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买了票进去，由于不知道谈斯言具体在哪个位置，只能到处逛逛碰运气。
她没注意到楼梯口挂着的禁入牌子，径直上了楼，一阵细碎的说话声从走廊那边传来。
“……谈总，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的。当年我还在读高中，去盛大参观时偶然遇见了您，您当时低血糖不小心晕倒在我面前……”
姜岁脚步放缓，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还有一次我偷偷跑到盛大外面等您，但又不敢去见您，结果一转身看到您就在我的身后……”
林茉茉眼含羞涩地看着面前气度如华的男人，停顿了下接着说：“也许您已经不记得这些往事了，但我一直铭记于心，很感激您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伸手拉了我一把。”
谈斯言眉目微敛，打量的目光落在林茉茉的脸上，开口却是：“你当初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走近这边的姜岁愣了下，隔着段距离看见谈斯言和林茉茉站在一扇穹顶式落地窗前，光线恰好地照进来，似乎很是登对。
她心口一刺，走过去的想法滞在心里。
那边？林茉茉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反应过来谈斯言很有可能在测试自己是不是在撒谎。
她飞快地接上：“您当初给了我两百块钱，算上车票费是三百六十七，我、我现在就还给您……”
说归说，她不觉得谈斯言真的会要。
谈斯言单手抄着兜，眉目冷清地道了句：“转账就行。”
林茉茉：“……”
她这个美好回忆差点忆不下去。
林茉茉尴尬地把钱转过去，小声又问：“谈总，您以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我说过什么？”谈斯言散漫道。
“就是……就是……”林茉茉红着脸，后面的话似乎让她很是难为情，“您说如果我能考上盛大您就……”
“你怎么会在这里？”谈斯言忽然开腔，恰好打断了林茉茉的声音。
他的视线越过林茉茉，径直地落在了前面的姜岁身上。
姜岁模糊听到他们的对话，本来没打算过去，还有点想走人，然而才一动就被谈斯言锁定了。
她抿抿红唇朝他走过去，闷声道：“我听说这里风景好，过来参观一下，不行吗？”
他身上怎么有股酒味？
谈斯言薄唇淡扯，凝视着她的眼神有点幽深。
林茉茉一脸惊讶，“姜小姐，您刚刚不会是听见……您误会了，我和谈总只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绝对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姜岁：“……”她貌似还什么都没问吧？
“这里不在参观范围。”谈斯言淡声淡色地道，“你要是看完了早点回去。”
什么意思，她一来就赶她走？
姜岁偏要和他对着干，“我就不走，你能怎么样？”
“叫保安。”
“？”
林茉茉心中顿感快意，站在一旁静静地微笑没有说话。
“如果我是来找你的呢？”姜岁直视着谈斯言，开门见山道：“我想和你谈谈早上的事情。”
谈斯言神色不变，“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结果我已经通知你了，不是么？”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么？”
姜岁还没回过神来，眼圈便已经生理性地泛起红色，鼻尖酸酸胀胀，蔓延到嗓子眼堵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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