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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院职工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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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我只有一个哥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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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 舒然见席策远不说话,又凑近了些“那你呢,你今天为什么来看电影” 两人离得很近, 近到席策远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他喉结轻滚, 不自在的向后挪动,把药膏装进纸袋, “孙婶给票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唔, 说是谢谢我们家上次招待她的饺子, 她请我看电影。”舒然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听到这个答案,席策远不由松了口气,幸好她不知道这场电影的真正意图。 “走吧,我送你回家。” 舒然表情失望,“可电影还没看完呢。” “以后再看。” 走到半路时,舒然忽然想下来走走,席策远推车走在她身旁。 舒然手背在身后,清凉的晚风从她脸上拂过,扬起几缕发丝, 她将头发挽在耳后, 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 席策远走在舒然外侧,安静看了她一会, 待她停下来,说“下次孙婶邀你出去, 别再答应了。” “为什么”舒然扭头看他,她长相漂亮,但眼神清澈, 看着十分无害。 席策远沉默了一会,憋出一句,“不是好事。” 她轻笑,“可我觉得挺好的呀,今天不就遇见你了吗” 路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席策远闷头往前走,舒然勾住他的衣服,迫使他停下来。 舒然睫毛轻颤,“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听到孙婶说的话了,知道是你和我相亲,我很高兴。” 她昨天想了一夜自己对席策远的感觉,发现自己对他不仅仅是不抗拒,还夹着好奇,再加上第三视角梦境的影响,她想要和他在一起。 从小到大,舒然想要什么东西都直接说出口,只要不是特别的过分的,家人都会满足她,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了得到人或物,铺垫了这么久。 眼下气氛正好,她觉得这是开口的最好时机。 她看似羞怯,实则理智,清透水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你呢知道是我,你高兴吗” 这番话的意图很明显,是想询问席策远对她的感觉。 席策远完全没预料到会面临现在这种情况,他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表情有些无措。 好兄弟的交代犹在耳边,他退后一步,声音低沉沙哑,没有正面回答。 “然然,你是妹妹。”他第一次叫她小名,是为了拒绝她。 舒然愣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总不能因为别人不喜欢她就气恼发火吧。 她点点头,“知道了,回家吧。” 席策远把她带回去,下车时听见她乖巧的对自己说“谢谢”,看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时,在原地停留许久才离开。 回到家,李芩夫妇看她起了一脸红点,心疼的不得了,“怎么出去一趟还过敏了。” 舒然怕他们担心,笑着说没事。 舒父去拿药的时候,李芩趁机问她“然然,孙婶说她把另一张电影票给策远了,你见到他了吗,那电影好看吗” 舒然吃了一块梨,“看了一点就去医院了,不知道好不好看。” “那你感觉策远人怎么样啊” “跟哥哥一样好。” 听了女儿的回答,李芩心想孙婶张罗的这事多半没戏,于是不再多问。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舒然洗完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相反,席策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季昀铮看着姗姗来迟的席策远,眼神有些惊奇,“你迟到了。” 在他印象中,席策远从来没有迟到过。 席策远冷淡的应了声,拿上工作日志走出车间办公室。 他在大院门口等舒然等了一早上,最后还是李芩告诉他,说舒然病了,舒父刚去帮她请过假了,她今天不去上班。 舒然确实病了,因为过敏,她扁桃体肿大,喉咙疼的厉害,李芩夫妇干脆帮她请了假在家休息。 她中午想吃馄饨,到店里吃馄饨遇到关蓉蓉。 