啊,真是见鬼了。“那个向导跟你们是一伙的吧!?”我问道。“哎哟呵,挺聪明啊。想开枪就开吧,干脆点……哦对对,你还不会用。”好,就冲你这欠揍的劲儿,我今天非得先把你打烂不可。正想着,严与敬突然蹿到我面前,按住我的手,我想抽回来,但他一只手就把我两手钳得死死的。完了,我这是……谈判失败了?可严与敬却和我说:“你不会用,它会伤到你。”我的情绪,好像全都被他的手掌按住了。他的手,怎么这么热呢……“与敬,让她先站起来吧,地上冷。”地上当然冷,可是我的腿没有感觉啊……我的腰部以下仍然是麻的,比之刚才,症状没有丝毫缓解。我的腿该不会真的废了吧?“好聚好散,让我走吧。”我对着严与敬说道。不知道哪个字刺中了他,他的手忽然松了,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印,他突然抬起头来看我,我下意识也抬头,现在一切是明亮的,所以看清了他的脸。我却走了神。他很消瘦,脸庞很有棱角,双眼皮加上深陷的眼窝,让明明应该很温柔的一双杏眼变得凌厉。他的嘴唇很薄,鼻子很挺,五官周正,线条分明,整张脸看起来清冷且坚毅。他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失落。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为什么会忽然觉得难过?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却感到莫名熟悉。“我……”他的注视让我发慌,我只好说,“太突然了吧……太突然了……”我看见他眉间的川字皱纹散了开去,像是河流终于汇入汪洋大海。“抱歉。”严与敬站起来重新默默站在一边。姜介跟尹程仿佛察觉不到严与敬的情绪变化,还在试图劝说我:“你我都要需要离开这里,出去后,我们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现在一起走能互相照应,我会给你武器和报酬。”“……”我陷入两难。怎么回事,严与敬的失落怎么会让我这么在意。严与敬忽然又走过来,蹲在我前面,摘了帽子,说:“相信我。”“啊?”我愣了几秒,大脑才重新转动。什么情况下会一个人会对陌生人说“相信我”?如果是我,除非我是很想帮这个陌生人,除非,我要做的一切都是……真诚的。我一定是疯了吧,竟然就因为严与敬的几句话,因为他表露出的这点情绪动摇了。“给我武器吧。”我对姜介说。尹程和姜介先后把包放我前面,姜介说:“你挑好,我会教你用法。”大部分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更别提会不会用,翻找无果,一把

银色藏刀被递到我面前。我看向严与敬,他一脸真诚。“敬爷今天真大方啊,这把刀客比手术刀还快。”尹程说,“被蛇吞了也可以开膛破图爬出来哟。”他真的有点聒噪。好歹是个中年人了,为什么话这么多……要么就是天性使然,要么,这是他的保护色。不管他了,我只祈祷能早点离开吧。姜介说要教我一些持刀手法,我胡乱看了几眼,这种临阵学习没有用,如果真的危险来临,是不会给我时间去复习什么持刀手法的。收好刀,我问姜介:“有没有纸。”尹程说:“那么讲究?黑灯瞎火的怕啥。”这人有点什么大病吧!我没有理他,对姜介说:“这是我的最后一个要求,你们觉得过分也没办法,我需要你们用血按手印作证据,证明你们真的没问题。”严与敬几乎立刻行动,在自己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页,拿出小刀扎自己手指。姜介虽然无奈,也照做了。到尹程时,他傲娇上了,说什么“人家怕疼啊小姑娘你好狠的心”,我简直想马上给他一刀。拿到纸片,就知道我能谈的条件就止步于此了,他们已经很配合了,足够有耐心了。为了保命,还是暂时妥协吧。我把纸条放在天珠里面,这天珠就是我小时候父母听了高人算卦,进藏求来为我保平安的。天珠啊,我的灾难来了,希望这次,你真的能保我平安。“我的手机呢?”我问姜介。“你要自拍吗?”尹程说。“你有完没完……”“不要贴身放,在某些情况下它的硬度也是致命的。”姜介把我的包还给我,“你手边这个包是你的装备。如果两个包一起背太沉,可以分给我们一些。”尹程的话倒提醒我了,我要找机会偷拍他们,留证据。我下意识地拒绝:“我自己拿就好。”严与敬走过来,在我背上刷刷点了几下,我对腿的知觉就慢慢回来了。还有这种操作?!双腿刚刚恢复知觉,我一起身却有点踩不稳。严与敬及时拽住我,我再次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很烫很烫,一个人正常的体温怎么可能这么高?他在发烧吗?我看向他,但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别说你洁癖啊,敬爷帮你是你极大的荣幸。”尹程说着扔过来一件外套。我把外套扯下来,刚想怼回去,就听姜介说:“穿上吧,待会会很冷。”尹程的聒噪,确实打消了我很多顾虑和防备,应该说是打断比较合适,他总能转移我的注意力。穿好装备,尹程故意扯了一把我的包,我差点又摔下去,然后听他说:“完美,人包合一!”我看着他们,在想我的妥协是对是错?“别愣神了,走了。”尹程说。肩膀被尹程用力拍了拍,感觉脑仁都开始共振。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我打开手机,已经是夜里两点多,并且信号一点都没有。现在,我实实在在跟外界断了联系,跟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眼前这几个人了。我迈开脚步,跟着他们步入黑暗。我仍在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不过这把刀真的有那么锋利吗?我默默掏出刀来,用手掌丈量,它跟我的手一样长,很精致。那只温热的手掌钳住了我手腕。“这里不适合用刀,会伤到你。”严与敬说,“等路况好一点,我教你正确用法。”正确用法?那刚刚姜介告诉我的持刀方法又是什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收回刀,他走后重新拿出来看。暗银色的刀柄和刀鞘上有复杂的花纹,很漂亮,刀柄底部挂了一个红穗,带了一个白珠,看起来和我天珠上的红珠一样大。小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手感却很好。姜介走到我旁边说:“是不是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这种事?但每个人对自己的将来的预判,其实都是假设性的,变化永远在发生。”“你是想洗脑我,让我接受眼下的情况吗?走投无路,顺水推舟而已,不代表我想上这条船。”我说。姜介没有说话。路太难走,我的注意力被分散,脚下没踩稳,有人直接像拎猫崽子一样提溜着我的衣领把

我拉起来,我扭头看去,又是严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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