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陈嘉安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李秋烟拍了拍手,不走心地夸了一句,“真棒。”
陈嘉远也敷衍地夸了一句,接着温声阻止想要收拾猎物的李秋烟,“烟烟,你把我背篓里的油布拿出来吧,猎物就留给我和嘉安收拾。”这些猎物血淋淋的,可不能让妹妹收拾。
陈嘉安也不管两人的夸奖有多么敷衍,自顾自地乐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手里的兔子。
李秋烟愣了愣,烟烟这个名字,好久没人叫过了。
发现李秋烟表情不对,陈嘉远走近,小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回过神来,李秋烟赶忙摆了摆手,脸上扬起一抹笑脸,“没有不喜欢,只是很久没听人这样叫过了。”
是啊,上辈子自从奶奶去世,身边再也没有人叫过自己烟烟,算一算,应该有十好几年了吧。
陈嘉远有些怜惜地伸出干净的左手,轻轻揉了揉李秋烟的脑袋,想来,妹妹刚刚是想到了她的父母,所以才会这么低落。
虽然脑子里想的对象不同,但两人一个低落,一个安慰,有来有往,交流没有丝毫阻碍。
这边两人温情安慰,另一边的陈嘉安终于放下手中的兔子,开始收拾地上的众多猎物。
地上的猎物一只又一只,陈嘉安拿起这只毛色艳丽的野鸡,再拿起那只肥嫩可爱的野兔,手里忙个不停。
“啊!”陈嘉安突然惊叫一声。
李秋烟两人赶忙闻声看去,陈嘉远急急问道:“怎么了?”
只见陈嘉安整个人摔在地上,眼底满是茫然,听到自家大哥的关心,他扁了扁嘴,委屈控诉道:“这支箭好难拔,我没抓稳……”
这孩子,拔支箭还能摔倒,陈嘉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对上自家小弟呲牙咧嘴的表情,陈嘉远赶忙扶起躺在地上的陈嘉安,又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以后做事小心一点。”陈嘉远叹了口气,叮嘱道。
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陈嘉安不满地哼唧道:“才不是我的原因!是那支箭……”
这话自然是没人相信的,陈嘉远一脸纵容,敷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的这个借口。
李秋烟面上不显,心里也觉得这借口未免太过不走心,一支箭能有多难拔?
见没人相信自己,陈嘉安不开心地瘪瘪嘴,一手一个,拉着两人走进巨石旁边的箭矢。
陈嘉远蹲下身子,握住漏在兔尸之外的箭羽,手上微微用力,箭矢丝毫微动,陈嘉远惊讶地挑了挑眉,这箭……
陈嘉安一扬脑袋,连连嚷道:“我没骗你们吧,这支箭就是很难拔!”哼哼,我才没骗人呢!
陈嘉远紧了紧手指,骨节分明的手上暴起青筋,见状,李秋烟眯了眯眼,略带疑惑地看了看地上的猎物,怎么会?
木箭带着血肉,终于被拔了出来,陈嘉远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手里抓着箭羽尽落的秃头木箭。
幸好,他眼疾手快,抬起空余的左手一把抓住陈嘉安的裤腿,李秋烟也赶忙扶住他的肩膀,这才避免了另一场事故。
三人惊疑未定,扒开倒在石头前的死兔子,想要一探究竟,这兔子有什么古怪不成?不然插进去的箭为何那么难拔?
拿开脖间渗血的灰兔子,三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