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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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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婚礼 宣誓结束,就到了闹洞房的环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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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骑着自行车, 十分顺畅地回到了机械厂。 大约是放假了的原因。 路上行人明显增多,各个厂子里却明显的安静不少,不过机械厂职工大院里却一如既往的热闹, 不少人家选择在这一天将旧年的对联给铲干净了,留着大年三十贴上新的。 张逐日家门口也同样如此。 不过今年家里人多,清对联的事儿也交给了张朝他们, 男人们则在院子里支了张桌子凑到一起打扑克, 女人们则在厨房里不停忙碌着。 范琴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退居二线,将掌勺大权交给妯娌陈芬, 自己在案板边切配菜, 张红梅则坐在炉子边, 十分麻利的对着锅子炸丸子。 三个人各忙各的也没耽误聊天。 说的是黎家的事,陈芬问:“善善明天都结婚了, 那黎家就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善善自从谈了对象,我都没让回去过机械厂,能听到什么信儿?”范琴将手里的大葱拢了拢,继续切细细的葱花,准备等会儿拌进肉馅儿里, 炸完素丸子再炸肉丸子。 “就不该叫他知道。” 张红梅翻了个大白眼:“他要是知道了, 还不定想什么鬼主意呢, 尤其那个后娶的, 鬼主意一肚子,要是晓得善善的彩礼钱有一千块钱, 肯定打这个钱的主意。” “她敢。” 范琴一听这话, 手下挥刀的力气都大了许多,只听见案板上‘砰砰砰’的:“上次闹了一场,把纺织厂那个正式工名额给丢了, 她要是再敢来,房子都给他扒掉一半。” “红梅你别呆,真以为主意都是那个姓童的女人出的?要我看啊,那个童玲就是个大炮筒子,黎红军才是背后出主意的人,你且看着吧,黎红军不可能自己出面来闹,肯定回去搬救兵去了。”陈芬虽然不太会说话,心里却是门儿清,又是当老师的,见过太多奇葩家庭。 黎红军那点儿小心思,她是看的一清二楚。 张红梅有些好奇地回头:“搬谁啊,不会去搬黎老太了吧。” “那还用说么,黎老太能哭能闹的,你信不信,但凡善善语气差点儿,她都能躺在地上装死。” 张红梅:“……” 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个老太太能干的出来的事。 当年他们去带黎善回来的时候,那老太太可就一哭二闹过,要不是张逐日强势,威胁要是不肯,就让黎红军滚回老家种地去,她才不可能放手呢。 “遇到这种混不吝的,也着实没办法。” 张红梅忧心忡忡:“总不能善善以后都不出药厂了吧。” “不用着急。” 在这一点上,范琴反倒不着急了:“药厂管理严格,里面又什么东西都有,善善轻易不需要出来,黎老太也进不去,她要是闹的很了,正好喊公安把她带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药厂跟咱们这些厂是不一样的。” 药厂里面有研究所,黎老太要是真敢去闹,最后倒霉的只会是黎红军。 “这倒是。”张红梅立刻反应了过来。 陈芬想明白后,也是一脸恍然地点点头。 “妈,大姐和大姐夫来了。”门外传来张红梅大儿子晏民安的声音。 范琴连忙放下刀迎了出去,就看见自家外甥女和外甥女婿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院子门,她赶紧迎过去:“哎哟,回来就回来,又拎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这不是女婿上门嘛,不好好表现一下,明天拦着不让出门可怎么办?”张新民从

