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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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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Chapter 42 昨晚在我舌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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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哥哥妹妹游戏在午夜戛然而止。 江瑟那会睡意正浓, 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挨过来,掰过她脸就吻了下来。 除了摸头掐脸, 他几乎一晚上没沾她, 便吻得有些凶。 江瑟被他扰了睡意,又一口气没喘过来,气性来了,在他舌尖上狠咬了一口。 陆怀砚松开她,一只手肘撑在她身侧, 看着她笑,舌尖被豁了个口子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十二点了,游戏结束,终于能亲了。” “” 江瑟慢慢吸着气, 张眼看他“你吵到我睡觉了。” 陆怀砚放下手,在她身侧躺下,手搭上她腰, 说“不吵你, 就同你说几句话。我走这几天,哪天要觉得不高兴,就过来玩游戏, 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就爱玩儿这种刺激的游戏。” 他温热的手掌顺着她腰窝往上抵住她后背, 侧着身看她的眼, “要还是不高兴,就给我拨电话,我来哄你高兴。睡吧,大小姐。” 她在他这里总能睡得很好。 先前陆怀砚听韩潇说她去医院开安眠药, 她在这的第一晚便给她备了药,她倒是一颗都没碰过。 屋内光线暗暝,江瑟就着一片暗色看他模糊的眉眼,突然问了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陆怀砚闻言便很轻地笑了笑,这声笑听着像是喟叹。 他们两人现在这关系,恋人不似恋人,炮友不似炮友。 她对他从不好奇,也几乎不过问他的事。 今晚要不是他非要见一面,即便知道他明天要走,她也不会过来。 以至于她这会轻飘飘问一句几点的飞机都像是一点微乎其微的跃进。 陆怀砚再次支起身体,凑过去在她耳珠上啜了一口,笑说“好像把我们大小姐喂熟点儿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且答非所问。 江瑟怔了下,又听见他说“早晨六点的飞机,我五点离开,你只管睡,我不会吵醒你。” 江瑟没说话,他手还搭在她身上,两人这次的距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近。 之前他们就算睡同一张床上,习惯使然,中间门始终隔着一臂的距离。 江瑟只要微微一个转身,便又能拉开距离。 就这么一个犹豫的片刻,对面那男人竟然轻轻拍起她背,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她睡觉。 “之前不是一沾枕子就能睡着么怎么还没睡着”他声嗓含了点笑,问她,“因为今天没做” 江瑟懒得理他,直接闭上眼。 似是为了证明他问的那句话有多错误,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陆怀砚听她的呼吸声听了片刻,才将手从她后背挪开,转而握住她搭在枕边的手。 江瑟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旁边那人早已离去,他那侧的被芯也已经凉下。 先前每次在这床上醒来,右手总是被他左手包裹着,手背连同手心都是热的,习惯了他的体温,这会竟是觉到点凉意。 她将手钻入被窝里,扭头看了眼床头钟,七点,他已经在飞机上了。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他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微信,说登机了。 江瑟掀开被子下床。 刚洗漱完,总套的内线电话“叮铃铃”响起,是管家特地打来给江瑟报今日的早餐餐单。

