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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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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八十九章 再分开一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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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府门洞开, 乔府门前悬着两盏掐丝珐琅云蝠纹花篮式壁灯。 晨曦乍破,日光轻盈洒落在檐角,云影横斜。 两侧高大的石狮子旁, 倚着一人,石青圆领窄袖长袍, 秦钰眉眼透着疲惫无力, 整个人好似沧桑好几岁。 他怀里宝贝似的抱着一物,瞧见下马车的阮芸和乔鸿渊,秦钰当即扬起唇角,眉眼间的困倦一扫而空。 只他忘了方才蹲太久了,双脚发麻, 险些一个趔趄, 朝前摔去,幸而身侧的小厮眼疾手快扶住人。 那小厮急得满头大汗,攥着秦钰不肯松手“我的爷, 你可快别闹了,这要是老爷知道你跑出来, 指不定得让小的几个多掉几层皮” 秦钰不以为意推开人“我爹还歇着呢, 你走开, 别挡我路。” 他脸上还有少许的灰烬, 身上的长袍也灰扑扑的。乔鸿渊瞳孔紧缩“秦公子, 您这是” 他还以为秦钰又被秦父罚跪祠堂,翻墙偷跑出来。 秦钰挥挥衣袖上的拂尘,拱手作揖“不碍事, 只是刚刚书房不小心走了水” 秦钰垂下眼眸,欲言又止。 说是走水,然烧的却全是他的画, 画上之人,自然都是沈鸾。 若非还有一幅放在自己枕边,兴许也就那人烧了去。 秦钰抬起头,视线落在阮芸脸上“阮夫人,沈姑娘如今可还好,我、我能见见她吗” 晨光层层叠在檐角,罗绮穿林,茯苓和绿萼端着沐盆,伺候沈鸾盥漱。 这两日,裴晏都不在客栈。 沈鸾乐得自在,又想起裴晏那日做的事,郁郁寡欢。 绿萼站在沈鸾身后,小心翼翼为她挽发。 鬓间的珍珠玉钗晶莹剔透,绿萼对镜为沈鸾贴花钿“姑娘瞧瞧,可还行” 沈鸾抬眼望一眼镜中的女子,满头珠翠,云鬓珠钗,恍惚之际,她好似又看见了蓬莱殿的长安郡主。 陡地一惊,沈鸾别过目光,眼前阵阵晕眩。 绿萼匆匆扶住人,面露不安“姑娘可是又头晕了” 她轻叹一声,幽怨剜沈鸾一眼,“昨日送的药,姑娘可是又偷偷倒掉了” 沈鸾眼神飘忽“别胡说,那药是你看着我吃的。” 绿萼撇撇嘴“姑娘还敢提,每回吃药,姑娘不是找借口打发我和茯苓出去,真当我们瞧不出来” 沈鸾弯眼笑笑,目光低垂,忽而却见客栈门前有一人探头探脑,焦急不安。 沈鸾面露怔忪“绿萼,那可是姨母身边的侍女” 绿萼往楼下望,顾不得其他,忙不迭下楼接人。 侍女慌里慌张,原是为阮芸腹中孩子一事“夫人是头胎,这两日吐得厉害,她又不肯让我们和姑娘说,怕叫姑娘担心。奴婢想了许久,还是得告诉姑娘一声。” 手中捏着的簪花棒应声落地,沈鸾来不及唤人捡起,匆忙望向绿萼“你去找洪太医来,叫他去一趟乔府罢,我和他一起过去。” 绿萼惊恐“可是陛” 一语未了,忽而见洪太医步履匆匆,朝沈鸾躬身“主子。” 沈鸾轻声“你随我去趟乔府,我姨母” 洪太医拱手,窘迫至极“阮夫人兴许不太想见到我。” 沈鸾讶异“你们见过” 侍女福身,