后边冒出头来,目光往篮子里一看:“嚯,还有两瓶好酒,外甥女婿破费了。” “有酒你就喝,那么多废话。” 范琴拍了一下张新民的胳膊,接过篮子就先送回了堂屋里。 而张新民则拉着苏卫清到旁边的牌桌子:“来来来,来打牌。” “小舅,我不会……”苏卫清赶紧摆摆手,他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三好男人呢,所以打扑克啥的,他是一点儿都不懂。 张新民却不依,将扑克塞到苏卫清手里:“不会就学嘛,玩玩而已,又不真来钱。” 苏卫清只好坐下,笨拙地捏着牌开始学打牌。 黎善也不拦着,而是晃悠着进了厨房。 张红梅一见她来了,赶紧让陈芬接了个空碗给她,给挑了几个刚出锅的素丸子:“快拿去吃吧,注意烫嘴。” “谢谢小姨。” 黎善接过碗,对着张红梅就是眉眼弯弯。 陈芬则从旁边的凉菜盘子里给捏了一块素鸡,现在豆制品金贵,平常只有豆腐和千张供应,类似于素鸡之类的,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做一批,因为天冷摆的住,素鸡切一盘子弄点儿酱油和醋一拌,就是顶好的凉菜。 最重要的是价格不算贵,至少比肉便宜。 “少吃点儿,等会儿吃午饭了。”范琴回头就看见黎善抱着个大碗,坐在炉子旁的小凳子上大快朵颐,连忙提醒道:“你们没吃早饭就来了?你给小苏也送点儿去。” 黎善坐直身体,从窗口看了看苏卫清,见他正满脸严肃地打牌,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他正忙着呢。 “你宿舍收拾好了么?好了下午让你舅舅他们去帮忙你搬东西。” 黎善又摇摇头:“都搬完了,直接搬苏家去了,后天结了婚,大后天就能直接收拾了。”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害羞。” 范琴有点无语,好歹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说起结婚来怎么那么轻松自然呢。 黎善也觉得自己表现的有点儿太稳重了,丝毫没有新嫁娘该有的羞赧,可她也没办法啊,她是真的心如止水,只想赶紧把事儿办完,能够踏踏实实过日子。 要是紧张……也有。 但领证的时候都紧张完了呀。 “这有啥可害羞的?善善就这点儿好,随我。”张红梅拍拍黎善的肩膀:“想当年我第一次上台唱歌的时候,就一点儿都不紧张,那声音可嘹亮了。” 范琴:“……” 这上台和结婚能一样么? 她有些犯愁地叹了口气。 她能看的出来,那小苏同志每次看向自家外甥女儿的时候,眼睛里都好像发光似的,可自家外甥女儿呢?却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样子,她都不知道,到底是黎善真喜欢苏卫清,还是当初她的那一番话,才让黎善决定嫁给苏卫清。 她现在只希望,黎善和苏卫清结婚后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午饭的时候,张朝带着几个堂弟表弟回来了,两个最大的哥哥下乡当知青了,家里如今年纪最大的就是张朝,下面一群都是小萝卜头。 兄弟几个看苏卫清十分不爽。 但明天黎善都要结婚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警告了苏卫清一番。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饭才开始商量明天结婚的流程,在看见张家为黎善准备的嫁妆后,苏卫清立刻着急了起来:“我得回去联系一下后勤部,跟他们借一辆小卡车。”

br> 嫁妆里光被子都有五床了。 大到梳妆台,小到漱口杯,真的是应有尽有了。 比起苏家还得找棉花票才能弄到两床新被子,张逐日直接请老家的堂叔去周边村庄收棉花,这些被子全是刚弹出来的新棉被,重量也不轻,只看着就十分的暖和。 别说小夫妻俩的铺盖了,就算他们现在生孩子,都有铺盖用。 黎善看了也很感动。 “别看我家善善父母缘分不够,但我们几家都把她当亲闺女呢,你以后可别欺负她。”张逐日拍拍苏卫清的后背,这句话看似玩笑,却又透着认真。 这些嫁妆,以及他们这些长辈的警告,甚至包括张朝刚刚说的话,都是黎善的底气。 —— 腊月二十七,黎善在家当了一天姑奶奶。 莫说干活儿了,要不是她阻止,恐怕饭碗都给送到床边去了。 腊月二十八一早,黎善就穿上范琴早就准备好的红棉袄,这是范琴亲手做的,还特意给掐了腰线,所以哪怕穿着棉袄,也显得腰身细细腿修长,黑色的长发平时都梳成朴素的两条大辫子,今天也拆了开来盘在脑后,原本该戴在胸前的大红花直接被别在了头上。 这年头化妆品也少,却不是没有。 小姨张红梅是文工团的声乐老师,化妆品自然是有的,一大早就过来给黎善涂脂抹粉。 