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说的话,应该不假。
一旦说了谎,沈思思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会告知身边的人。
那究竟是谁,推了沈思思进池子中。
周虞枝扫过神色各异的一众人,有巡卫,有跑腿的小厮,还有……
“你,过来。”周虞枝指着最边上的侍女。
“看你眼生,在周府是做什么的?”
“回二小姐,奴婢是大夫人房间里面的洒扫侍女。”
周虞枝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姨娘落水的地方。”
“回小姐,奴婢的同乡,是柴房的一个伙计,她今日约了奴婢谈心。”侍女恭敬地回答道。
如此问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
“春华,你留在这里,挨个询问,我先回去看看情况。”
天色已经将近黎明,沈思思在产房里面待了多久,周秉安就陪着等了多久。
打发了孙母和陈丹宁回去,父女两个在门外枯坐了几个时辰。
“周大人,”稳婆终于推开那扇紧闭的门。
“怎么样?”周秉安急急问道。
“孩子保不住了。”
听到这句话,周秉安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周秉安心如油煎,朝稳婆走去,问道:“如何保不住,如何保不住,没有办法了吗?”
稳婆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回答:“我已经尽力了,由于姨娘身体的原因,这个孩子就算是生出来,也会夭折。”
“思娘呢,她如何了?”
稳婆迟疑了一会儿,“大人,您先前给名贵的药材吊着,姨娘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怕是以后不能再生育了。”
周秉安瞬间苍老了十岁,双手无力下垂,后退了几步。
被周虞枝扶着,“保不住,就保不住吧。”
周秉安转头看着周虞枝,目光悲凉,“内宅的斗争何时才能停止,何时才能。”
晨光微熹,一夜未睡的周秉安还得上朝去。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虞枝,父亲知道你的变化,给你娘一个交代,给你弟弟一个交代,给我一个交代。”
周虞枝点头,目送周秉安外出。
周虞枝抬眼看了沈思思的房间,郎中和稳婆陆续撤出来。
沈思思这一次经历,费了好些的精力。
周虞枝在沈思思的旁边坐下,
她的眼睛微动了一下,在周虞枝的身上打转。
陡然,丝润的水光浸润了她的眼眶。
嘴似乎也动了一下,脸上扯不出一个表情来。
周虞枝附身,“娘,你安心睡。女儿一定给你报仇。”
周虞枝珍视这份情感,珍视这份母爱。
是沈思思让她明白,原来母亲这个词是多么让人温暖。
周虞枝阖上眼,下定了决心。
脚步匆匆,赶着往宋闻时的府上而去。
周虞枝一路通行,径直来到了宋闻时的书房。
他今日没有去上朝,穿着一身初夏的袍衣,站在书架前。
低头不停翻找着某本古典名书,以为是西风,道:“何事?”
“借你人一用。”
宋闻时转过身,面朝着周虞枝,“为何?”
“沈思思出了意外,我得找出藏在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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