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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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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第八十七章 卿卿知道什么是卑鄙无耻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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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皓月当空, 云影横波。 婆娑树影摇曳,通透的西洋镜前,是两人相拥的一幕。 沈鸾一张脸落在裴晏手心, 水汽氤氲的一双杏眸圆睁, 眼角泛着红,泫然欲泣。 好不楚楚可怜。 闻言, 震惊和惊恐布满瞳孔“你、你” 她想问裴晏是不是疯子, 然眼前阵阵发晕,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眼皮愈来愈重, 迷糊之际,沈鸾耳边倏地落下一声笑。 她能感觉到裴晏修长的手指捏着自己纤细的脖颈, 指腹略带薄茧, 轻轻在脖颈上摩挲。 再然后,意识涣散。 沈鸾陷入了昏迷,沉沉睡了过去。 烛光晃动,彩烛辉煌。 博古架上置一方镀金四象驮八方转花钟,价值连城。紫檀嵌玉雕插屏映照着点点烛光,一旁案几设一粉彩云龙镂空长方香薰,青烟未烬,花香萦绕。 青纱帐幔垂落, 偶有夜风灌入,惊起榻上悬着的金铃。 裴晏垂首敛眸, 目光贪婪缱绻落在沈鸾脸上。 深怕一眨眼, 沈鸾又和以前那般,化作幻影。 许是睡得不安稳,亦或是裴晏的视线过于灼热滚烫, 沈鸾梦中呓语两三声,松散的乌发散落在枕上,有几缕落在裴晏手心。 她背过身,单薄脊背对着裴晏。 春衫轻薄,隐约可见沈鸾后背的点点红梅。 裴晏眸色一暗,深了几许。 握着沈鸾的手指缓缓收了力道,十指相扣。 梦中的沈鸾察觉到异样,一双柳眉轻轻蹙着,她本能欲逃开裴晏的桎梏。 娇小的手指从掌中滑落,裴晏握了一场空。 他眸色忽沉,眼底掠过几分不悦,垂首俯身,不由分说掐住沈鸾的下颌,吻了上去。 霎时,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烛影明亮。 良久,裴晏终心满意足站直身,一双漆黑眸子晦暗阴郁。 榻上的人犹在梦中,沈鸾唇角染上血珠,猩红点点。 裴晏盯着人看了许久,白净手指轻轻掠过沈鸾的红唇,一点点描绘女子的唇型。 他意犹未尽舔了舔唇间的血珠。 还在。 沈鸾还在。 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只从自己掌心滑落的手指又一次被裴晏紧紧扣住,裴晏拥着人入榻,猩红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沈鸾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她好像掉入一个大熔炉,灼热的炭火熊熊燃烧,烫得她无处藏身。 那火拱着自己后背,沈鸾挣脱不得,途中不小心还咬到自己的下唇。 血腥味弥漫,沉重的眼皮压得她抬不起双眸。 晨曦微露,日光乍破。 天际露出鱼肚白之际,湿漉的长街滚过马车的声响。 阮芸挽着妇人髻,扶着侍女的手缓缓步下马车。 侍女满脸堆笑“夫人慢点走才是,这青石板路苔藓浓淡,小心脚滑。” 阮芸一手抚着腹部,笑得温和“我哪有这么娇贵,不碍事的。” 话虽如此,侍女还是小心翼翼搀扶着人上了楼梯。 客栈雅间的槅木扇门紧闭,阮芸轻望一眼,压低

