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宋闻时随即离了席,跟在周虞枝的身后出了刘府。
两个人站在马车旁边,脚还没有踏上去,被随后而来的陈黍叫住了。
“宋闻时。”
陈黍随手将刘信给的金子往他这边一抛,落在了宋闻时的脚边。
“证据,你拿着,比在我的手上有用。”
三个人之间隔着一道阴影,陈黍的怀中抱着一把剑。
这一刻,周虞枝觉得他是有点孤独的。
宋闻时的头被风一吹,正头疼着,也无暇顾及陈黍的心理活动。
既然他要将证据给自己,那就收着。
宋闻时拣起地上的金子,回头一瞅。
好个周虞枝,眼睛也不眨看着陈黍。
手上加重了力气,“走了。”
车轱辘上下颠簸,宋闻时肚子一箩筐的话也被抖了出来。
说的话那是一个牛头不对马嘴,“刘信这个人,没什么心机,多半被人当枪使了。”
“也是,从前也有一个人,认为对得起天下,就坐得稳皇位。”
“该怎么样解决商州的事情呢,土地的问题或许该换个方式了……”
“虞枝,周虞枝,你说呢?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宋闻时一个人自言自语没了兴趣,在酒的作用之下,歪头睡了过去。
周虞枝松了一口气,她还难以对付这个吃了酒的宋大人。
她确定宋闻时是真的昏睡了过去,摊开手心。
是一张与上次相同的信纸,周虞枝确定这个人必定也跟着来商州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露面。
若是害怕宋闻时,她也找到了机会和宋闻时分开。
这次的信纸上面,画着一朵兰花。
与父皇的死士身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她心脏狂跳,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她还没有思考出一个所以然,西风驾车已经到了顾府的门口。
“周小姐,顾府好像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周虞枝收好手中的信,躬身而出。
顾府的门前,来的全是顾武那一团伙儿的人。
举着火把,十分严肃商量着什么事情。
周虞枝催促道:“西风,快,去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周虞枝内心极其不安,莫非是粮草出了问题?
那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西风匆匆跑回来,“周小姐,顾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