江瑟随口挑了个,早餐没一会便送了过来。 卷成玫瑰花形状的烟熏三文鱼,上头缀两颗腌渍过的小橄榄,底下一层烤得酥脆蓬松的塔皮,一口一个,味儿很正。 用餐时屋子里安静得很。 之前同陆怀砚在这屋子吃早餐其实也安静,两人用餐时都不说话。 可这会的安静与他在时的安静到底不一样。 江瑟吃了三块便不吃了,把杯子里的红茶慢慢喝完便开车回了公寓。 张玥那边有何苗照看着,她并不担心。 这一整日她都坐在沙发上翻看那纸皮箱里的东西,里头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多小时便能翻完。 有用的信息并不多,就像张玥说的,那上头的东西基本都是她与赵志成在江城时的回忆。 她将每一份东西都拍下了照片,给郑欢发了过去。 郑欢便是她五年前聘请的侦探,也是手机里那串没有署名的手机号主人。 最后一张照片上的东西是一听啤酒,这啤酒并非市面上常见的啤酒,青色的金属瓶身,上头就两个字嘉土。 岑家做软饮起家,江瑟对市面上的一些酒饮多少有些涉猎。 这一款啤酒是闻所未闻,料想是某个小地方的土啤酒。 手腕轻一转,江瑟低眸看着罐子上的地址。 柏县。 这地名很陌生,却莫名有一丝熟悉感。 她拿起手机对准这地址又拍了张照片。 虽然这箱子里的东西并没有留下太多线索,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赵志成去杀人前曾经说过要找一个人帮忙,八年前他在江城的最后一晚,忽然提着一大笔钱给张玥,要她来桐城。 那笔钱是谁给他的 他又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离开张玥 那时的张玥分明还未走出过去的阴霾,他们在江城的日子那么安宁,赵志成不应当在那个时候离开。 除非是不得不离开。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曾经帮过他的人要他去北城 因为欠下了人情,他不得不还,所以明明不想离开张玥,明明不想和庄强、钱文旭那样的人同流合污,也不得不去做。 江瑟慢慢捋着思绪,直到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才骤然回过神。 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已经下午四点了。 电话是陆怀砚打来的,他刚从机舱下来,挑了个相对僻静的地儿给她打来这电话。 她这一整个白日都没给他回个信,还以为他又要说她没良心。 谁知他接通电话的第一句便是问她“今天的早餐吃什么了” 江瑟屈起腿,缓缓靠上沙发背,平淡回道“烟熏三文鱼塔和红茶。” “好吃吗” “还不错。” 她这头刚说完“还不错”,陆怀砚便笑了一声,说“瑟瑟,飞机餐太难吃了。” 他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吵杂,隐约能听见航班的播报声。 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听着不似在埋怨,而是在遗憾,遗憾今早没能一块儿吃早餐。 啤酒从手里滚落到沙发面,江瑟垂着眼睫问“你还在机场里” “嗯,刚从机舱下来。”说完手机便震了下,陆怀砚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眼,是关绍廷的来电,他将手机放回耳侧,说,“

接我的人来了,我晚些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江瑟“嗯”了声,默默挂了电话。 希斯罗机场,到港大厅。 关绍廷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好笑地望了望身侧的女孩儿,打趣道“真难得你今朝能起这么早,外婆说你过来英国后日日不睡到十点不起身。” 他说的粤语,关嘉颐却不用粤语回他,反而用地道的普通话说“我天天练舞练得那么累,当然要多睡会啦。” 她生得娇俏,眉眼一团朝气,笑起来时颊边一个小酒窝,反驳起旁人的话来都带了几分软糯。 关绍廷听得一摇头“从前让你学普通话你总不乐意,这几年倒是练得走火入魔了。” 关嘉颐耸耸肩“不练好普通话我怎么追阿砚。” 关绍廷哑然一笑“阿砚也是你喊的没大没小。阿砚比你大五岁,你得喊阿砚哥哥。” “才不。”关嘉颐正要驳他一句,余光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立马止了话匣,朝那人招手,“阿砚” 陆怀砚循声望去,见是关嘉颐,略有些意外,淡淡道“你怎么也来了” 说着同关绍廷单手拥抱,说“不是同你说了不用来接机吗” 关绍廷余光瞥一眼自家妹妹,无奈道“我也不想来,但外婆跟嘉颐说我没人情味,只好来了。你不用谢我,你谢外婆同嘉颐吧。” 陆怀砚闻言便微微一笑“da还好吗” da是关绍廷同关嘉颐的外婆,最不喜旁人把她叫老了,陆怀砚从来都是叫她英文名字。 关嘉颐主动接过话“外婆好着呢,知道你要来,开心得不得了,说今晚要去酒窖把她珍藏的roanee ti拿出来同你喝。” 