温声细语“这位太医先前是来府上,但是夫人、夫人” 阮芸本就对皇室深恶痛绝,怎会轻易让洪太医进门,且还涉及到她腹中孩儿,阮芸自然慎之又慎。 沈鸾轻轻叹口气“姨母真的是” 她望向洪太医,双眉渐拢,“你是何时去的乔府” 洪太医毕恭毕敬“前日。” 沈鸾笑意淡下。 算算时日,那应是阮芸刚得知身子有孕那会。 她垂首敛眸“他让你去的” 洪太医实话实说“是。” 只可惜还未见着人,就被阮芸客客气气“请”出了门。 阮芸有孕在身,洪太医自然不会强行闯入,在门口略站了一会,又回到客栈。 这事,沈鸾从未听人提起过。 马车骨碌碌前行,缓缓冲破日光。 绿萼轻挑起车帘,往后望一眼伫立在光影中的客栈,她狐疑眨眨眼,“噫”了一声。 茯苓好奇凑上前“你看什么呢” 绿萼弯唇“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走得这么容易。” 她还以为依裴晏的性子,定不会轻易放沈鸾离开。 刚刚沈鸾让人备车时,绿萼还提心吊胆好一阵,深怕踏出客栈就被拦下。 茯苓莞尔“其实陛下看着,也没先前我想的那般可怕。” “那是你没见过他可怕的样子。” 倚在青缎靠背上的沈鸾忽然睁开眼,她声音淡淡,“若是今日我的去的不是乔府,你以为我们走得了” 茯苓一时语塞,她低下双眼“是我糊涂了,姑娘。” 沈鸾摇摇头,恰好马车行至乔府,她和洪太医一前一后自两辆马车而下,阮芸的侍女也跟着陪伴在侧。 阮芸见她来,气得瞪了侍女好几眼,她气呼呼“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让阿鸾来做什么” 青纱帐幔挽起,沈鸾取来两个金蟒靠背,靠在阮芸身后,垫着。 “姨母的事都是大事,她也是为你好。” 侍女跟在阮芸身边几十年,自然晓得她的心意“夫人这两日都念叨着姑娘,这会见到人,合该好好说话才是。待姑娘走了,您再训奴婢也不迟。” 阮芸笑言“就你会说话。” 引枕靠在阮芸手下,沈鸾不放心,唤洪太医前来把脉。 她轻声“我姨母身子如何了” 洪太医不敢隐瞒,实话告知“夫人身子虽无大碍,但还是得静心休养,不可伤神。夫人近日可是时常觉得头疼” 有沈鸾在,阮芸自然不会给洪太医脸色看,她点头“是有些头疼,不过都是老毛病了,就不劳太医” 洪太医拱手“下官这有一方子,是治头疾所用。” 宫里的方子,自然是好的。 沈鸾赶忙让洪太医写出来。 洪太医依言告退。 阮芸拢眉,面露不悦,她还是不喜欢裴晏身边的人。 沈鸾拍拍阮芸的手背“洪太医不是那样的人,京中的福安堂,都是他设的。” 阮芸惊讶“原来是他。” 福安堂专为无家可归的孩童所设,阮芸走南闯北,也曾听过这事,却不知这人竟是洪太医。 阮芸点点头“那他倒真是好人,是我先前无礼了。” 能

倾家荡产、不计回报对孩童施以援手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沈鸾挽唇,知道阮芸是担心自己“姨母,京中也不是人人都是坏的。” 又细心安抚阮芸好一阵,沈鸾方悄声离开“姨母,我下回再来瞧你。” 阮芸道了声好,待沈鸾走至门口,她忽而出声唤人“阿鸾。” 沈鸾转过身,侧目“姨母” 阮芸盯着她看了半晌,终还是没提及秦钰二字,只摇头道“你去罢,姨母没事。” 沈鸾将信将疑,还当阮芸是身子不适,一路走一路追问洪太医“我姨母真的身子无大碍吗,我怎么瞧着她脸色不太好。” 洪太医“女子有孕在身,身子自然虚弱些,主子不必忧心。” 沈鸾皱眉“可是她” 一语未了,忽见乔府门前还站着一人,沈鸾驻足“秦公子” 秦钰抬眼,再三犹豫,终还是上前。 “沈姑娘,我今日来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 洪太医识趣先一步离开,茯苓和绿萼往后退开几步,不远不近守着沈鸾。 秦钰仰起头,视线和沈鸾撞上。 沈鸾一双眼睛澄澈空明,望着他的目光平静从容,全无半点波动。 迎着这样的目光看了半晌,秦钰终先败下阵来,他垂首。 日影横波,日光渐渐消失在头顶。 那句“我心悦你”哽在喉咙良久,终还是随着日光消失。 “罢了。”秦钰笑笑,他本就知道沈鸾心中没有自己,今日过来,不过是心有不甘。 他扬首,将怀中一物递给沈鸾“这是我先前答应给你的画,你若是喜欢就留下,若是不喜欢” 那是他仅存唯一一幅沈鸾的画像,其余的都叫人烧光了。 “多谢。”沈鸾眼中满是客气感激,她抬首,斟酌一会,终道,“秦公子,我其实” 秦钰往后退开半步,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看望阮夫人。” 