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岑后退一步,躲到叶新罗的后边,谁叫这人刚刚一直用好笑的眼神看戏?
庄晗温和的目光挪到叶新罗身上,骤然变得冰冷,她轻飘飘地斜瞥了叶新罗一眼,就回到了邱决旁边。
而邱决一直冷盯着宋岑,跟看死人一般。
宋岑都怀疑如果做任务遇上邱决,邱决能给她直接一刀解决了。
六个人等了半盏茶时间,小阁楼的门从里面打开。
门开了,却没见开门的人。
其余五个人对此也不稀奇,都挨个进了小阁楼,宋岑紧跟其后。
这小阁楼以前似乎是藏书阁,一进门,陈旧的书香味道就钻进了鼻孔里,可第一层已经被搬空了,什么也没有。
宋岑跟着叶新罗上了楼。
六人刚进第二层,就听见一个清冽的划剑声。
什么东西“咕噜噜”地从屏风里滚了出来,滚到了庄晗的桃花鞋尖前。
一颗人头?!
眼睛没有闭上,里面全是惊恐,切面处还在往外渗着血,滚了一地,有一些还溅到庄晗的鞋面上。
“哎哟,今天的桃花儿可真是够艳的!”庄晗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起来。
她身后的邱决对此场景熟视无睹,另外三个人也是。
“还愣在那边做什么?都想做染料?”
屏风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好像带了些怒气。
庄晗和邱决先进了屏风,宋岑四人也跟了进去。
这间屋子也是空的,除了屏风外,再没有东西,奥,还有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血腥味很沉,木地板上溅满了血。
刚刚同宋岑他们说话的范嘉晋正站在露台上,背对着他们,范嘉晋旁边站的是勾骄,勾骄直视着他们。
勾骄肩膀上还是那只喜欢拱火的鹦鹉,它尖声细语地叫着:“叛徒就得死!叛徒就得死!叛徒就得死!”
宋岑看着地上的尸体,想着,这难不成是给她的下马威吗?
“前些日子,我们的军队押着两个俘虏回卫国的时候。“
”俘虏被人劫了去。”
勾骄缓缓开口。
他肩膀上的鹦鹉也跟着叫:“俘虏被人劫了!俘虏被人劫了!”
勾骄侧目,看向鹦鹉,声音沉沉,“闭嘴。”
鹦鹉被吓得发抖,立马就把脑袋埋进了翅膀里。
看着鹦鹉乖顺下来,勾骄的眼神变柔和了些,他又看向了宋岑六人。
“幸运的是,只有一个俘虏被劫了。”
宋岑大抵知道勾骄说的是何事了,于是竖起耳朵很认真地听。
“因为出现了变故,所以只能中断了押送的计划,没有被劫走的那一个俘虏,现在正关押在将军府。”勾骄说道。
宋岑本来还十分有兴致,可当她听到这句话,便知道没戏了。
如此重要的俘虏,他的藏身地点和与其相关的押送途中的任何节点都应有独立的小队负责,而小队之间互不知晓和往来。
这是卫国和秦国布局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