黎善拒绝了张红梅刮大白似的审美,亲手给自己化了个妆。 这个技能对于经历过许多任务世界的黎善来说,十分擅长,她没涂太多粉,只是抹了雪花膏后,用粉扑薄薄的拍了一层,再就是描眉上腮红,最后才用手指轻轻拍了一层口红,很快,一个气色很好,却不浓的妆容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尤其那双眼睛,在毫无瑕疵的脸庞上,更加的灵动。 “你可真好看。”一大早赶过来当伴娘的李琳,眼睛都黏在黎善的脸上。 黎善笑睨着她:“那等你结婚那天,我也给你化个妆。” “那感情好,反正也没几天了,不怕你忘记。”李琳这话不是调笑,而是真心,她是真的很喜欢黎善的妆容,看起来就很美,却又不打眼,不像文工团的那些演员们,妆容那么明显。 黎善打扮完了,范琴又给端来了一碗甜汤圆。 “快吃点儿甜汤圆,以后的生活甜甜蜜蜜,圆圆满满。”说完吉祥话,范琴才又笑道:“这汤圆我做的小小的一口,不会把你的红嘴唇给吃没了。” 黎善接过来,一口一个,一连吃了六个才有了饱腹感。 说实话,结婚真是一件体力活,起的实在太早了。 一大早洗澡洗头,换衣服上妆,等到忙完了已经**点了,也就是这时候,苏卫清到了,他穿了一身中山装,胸前别着大红花,在几个兄弟的簇拥下就进了门。 外面的堂屋里,张家的亲戚,机械厂的邻居,将屋子里挤的满满的。 张朝哥儿几个都在房间里堵着门,尤其张朝,用两张长凳架起来,撅着屁股,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副窗,一边看热闹,一边等着堵门,就这样,还不忘跟黎善通报外面的情况。 “哇,姐夫居然真请了司机开了个小卡车来拿嫁妆。” “姐夫带了好多人。” “那人的力气好大啊,直接把磨盘都给搬起来了。” “大姐大姐,姐夫进堂屋了。” “……” 黎善有点无语地看向张朝,明明前天还在放狠话,今天又一口一个

姐夫,叫的那么亲热了,而且听他形容的那么热闹,她心里也着急啊,恨不得自己也爬上副窗看看外面的热闹情况。 李琳也很着急,但她是伴娘,只能在屋内陪着黎善一起等。 闺蜜两个此时居然是一样的心情。 黎善恨恨道:“等你结婚那天,我肯定要在外面看热闹的。” 李琳:“……” 早知道她就不做这个伴娘了,她也想看热闹啊。 很快,苏卫清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一群人起哄,苏卫清回答了几个问题,做出了无数承诺,终于到了房门口,还有最后一关,那就是发红包。 张朝扯着嗓子:“要糖,糖不够不开门,还有红包,我们里面人可不少啊,不够数可不给开门。” 苏卫清能怎么办呢? 自然全都满足咯。 糖就是普通的水果糖,直接给了一斤,红包全包的一分钱,用红纸包包着,外面缠着红线,一提溜一大串,看起来就很喜庆。 张朝要啥,苏卫清给啥。 给的张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得合不拢嘴地抱着东西下了凳子,一边给几个兄弟分,一边喊道:“开门开门。” 几个小萝卜头赶紧把长凳搬开,开了锁,便扭头朝着张朝跑去。 姐夫是啥?有糖好吃么? 苏卫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房门,一眼就看见坐在床沿的黎善,然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视线也转移了开来,没办法,今天的黎善实在是太好看了,就算是已经看习惯了的他,此时看了,也只觉得心里小鹿乱撞的厉害。 苏卫清的朋友和兄弟这会儿看了,也忍不住小声惊呼。 尤其几个堂兄弟。 他们本来还不理解,苏卫海二婚娶了个县城的也就罢了,怎么苏卫清一个大小伙子,也娶了个县城女孩,要知道苏卫清虽然在县城上班,可户口一直都在省城呢。 但此刻,他们理解了,要是他们媳妇儿也有这么好看的话,他们也不在乎是省城姑娘还是县城姑娘啊。 更何况这姑娘还考进了药厂,那可是省城姑娘都不一定能考上的好厂子呢。 一时间,不少人都在心底暗暗嫉妒起了苏卫清。 苏卫清可不知道自己兄弟内心的小九九,他红着脸走到黎善面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黎,黎善同志,我来娶你了。” 随着这句话,所有人都停止说话,目光灼灼地朝这边看来,似乎想看新娘子怎么反应,黎善没说话,只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苏卫清一眼,然后满脸娇羞的将手搭在了苏卫清伸出的手上。 “好——” 随着一声欢呼,场面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接到新娘子第一件事就是吃茶,大大的圆桌上,来拿嫁妆的小伙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入了座,媒人和张逐日也在陪坐,黎善和苏卫清今天是绝对的主角,朝南大座是他们的特定位置。 桌上用盘子装着芝麻糖,大京果小京果,还有桃酥和饼干,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倒着茶。 吃完了茶,小两口告别张逐日和范琴两口子,在范琴泪眼朦胧满心不舍的目光中,黎善坐上了苏卫清的自行车后座,而那辆小卡车的车斗里,早已被嫁妆给占满了。 热热闹闹出门去,车队走远。 张家只剩下来看热闹的邻居,范琴再也止不住的捂着脸躲在门后面哭。 “行了,别哭了,孩子嫁人了该高兴才是。”张逐日安慰地拍着范琴的背,他口中这么说,

眼睛却忍不住红了。 房间里,邬玉年也在给张儒东擦眼泪。 从刚刚起,张儒东就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黎善出门子的时候,他也只是躲在窗口看,这会儿人走了,他又哭成这样。 邬玉年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老头。 出了机械厂,自行车队在路上疾驰。 小卡车也十分懂事的跟在了最后,前面也扎了一朵大红花,昭示它拿嫁妆的身份。 腊月二十八了,各大站台依旧很忙。 路过纺织厂的时候,站台上正站了不少人,目光全被这个车队给吸引了,黎红军低头将包往自己身前给拉了拉,生怕有人不小心将东西给拿走了。 童玲还在那里假模假样:“红军,咱们不去喊善善真的好么?要是妈问起来可怎么办?” “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她现在翅膀硬了,不认我这个爹了,我也当没这个女儿。” 黎红军现在提起黎善就烦,他前两天特意去了一趟刘主任家里,想问问关于黎善工作的事,毕竟黎善都毕业一个多月了,也没来入职上班,可见黎善并不在乎这份工作,很可能张家在机械厂那边给找了个新工作。 毕竟张逐日那个护短的性格,不可能让黎善到他眼皮子底下上班,他就想着,哪怕花钱买,能将工作买回来就好。 他也去找过黎善,奈何张逐日两口子防的严,他在机械厂门口等了两天也没看见黎善的身影。 所以才想请刘主任帮忙牵个线。 谁曾想,刘主任却说,黎善已经将那个工作给卖了。 黎红军当时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打击的不轻,连忙追问是谁买了黎善的工作,可这一次,刘主任的嘴巴却比谁都严,就是不肯说。 黎红军气的半死,回来谁也没告诉,将气憋在心里。 这会儿童玲还故意提起黎善,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童玲一听黎红军这语气,心下不由一喜,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黎善是黎红军的女儿又怎么样?只要黎红军不喜欢黎善,那他就永远只是龙凤胎的爸爸。 等回到村里,再到老太婆耳边吹吹风,明年老太婆到厂里一闹,厂里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将黎善的工作还回来。 童玲小算盘打的好,却不知道,黎善早就将工作给卖了。 路上车来车往,突然马路对面的车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着那用小卡车拉的嫁妆,旁边的人不由满是羡慕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哪家嫁女儿,这嫁妆真多啊。” “那小伙子也不差啊,我数了一下,十几辆自行车呢。” 龙凤胎看了也有些羡慕,黎聪看着那辆卡车:“拿嫁妆还用卡车拉,真气派。” 黎珠也连连点头,眼睛里都在冒光:“我以后结婚嫁妆也要用卡车拉。” “呵呵。”黎聪冷笑一声。 他才不可能给黎珠这么多嫁妆呢。 他和黎珠一样大,他要是有给黎珠置办嫁妆的钱,还不如给自己置办点儿东西留着娶媳妇儿呢,反正妈说了,黎家的东西全部都是他的。 “也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新郎长得可真好看。” 因为在马路对面,新娘子坐在车后座,恰好背对着大马路,只看得见一个婀娜的背影,倒是那个新郎昂着头,满脸都是意气风发,脚下奋力地踩着脚蹬子,迎着风露出一张帅气的脸来。 “你们俩盯着点车子,别等会儿来不及上车。”童玲拍了一下黎珠的胳膊,不许他们继续看马路对