话落,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茯苓和绿萼不解上前“秦公子怎么走了” 低头看见沈鸾手中的画像,茯苓笑笑,“姑娘快瞧,秦公子画得真好。” 沈鸾“确实不错。” 她转身踏上脚凳,车帘挽起,沈鸾猝不及防,和一双深黑阴翳的眸子撞上。 裴晏坐在马车上,一张脸隐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他垂眸,视线漫不经心在沈鸾手上的画卷上轻轻掠过。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他倒是真的不怕死。” 秦钰书房藏着的沈鸾画像都让裴晏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沈鸾往后退开半步“你想做什么” 客栈雅间内青烟未烬,一众侍从都被拦在门口。 沈鸾双足腾在半空,自下了马车,她就被裴晏拦腰抱起。 沈鸾再怎么推搡,也逃不开裴晏的桎梏。 “裴晏,你放开我” 槅木扇门在身后闭上,隔绝了外面一室的日光。 裴晏面沉如水,阴郁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直接将沈鸾扛至书案上。 冰冷的案几透过轻薄的春衫,沈鸾一个哆嗦。 她手中的画卷早就被裴晏丢进香炉,熊熊大

火燃烧。 沈鸾瞠目结舌,她后知后觉“你是不是对秦钰做了什么他不过是” 话音甫落,裴晏倏地倾身而下。 落在沈鸾唇角的吻霸道凶狠,似野兽撕咬猎物,血腥味顷刻在唇齿间蔓延。 他一手握着沈鸾细腰,指间力气极大,不容许沈鸾往后退开半分。 日光高照,支摘窗紧闭,一窗之隔,是长街店肆小贩的叫卖声。 孩童的笑声不绝于耳,沈鸾却什么也听不见。 纤细白皙的脖颈落在裴晏手中,她被迫高高扬着头,唇齿疼得厉害,不时有呜咽声溢出。 良久,那濒临窒息的感觉终于消失。 沈鸾急促喘着气,鬓松钗乱。 四目相对,沈鸾眼中只有惊恐不安。 “卿卿很担心他”裴晏轻嗤。 自重逢之后,裴晏从沈鸾口中听过阮芸,听过秦钰,她关心的人那么多,却唯独没有自己。 裴晏眸色渐沉。 沈鸾瞳孔紧缩“你想对他做什么,他不过是给我送了一幅画” 落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忽的朝前一按,裴晏居高临下望着沈鸾。 他衣袍齐整,未见半分凌乱,一双黑眸阴翳幽深。裴晏垂首,高挺的鼻尖沿着沈鸾的下颌一点点往下,惊起无数的颤栗。 凉薄的双唇贴在沈鸾喉咙处,轻轻摩挲,那一处脉搏跳动,好像随时都会丧命在裴晏口中。 沈鸾惊惧万分,仰着头半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裴晏低低一笑“上回的画,卿卿是不喜欢吗” 沈鸾闻言一颤“没、没有。” 裴晏自说自话“许是那颜料不好,所以卿卿才不喜欢。” 裴晏在她颈间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而后缓缓退开,“再换别的就是了。” 紫檀木书案前,裴晏一身月白色宝相花纹圆领长袍站立,一双黑眸沉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如秋水。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支毛笔。 那狼毫毛笔天然细腻,很快,消失在沈鸾衣裙之下。 笔尖沾上点点水珠。 少顷,书房响起裴晏沉着冷静的一声。 他拍拍沈鸾的双足。 “再分开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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