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这人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看着他面若菜色，枫糖也不准备让他继续说了。
“行了，我自己去看吧！”
枫糖带着大蛇照着这人的说法一直走到地铁等候区。
她见到张嫣的时候，张嫣正在指挥着一众人铲起轨道上的尸体碎末。
装尸袋里已经分不清尸块的主人到底是谁了，一堆烂肉被装在一起。
很多的碎骨片和大肠、小肠粘连到一起，掺杂着血液，还有衣服的布料。
一铲子下去，也分不清白花花的是脑浆还是昨天没有消化完的食物残渣。清尸工穿着防护服，带着三层口罩，枫糖也依旧能感受到他们的不适。
“枫老板，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很难闻的。”
看见枫糖的身影，张嫣赶紧跑过来。
“枫老板，朏朏大人在这忙半天了，你快去让他休息一下吧！”
张嫣指了指在一群人中被围住的朏朏。
看着朏朏，枫糖的心居然后有些针扎似的疼痛。
“朏朏。”
枫糖已经完全不记得她身边跟来的八岐大蛇，直接向着朏朏的位置扑过去。
围在朏朏周围的人一看见枫糖回过来，赶紧给她让了个空，让他们俩抱在一起。
“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后面交给我。”
朏朏摇摇头说：“我还不能走，这些少女的灵魂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
枫糖念了一遍这四个字，感觉这样的事有点似曾相识。
“又是那个活尸吗！”
消失的灵魂，瞬间就让枫糖想起了地下赌场的事情，如今和那件事过去已经相隔了近两个月，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朏朏点点头：“是，你猜得没错。”
朏朏的一句话彻底让枫糖沉默了。
那个活尸到底想要做什么？
之前是赌徒的灵魂，这一次又是少女的灵魂。
“等一下！张嫣，有办法找到这些女孩子的资料吗？”
枫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喊住正在忙碌的张嫣。
“要做吗？”
如今尸块、血液都混杂在一起，做需要很长的时间。
找不到尸体的主人，张嫣也很急。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快速找到这些女孩的关系？比如聊天记录、电话记录。
这样大规模的集体自杀，一定是有预谋的。
她们为什么要约在平安夜这一天？你赶紧通知上级，加一些人手去查一查。”
枫糖一口气说了一堆话，张嫣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刑警把案件交给了他们以后就不问事了，如今叫他们去排查走访正好。
“我这就打电话。”
张嫣摘下手套，就开始一个个地拨通上级的电话。
枫糖看着这满轨道的尸体，开始转动自己的眼睛。
果然，没有任何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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