这才一两天不见,她打扮又花哨了些,头上别着五六种花式的蝴蝶结布卡,像个行走的货柜。 店里年轻女孩的目光集中在关蓉蓉身上,眼馋的看着她头上的布卡,离得近的两个女孩跑过去问她东西在哪买的。 关蓉蓉“从其他省城带的,这边没有卖的,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她把侧面的发夹摘下来,“这两个送给你们。” 作为一个现代人,关蓉蓉深知宣传的重要性,多两个人戴就多两个宣传,等宣到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到时候再买个国营厂的工作,就能顺理成章的留在城内。 看见舒然时,关蓉蓉脸色一黑,快速撇开脸,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舒然确实好看。 那张脸明艳姝丽,加上身材不错,穿什么都好看。 像今天,她跟舒然都穿着背带裙,她的裙子颜色还鲜艳一些,舒然却硬生生把她比下去了。 平时舒然只要穿上新买的裙子在商店门口逛一圈,商店的同款当天就能卖到断货。 卖到断货 或许她可以让舒然帮她宣传宣传,这么想着,关蓉蓉端着碗坐到舒然旁边。 舒然挪开,她又跟上。 舒然瞥了她一眼,“你干嘛。” 关蓉蓉原本想说些好话缓和一下气氛,结果一开口就是“你今天好丑。” 舒然目光同情“去治治眼睛吧。” 关蓉蓉把头上的发夹全部摘下来,整齐的发型一下变得乱糟糟,她把东西摆在舒然面前,“好看吧,挑一个,就当我为以前的事赔罪了。” “你脸皮还挺厚。”舒然看都不看一眼。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吃不愁穿不愁,工作也不用自己找,你们这种有主角,”关蓉蓉说到这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舒然心有所感,抬眼看向她。 此时关蓉蓉已经缓过来了,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表达方式,“你们这种顺风顺水的人,根本没法体会我的艰辛。” 舒然不为所动,清澈的眼睛映出她的故作委屈的脸,直白的说 “害人的艰辛吗那我确实体会不到。” 舒然油盐不进,关蓉蓉的博取同情失败,假笑一声,抱着一丝希望选了个好看的发夹放在舒然面前。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都是真心道歉。” 舒然没再管她,等馄饨出锅,吃了几口就离开了。 她在家休息了一天,脸上的红点几乎消失不见,只有脖子上,她抓的狠的地方留了点印子。 隔日去上班的时候,舒然看到席策远在大院门口站着,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策远哥。”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席策远推着车走过来“一起吗” 舒然点点头,“都行。”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机械厂车棚,舒然锁完车,也会跟他告别。 除了路上话少一点,跟从前相比,仿佛没什么两样。 但席策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冷淡的眉眼间多了点忧虑。 同一办公室的季昀铮再次察觉他的变化,不禁开始担心,这样下去席策远还配不配做他最后的对手。 如果不能,他来到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 看来接下来他得想办法把变量都掌控在手里,让所有的东西走上原有的轨迹。 中午吃饭,舒然刚吃了两口,季昀铮就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用一种熟稔的口吻,说“吃这么少,是不是胃口不好。” 他一说话,舒然瞬间就饱了,放下筷子,说“我吃完了,你慢用,我,” 季昀铮站起身,看了眼打饭的窗口说“那麻烦你帮我看下座吧。” 舒然欠着他人情,想着看座也不是为难的事,等他回来自己就走,便应下了。 她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表秒针转动,面前走过来一人影,以为他要坐下,头也不抬的说“这有人了。” 席策远看看她,又看看她对面的位置,桌上的饭菜量很大,可能是个男的。 他没吭声,准备去别处坐,刚转过身,季昀铮回来了。 季昀铮把刚从窗口买回来的酸梅汁饮料放到舒然手边,声音温和“喝点这个,开胃解暑,你应该会喜欢。” 闻言,席策远又转过来。 “我不喝。”舒然推开酸梅汁。 “席工,找位置吗”季昀铮出声,像其他技术员那样喊他。 舒然抬头,见席策远拿着饭盒站在一旁,她把位置让出来,“坐这吧,你们聊,我先走了。” “这个拿上。”季昀铮追上来把酸梅汁递给她。 “我真的不喝。” “你试试。” 舒然不想跟他纠缠,无奈的接了东西走了。 席策远静静的看着两人,神色越发冷淡。 回来后,季昀铮问“席工,你喝吗” “不喝。” 接下来的两天,舒然发现,无论中午还是晚饭,人多还是人少,只要她到食堂就会遇到季昀铮,准到就像跟一直盯着她一样。 他似乎对舒然的喜好了如指掌,望向她的眼神总是很柔和,只是柔和里总参杂着其他东西,开始还好,几面之后舒然就感觉毛骨悚然。 她不堪其扰,不再去食堂。 七月的天又很热,她不想专门跑到国营饭店,索性在综合办的抽屉里放些水果和零食。 短短几天她就瘦了一圈,整个人没精打采,周围的人以为她在减肥,苦口婆心的劝她别减肥,说小姑娘胖胖的才好看。 这天中午下班,综合办的其他人都走了,舒然站着窗边拿着苹果啃。 综合办的门被敲响。 舒然不想说话,走过去打开门,席策远站在门外。 看见是他,舒然又把门关上了,这几天,她不仅躲季昀铮,也在躲席策远。 前几天晚上,舒然不小心碰到席策远的手,回家又在楼下碰到关蓉蓉,当天夜里,就从第三视角的梦境中看到席策远给她和舒羿上