陆怀砚这才又将目光落她身上,说“你普通话进步了不少。” 关嘉颐幼时学普通话总卷不起舌头,没少被几个哥哥笑话,索性便撂担子不学了。 初中来英国读书,遇见陆怀砚后才又狠下心来继续学。 如今只要不细听,几乎听不出港城的口音。 她对这点颇为自得,大言不惭道“我这是名师出高徒,是阿砚你教得好。” 陆怀砚没居功,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他身旁的关绍廷已经听不下去了,不着痕迹地朝关嘉颐翻了个白眼。 阿砚也就在她刚来英国读书那会指点了两句,旁的时候都是语言老师和他在教,他这二哥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丫头就只记得阿砚。 接收到自家二哥的眼神杀,关嘉颐立即露出八颗牙齿,挽住关绍廷的手肘,笑吟吟说“二哥也有教,二哥也是名师。” 这丫头惯会撒娇,关绍廷摇头一笑,真是拿她没法子。 关家的车就在机场门口等着,知道关绍廷与陆怀砚有正事要谈,关嘉颐主动坐副驾驶座去。 关绍廷升起后座的隔板,从西装外套摸出烟盒,给陆怀砚递过去一支。 陆怀砚却没接“我戒烟了。” 关绍廷扬眉“上次见面你还抽呢,也没听你说要戒烟。” 陆怀砚望一眼车窗外的街景,笑了一笑。 他要不戒,某位大小姐怕是抱都不肯让他抱一下。 关绍廷将递过去的烟咬入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后说“这次怎么不待久一点edard公爵下周便要从埃及回来,你不同他见一面” 这位老公爵是他们大学读经济史

时的客座教授,对陆怀砚十分赏识,每次陆怀砚来英国,都会邀他到自家庄园里做客。 陆怀砚淡淡解释一句“国内几个项目正值关隘,再加上马上便是农历年了,我祖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绍廷了然,没再多问,转而道“你回国之前,我有个忙要你帮一下。” 陆怀砚“什么忙” 关绍廷将烟灰往车载烟灰缸上一抖,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不能说。” 一根烟抽完,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陆怀砚落了点车窗,让这点烟味慢慢散去。 两人谈起正事,中午直接在陆氏的伦敦分公司用的简餐,一路忙到快三点,才启程去往关家在里士满公园的别墅。 那是关绍廷外婆da住的地方,陆怀砚在英国留学的这么些年,老人家对他一直很关照,关照到有时连关绍廷都要吃味。 见面后自然是一番寒暄,陆怀砚陪着da喝了两杯红茶,之后才说声“失陪”,到外头的小花园给江瑟打电话。 伦敦下午的四点,在桐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算着时间门打过去,本是准备同江瑟说一声晚安,结果电话才刚接通,身后便是一声脆生生的“阿砚”。 那一句满是雀跃的“阿砚”江瑟隔着电话都听到了,一听便是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与陆怀砚的关系大抵不错。 她没说话。 陆怀砚微微侧过身,朝关嘉颐举了举手里的手机,示意他在打电话。 关嘉颐下楼下得急切,忙里着慌的,压根儿没看到陆怀砚正举着手机打电话,见状忙止住步,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没看到你在打电话。你先忙,我在客厅那儿等你,da让我们去一块儿去酒窖拿酒。” 她说完便提起裙摆回了屋内。 陆怀砚淡淡收回眼,举步走到一棵山楂树下,问江瑟“大小姐在做什么” 江瑟望了眼桌上的百科全书,这书是纸箱里的那本,是赵志成的东西,喜欢花与鸟的人从来都是赵志成,而不是张玥。 手从书页上挪开,她淡淡道“在看一本关于鸟类的书。” 陆怀砚抬了下眉梢“对鸟感兴趣祖父在老宅里养了几只鸟还记得么,改天带你去逗逗它们。” 江瑟闻言便抿了下唇“那几只鸟脾气太坏,我不看。” 她说的实话,这几只鸟是陆老爷子爱宠,养许多年了,掉根羽毛老人家都要心疼。 从前她去陆家老宅也不是没想过要同它们打好关系,头一回尝试喂它们吃东西便被它们啄伤了手。 伤口倒是不碍事,但江瑟自此不待见它们。 陆怀砚似乎也想起了这茬,这事儿他是从陆老爷子那儿听说的,便笑道“祖父说你被它们啄过一回” 他说到这便停了停,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不紧不慢地续一句“你脾气也没比它们好多少,昨晚在我舌尖豁的那个口子,还疼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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