面。 黎珠撇撇嘴,没说话,却还是听话的看向车来的方向。 童玲叹了口气,面上无奈,心里却恨黎善当初把事情闹大了,以至于黎珠和黎聪在学校里听了不少闲言碎语,到现在不太愿意跟她这个当妈的好好说话。 不过幸好还算听话。 很快,车来了,童玲和黎红军立刻拎起包,带着龙凤胎就往车上挤。 四个人千辛万苦的上了车,却发现车上原本乘客就不少,他们只能站在过道里,连个座椅都坐不上,童玲招呼黎聪:“来,聪聪你坐在包上。” 黎珠撇了撇嘴,没说话,但是脸色已经难看了起来。 而童玲却没发现,只一个劲儿的招呼站在黎珠身后的黎聪。 黎聪立即将黎珠往旁边挤了挤,挤到包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另一边,小卡车跟着自行车队进了药厂大门,原本质疑苏卫清的亲戚在看见那车斗里满满当当的嫁妆时,也立即闭上嘴巴,直接转了话风。 苏家大伯母拉着罗玉秀的手:“乖乖,你这小儿媳娘家是做什么的?嫁妆这么丰厚呢?” 本来因为妯娌阴阳怪气而心情不爽的罗玉秀,这会儿直接扬眉吐气,颇为自得的扬起声音说道:“也就是普通工人,不过,家里子孙旺,兄弟几家全生的儿子,就这一个女孩,几家人家一起送了出嫁,嫁妆多点儿也属正常。” 确实,要是家里子孙旺,女儿少的话,确实会宠爱些。 但是像这么多嫁妆的,却是少之又少。 而且……子孙旺啊。 大伯母看看大房那边,虽然是二婚,但吴梨一手牵一个,全是儿子,二房苏卫洋听说前些时候也生了个大胖小子,再听罗玉秀说苏卫清这个新媳妇儿,家里一水儿全是兄弟,就这一个姑娘,那岂不是结了婚肯定也能生儿子? 想到家里那几个孙女儿,大伯母心情不爽了。 “哎呀,新媳妇儿可真好看,二嫂你可真是有福气哦,几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好看。”说这话的是苏家三婶儿,她跟罗玉秀关系好,开口就是恭维。 只是这话叫旁边站着的吴梨脸色僵硬了一下。 一个比一个好看? 她是大房儿媳妇,三婶的意思岂不是说二弟妹和三弟妹都比她好看? 三弟妹她承认,黎善长得确实好看,但是二弟妹她没看过,据说总是死脸一板,苏卫洋可不算喜欢,要不是追到琼州去,说不定两口子都离婚了,所以她是不承认自己不如郑婉珍漂亮的。 “善善年纪还小呢,你们可得悠着点,别吓着人。” 罗玉秀见车队越来越近,赶紧跟大家打招呼,因为马上小两口进门还有个闹洞房呢,这会儿新房里面可挤了不少人,正摩拳擦掌的等着闹呢。 “晓得你心疼。”但他们才不管呢。 罗玉秀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场面顿时更热闹了。 苏卫清稳稳的将自行车停在了楼下,然后牵着黎善上楼,终于来到了苏家大门口,屋子里此时已经挤满了人,在客厅中间的白墙上,左右各挂了两面红旗,两面红旗的中间则贴了一张红双喜。 红旗下面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红布,上面摆着两个花瓶,里面插着塑料花。 几个盘子里放了各式点心,还有一本语录。 显然,这里是马上他们宣誓的地方。 苏卫清带着黎善进了门,便被簇拥到了宣誓台那边,两个人捧着语录,都说了好几句大领导的语录,然后才在厂长

的见证下,结成了正式夫妻。 宣誓结束,就到了闹洞房的环节。 现在的闹洞房不像以前,听壁脚,去房里闹,现在则是在门口闹,房间上的副窗同张家一样,也有个小伙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只见他手里用红线扣了一颗红枣,还有扣苹果的,总之……就等着黎善和苏卫清过去吃‘枣子’了。 苏卫清本来就容易脸红。 这会儿看见那红线上面的小红枣,想到马上要经历的环节,顿时脸更红了。 黎善也是一脸娇羞,不肯往前走,最后还是被人推了一把,来到了苏卫清的对面。 小两口,面对面。 一个红着脸扭过头,一个低着头看着地面,都不好意思呢。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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