坟。 她心里难受,直到今天都没缓过来,便一直躲着他走。 席策远有所察觉,也主动避着她走,今天怎么主动找她了。 舒然深呼吸了两下,把门打开,“策远哥,你怎么来了。” 她本就不大的脸硬生生小了一圈,显得水润透亮的杏眼更大了,唇色粉白,紧咬了两下才勉强红润了些。 席策远视线落到她啃了四分之一的苹果上,嗓音低沉,“怎么不吃饭。” 他早上听到他妈说舒然瘦了,上班的时候跟在舒然后面,停车的时候看到她正脸,发现她是真的瘦了许多。 舒然把手背到身后,低着头说“没胃口,不想吃饭。” “你跟我去吃饭,下午我带你去给你哥打电话行吗。” 他不提舒羿还好,一提舒然就想哭。 她能平静的接受自己死亡,却不能接受舒羿死亡。 这几天夜里,她天天梦见舒羿的坟包,早上醒过来,枕头能哭湿一半。 舒然再次关上门,在屋里把眼泪擦干净,调整好情绪后重新打开门,带着哭腔说“我想现在打。” 席策远看着她通红的眼圈和尖瘦的下巴,放轻声音“你哥也要吃饭,吃完饭回来打。” 说完,他拿走舒然手里的苹果,拉着她的胳膊把她从门里带出来。 舒然抽了抽鼻子“我不去食堂。” “嗯。” 下了楼,太阳很大,看见扭曲的热浪,她又说“好晒,我不想出去。” 席策远离开了一会,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件干净的外套,盖在舒然的头上。 舒然视线被外套遮挡,感觉席策远带着她七扭八拐,最后拿掉外套的时候他们出现在一个简陋的小院子里。 “这是哪” “吃饭的地方。” 舒然“为什么没有人。” “知道的人少。” 席策远拿出随身的本子和笔,写了些忌口,把纸和钱票放在厨房里,敲了敲左边第一间的房门,带她在右屋坐下。 过了一会,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端着两盘菜过来,他唇色发白,看着不太健康,舒然看了他两眼,他害羞的跑掉了,再来的时候送了饭和筷子。 席策远用茶瓶里的热水冲了冲木筷,用帕子擦了擦握筷子的地方,递给舒然“吃吧。” 桌上是一道炒时蔬和丝瓜炒蛋,看着很素,但爽口很好吃。 舒然吃了两口,问他“你经常来吗” “很少。” 小男孩又来了,端着两碗汤过来。 席策远起身接过,舒然摸了摸兜,发现她今天没带糖,只能作罢。 汤是莲藕排骨汤,鲜香软糯不滑腻,是舒然有史以来尝到的最好喝的汤。 她本来没什么食欲,后面直接喝光了。 吃完饭,舒然提醒席策远“打电话。” “嗯,没忘。” 厂办中午有人值班,席策远打过去再挂断,等了二十多分钟,电话才重新响起。 “喂。”电话那头响起舒羿慵懒的音调。 听见他的声音,舒然有些绷不住,情绪倾巢而出,眼泪直接决堤,顺着脸颊往下落。 舒羿听见妹妹的啜泣声,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踱步“怎么了”

br> “没事,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 舒然边抽泣边说“好,那你注意安全,挂了。” 挂完电话,她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情绪发泄出来,她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转身跟席策远说“谢谢,我走了。” 年轻的女值班员从旁边的隔间走出来,看着地上的水渍,“啧”了一声,“人家小姑娘哭这么惨,你也不去送送。” 席策远走到电话旁,手刚放到听筒上,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看女值班员。 女值班员摊摊手,转身回到隔间,不打扰席策远接电话,但还是好奇他说了什么,贴着门听了一会,只听见他“嗯”了几声。 这有啥不能听的,真是。 听他说了声“谢谢”,女值班员从隔间出来,席策远已经走远。 舒然慢吞吞在阴影中挪动,席策远很快就追上她。 “晚上我跟你一块回去。” 舒然用手心挡刺眼的太阳,听见他的话,“不要,你以后不要来找我,见到我也别打招呼,就保持以前那种见面不说话的状态最好。”她言辞激烈,掷地有声。 一个电话的功夫,她态度转变太大,席策远无从适应,冷峻的脸上带着些许茫然。 舒然见他不明白,“我不想跟喜欢的人当哥哥妹妹,我只有一个哥哥。” 接着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伸出两个指头,弯下第一只,“你要么跟我当陌生人。” “要么,”她顿了顿,看着他的漆黑瞳仁里的自己,说,“跟我在一起。”说到这,舒然有些心虚,硬撑着强硬的态度继续说下去。 “你回去考虑考虑,再决定晚上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舒然怕露怯,说完就忐忑的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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