声“阿鸾还睡着” 侍女福身,道了声“是,茯苓已经上去了。” 阮芸笑笑“听说阿鸾昨夜没吃什么就歇下了,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侍女温言“夫人多虑了,姑娘这不好好的。” 客栈雅间内。 青纱帐幔垂落在地,茯苓款步提裙,轻手轻脚跺步至沈鸾榻前。 知晓沈鸾近来睡得不安稳,茯苓不敢高声语,只隔着帐幔,轻声唤人。 那声音由远及近,渐渐落入沈鸾耳中。 三千青丝松散,沈鸾迷糊睁开眼,隔着隐绰青纱,茯苓模糊身影映入沈鸾视线。 沈鸾目光稍滞“茯苓” “是奴婢。”茯苓轻声,“姑娘醒了吗,那奴婢” 一语未了,忽听帐幔内传来沈鸾一声惊呼“等等” 昨夜一幕幕闯入脑海,沈鸾面红耳赤,左右环顾一周,并无裴晏的踪迹。 沈鸾惊愕瞪圆双目,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历历在目,总不至于是自己梦中所见 手指抚上脊背,沈鸾侧过身,目光所及,是点点嫣红冬梅。梅花边上,还有一个清楚的齿印。 那齿印好似破了皮,隐约有血丝渗出。 旖旎糜烂。 沈鸾一张脸瞬间涨红,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沈鸾转过头,又重复了一遍“别过来。” 她甚少用这般严肃的语气和茯苓讲话。 茯苓面露怔忪,依言往后退开两三步,不解“姑娘” “我”虽不知裴晏一大早去了何处,然背后那一片红梅定然不能让茯苓瞧见。 沈鸾抚着眉心,“我突然想吃街口的樱桃煎,你去买了来。” 茯苓福身“是。” 樱桃煎就在街口,茯苓提着樱桃煎折返客栈,沈鸾已盥漱毕,只差梳妆。 茯苓笑着上前,为沈鸾挽发“姑娘今日怎么穿这身了” 铜镜前,沈鸾一身石榴红宝相花纹彩绣长袍,唇间抹了胭脂,眉眼间淌着娇妩。 沈鸾眼神飘忽“晨间起来,觉得有些冷。” 话落,又好奇,“你怎么今日过来了,还有姨母,不是说好” 照原本的计划,沈鸾是自己留在客栈的。 话有未了,倏然听见门外响起一声轻笑,阮芸缓步踏入沈鸾屋中,她挽着沈鸾手臂,温声细语“让茯苓把你东西收拾收拾,今日就和姨母回家。” 沈鸾愕然“可是” “你且宽心,那人一早就走来,姨母亲自看着他登船离开的,定不会出错。若非如此,姨母定不敢现在就来找你。” 阮芸轻轻叹一声,“想来朝中政事那般多,他定不会在外面久留的。” 侍女扶着阮芸的身子“夫人莫再叹气了,你如今身子重,比不得从前。” “身子重” 沈鸾不解皱眉,视线随着阮芸的手,下落至她腹间。 宽松的衣袍遮挡,暂且看不出什么异样。 思忖片刻,沈鸾瞳孔倏然一紧“姨母,你、你” 阮芸拍拍沈鸾的手,赧然一笑“如今才一个多月,若不是昨日碰巧在山上遇上老神医,我自己都不知道。” 侍女端来一张六角斑竹梳背椅,又拿来青缎引枕,小心搀扶着阮芸坐下。

“夫人是头胎,定当注意点,昨日神医才说了,切莫伤神费心。” 阮芸笑睨侍女一眼“就你话多,我何来那么多心可费” 她搂着沈鸾入怀,轻拍沈鸾的手背“我就操心我们阿鸾一人就够够的了。”她笑容温和慈爱,拉着沈鸾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大夫说如今还不显怀,再过几个月,兴许他就会动了。阿鸾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刚派了人去找你姨父,兴许还有两日,他就回来了。” 阮芸滔滔不绝,眉梢眼角都是有了孩子的喜悦。 沈鸾双目怔怔,似是还未回过神。 阮芸觑着她笑“阿鸾怎么了,是不是还在为那人烦心你放心,那人早走了,日后也不会” 春风拂过,檐铃晃动。 似有所感,沈鸾目光越过阮芸肩头,落在她身后徐徐走来的一人脸上。 裴晏一身玄色暗金海波纹袍衫,唇角抿着浅淡笑意,步履款款,漫不经心朝沈鸾投去一眼。 话却是对着阮芸说的“阮夫人。” 他唇角轻勾,讥诮和嘲讽尽显。 沈鸾本能往前半步,挡住了阮芸惊恐万分的视线。 阮芸瞠目结舌,低声呢喃“怎么会,你明明” 晨光微露时,她明明亲眼见着裴晏离开的。 裴晏轻哂,动作熟稔将沈鸾揽入怀中,他声音淡淡“区区一张面具而已,阮夫人见多识广,定不会不认识。” 阮芸不安“你、你” 裴晏声音轻轻“朕昨夜在何处,卿卿应是更清楚的。” 阮芸扶着侍女的手,险些站不稳,身子摇摇欲坠,望向沈鸾双目满是担忧和紧张“阿鸾,他作夜真的” 阮芸气恼瞪向裴晏“陛下突然出现在青州,是想做什么” 她咬牙切齿,礼数尊卑全然抛在脑后,“怎么,你那好父皇害死了我的姐姐,如今连我的阿鸾” 腹部忽的阵痛,阮芸疼得白了脸。 沈鸾顾不得其他,甩开裴晏上前扶住人。一面唤人传大夫来,一面安抚阮芸“姨母,他并未对我做什么。” 阮芸紧攥住沈鸾的手腕,一张脸血色全无,她又想起惨死在皇城的姐姐。 有裴晏在,阮芸定不会安心。 沈鸾扶着人去了内室,大夫很快赶来,幸好阮芸平日身子康健,只日后注意保持情绪平和即可。 阮芸卧在贵妃榻上,眉眼低垂,眼中愧疚不安“阿鸾,你和姨母说实话,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姨母,没有的。” 大夫才说阮芸不宜过激,沈鸾自然不敢多言,好生安慰了好半晌。 沈鸾帮阮芸揉着额角,她轻声“姨母,他若是真对我不好,今日姨母也不会这般轻易见到我了。” 裴晏如今贵为九五至尊,想带走一个沈鸾,实在是易如反掌。 阮芸怔怔“是吗” “自然是真的。”沈鸾垂首低眉,“且先前大夫不总说心病难医吗,如今他来了,我这病也” 阮芸紧握住沈鸾的手腕“你这心病,和他有关” 沈鸾垂目,须臾,点点头。 阮芸将信将疑。 沈鸾弯唇,反手握住阮芸双手“我知晓姨母一心为我好,然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姨母信我一回,可好” 她倚着阮芸肩头,“姨母,我不是

