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他们会像宋闻时会像陈黍一样在新朝谋个一官半职。
她也还是忍不住道:“并非如此,或者她……”
“不必说了,以后不许在模仿楚孟音。”
他说完,绕过桌子坐下,将一沓宣纸抽出来。
“今日,你便好好学着写字吧。”
周虞枝不吭声,双手还是接过那一沓宣纸。
她不懂,为何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还是如此的心虚。
竟然是一句话也反驳不了,这个面前似乎带着点对楚孟音恨意的人。
看着手上的宣纸,悠悠叹了一口气。
想要她改变二十几年的字迹,还是一个麻烦事儿。
正在思考间,西风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说话也不避着点周虞枝,“大人,屋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往咱们的院子里面扔东西。属下一个不留神,让那人跑了。”
宋闻时沾了点墨,头也没有抬,随口问道:“什么东西。”
“这……”西风看了看疾笔的周虞枝。
“不必在意,说吧。”
“是一张罪状。”
“什么罪状?”
“是关于当今逍遥侯楚楷元的罪状。”
两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儿,宋闻时眼风狠厉,“接着说。”
“大人,您自己看吧。”
西分从口袋里面抖出一张用朱砂勾红的绢布。
“景肖17年4月,楚楷元挟持一农家妇女于府中后,不知所踪。”
“景肖17年5月,楚楷元强迫府中宫女。”
“景肖17年7月,打死宫人两人。”
……
上面一件件都是逍遥侯手上沾的人命,宋闻时沉吟两声,“可看清楚男女?相貌?”
西风摇头,“不曾,那人似乎习武,转眼就消失了。”
默不作声的周虞枝开口:“楚楷元作恶多端,势必会有心怀愤恨的人。不若去查查今日楚楷元府上出门的侍卫,宫女,缩小范围也好过大海捞针。”
宋闻时默许了她的说法,吩咐西风,“按她说的去办。”
周虞枝内想要清楚,宋闻时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就这样轻轻松松让她参与政事儿上来。
于是等西风退下,周虞枝迈着小步子靠近案牍边的男人。
媚眼如丝,轻声说:“大人,留小女在此听到这等秘辛事,就不怕我说出去?
还是说这是大人故意而为之?”
宋闻时道:“你不会。”
周虞枝转过身,娇软的腰枝抵在桌边,她低下头,鬓边的头发散落下来,轻抚男人的手臂。
声音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不近人情。
“宋大人这是想让我进入你的帐下。不过宋大人可想清楚了,我不是一般女子,什么甜头您也讨不到。”
宋闻时目的是什么?对她到底是何情感?这些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她还不能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