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美女，一边是抹杀账号。
“那，这，这可不行，我还忙着你，还是让宋飞送你回去吧。”
刚才说出的话又在啪啪地打王天明的脸。
他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继续翻找。
“佟玥，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葛大爷的家后，直接奔向十里外的山羊村。
葛大爷说的这个山羊村，正是宋飞他们去的第一个山羊村。
没多久，两人到了山羊村后，厚着脸皮去人家的厨房逛了一圈。
最后，还是来到之前耳聋的葛大爷家里。
“大爷，我们又来了。”
“能进你家厨房看看吗？”
“哦，是来给我送吃的吗？你帮我跟蓝蓝说，我不爱吃鱼肉，让她换别的来。”
“大爷，我们不认识什么蓝蓝。”
见葛大爷有点犯迷糊，佟玥再次拿出本子，在上面写字：大爷，我们想进你家厨房看看，想找一个青花瓷碗。
经过葛大爷同意后，宋飞进去逛了一圈，出来时对着佟玥摇摇头，表示没有。
“还是没有吗？”
“难道也不是这里。”
如果不是这里的话，宋飞已经想不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个碗。
“丫头，你喜欢吃鱼吗？”
佟玥摇摇头。
她从小就不爱吃鱼，一点有鱼腥味的东西她都不喜欢。
“丫头，我家的蓝蓝也不爱吃鱼。”
“我也不爱吃鱼，不过这个丫头每次都让人送鱼过来给我，我偷偷跟你说，那些鱼我都扔给墨水吃了。”
墨水是葛大爷养的一条狗，上次来的时候佟玥有见过。
“丫头，我跟你说，我家蓝蓝要回来了。”
“我家蓝蓝长得可漂亮了。”
佟玥猜测，葛大爷说的蓝蓝是他的女儿。
“葛大爷，你平常一个人在家吗？”
“还有个儿子，丫头，我跟你说，我儿子可烦了，每天都来，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说要把我接到市里住，我不爱去那些地方，就爱留在这里。”
“这不，我把助听器取了，他来唠叨我都听不见。”
佟玥：....
难怪他们每次来，葛大爷都是听不到的。
“丫头，那小子是你男朋友吗？”
佟玥耳根微微发烫，有点不好意思地瞄了宋飞一眼。
怎么老人家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呢？
“丫头，你家还有谁啊？”
“有爸爸。”
佟玥沉默几秒后，坚定地回答：“家里有爸爸。”
“那你妈妈呢？”
妈妈这个词对佟玥来说，是幼时的期盼，也是幼时的噩梦。
“没有妈妈了。”
葛大爷摇晃着的摇椅停了下来。
“丫头，没事，有爸爸疼也一样的。”
“丫头，你喜欢练字吗？大爷这里刚好有一本小楷，我觉得里面的字和诗句都不错，大爷送给你。”
“不，不用了，大爷，您太客气了。”
“没事，大爷也不爱写小楷。”
“墨水，墨水。”
葛大爷大喊两声，一直牧羊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去，把我柜子旁边的小红包裹叼过来。”
佟玥看着墨水的背影，猛地想起宋飞画的画。
青花瓷碗里有米饭，有鱼骨头，还有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