小孩了,能自己处理好的。” 好说歹说,终将阮芸劝回乔家,朱轮华盖香车缓缓消失在长街。 沈鸾倚在窗下,视线追随着马车的踪迹,直至它没入街口。 她缓缓闭上双目,唇角溢出一声冷笑“你满意了” 紫檀嵌玉雕插屏外,一人手执纸扇,缓步自插屏后走出。 沈鸾睁开眼,杏眸愠怒瞪着人。 怪道裴晏一早没了踪影,怪不得裴晏肯让阮芸见自己,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知道阮芸怀孕的事。 裴晏猜准了,自己定不会让阮芸跟着担惊受怕,自然也不会将昨夜的事告知。 沈鸾咬紧下唇,双目通红“裴晏,你好卑鄙。” “那又如何” 不顾沈鸾的拳打脚踢,裴晏不由分说将人揽入怀中,手臂紧箍住人,裴晏笑声低低,掠过沈鸾耳畔。 “卿卿,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 只要沈鸾在他身边,就够了。 薄唇轻捻过沈鸾的耳垂,裴晏目光阴翳,强硬握住沈鸾的手指,十指紧扣。 且如今,阮芸又有了身子。 沈鸾沉着脸,面色如霜“裴晏,你是在威胁我” 脚下趔趄,沈鸾跌卧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裴晏一手撑在她枕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人。 那攥着沈鸾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裴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不是你担心她,也不会如此。” 是沈鸾先有了软肋,他才有了可趁之机。 沈鸾恼羞成怒,眼睛都气红“她是我姨母,我自然会担心她” “那以前呢” 攥着沈鸾手腕的手指渐渐加深力道,裴晏力气极大,似乎要将沈鸾的手腕捏碎。 他一字一顿,“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是吗” 以前是沈氏,是那个假冒的沈廖岳,如今又换成了阮芸。 他永远比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重要,所以沈鸾总能一而再再而三丢下自己,头也不回。 一次又一次。 沈鸾别过脸,半晌方道“那你拿我姨母威胁我,是想做什么” 蓦地,沈鸾想到前些日子裴晏全国采选秀女入宫的事,他都快有了后宫三千,为何还要自己 沈鸾眼角泛红,“怎么,陛下也想学先帝,将我幽禁在深宫,一辈子见不得人” 四目相对。 沈鸾眼角泛出层层水雾。 少顷,裴晏冷笑出声“我在你眼中就是这般卑鄙无耻” 沈鸾仰首,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人,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裴晏怒极反笑,眸光渐冷,犹如缀上一层寒冰。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沈鸾纤纤细腰往下。 “卿卿知道怎么才是卑鄙无耻吗” 声音噙着冷意,裴晏攥住沈鸾双足,狠狠朝前一拽。 “我不想弄伤你。” “夹紧。” “再用点力。” 房间啜泣声不断。 良久,青纱帐幔上悬着的金铃终于停下了晃动。 沈鸾埋在枕上,滚烫泪珠泅湿了枕巾,她轻声呜咽。 日光洒落一地。 裴晏俯身,一点点吻过沈鸾眼

角的泪珠。 他声音透着喑哑,意有所指,“卿卿,这才是卑鄙无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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