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小身板扛不住迷药的后劲,以至于李秋烟完全顾不上警戒,躺在温暖的炕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婶做好早饭,一一去敲孩子们的门,听到敲门的声音,李秋烟这才醒了过来。
吃完早饭,陈父喂了毛驴一把草料,把车组装好停在院子里。
陈婶利落地收拾好该拿的东西,又拿出被褥铺在车板上。
陈婶一边给自家老头子带手套,一边催几个孩子上车,“快上去,把被子裹好。”
三个孩子整整齐齐坐到车上,陈婶弯腰给他们掖了掖被子,跟在车边锁上大门,然后坐到陈父身边。
天色微暗,天边依稀有几颗星星在眨眼,陈父凭着微弱的光线慢慢赶着路,幸好,这边的路已经修过,走起来并不十分费力。
驴车慢慢行驶,经过一片片庄稼地,天色越来越亮,路上时不时看到几个背着背篓的村民。
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些微凉意。
陈嘉安忍不住问道:“娘,到了镇上我们先去哪?”
刚刚娘不让说话,说是会喝风,现在暖和了,应该没事儿了叭。
陈婶倒是没骂他,扭头回道:“咱们先带你哥去做检查,八九点钟再去户籍所。”
今天起得太早,裹着被子又暖和得很,陈嘉安不由地打了个哈欠,愣愣点头,“我知道了。”
驴车很快进了镇,周边的人越来越多,工厂的工人、从村里赶来的农民,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不大的镇子上。
驴车缓缓停在卫生院门口,陈婶跳下驴车,道:“老头子,你和嘉安带着老大去检查,我们娘俩在这儿看着车。”
陈父闷声应了一句,父子三人一起走进略显冷清的卫生院。
这一块儿没有阳光,略显阴冷,陈婶和李秋烟爬到车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边聊天边等陈嘉远出来。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医生们很惊奇,就像之前查不到陈嘉远的昏迷原因一样,现在他们也不知道陈嘉远为什么醒来。
医生不死心地又看了一眼检查结果,面色有些复杂。
见状,陈父紧张地搓了搓手,担忧地问:“医生,我家老大怎么样了?”
回过神来,医生忙笑着恭喜,“陈同志身体没别的问题,伤口也快好了,过几天就能拆线。”
“这几天注意饮食,吃清淡一些,伤口也别碰水。”
陈父连连点头,“哎,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连连摆手,心中苦笑,陈同志能醒,还真不是自己的功劳。
父子三人交了钱,欢欢喜喜地走出了卫生院。
陈婶一直盯着卫生院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父子仨,陈婶赶忙跳下车,牵着李秋烟跑了过去。
“怎么样?”陈婶焦急地看向三人,生怕再有什么坏消息。
陈嘉安一把搂住陈婶的胳膊,笑着道:“我大哥没事儿了,医生说只需要注意一下伤口。”
“哎,好,好……”陈婶激动地连连道。
陈嘉远有些愧疚,“让娘担心了。”
陈婶笑着拍了拍陈嘉远的胳膊,嗔道:“这孩子,说什么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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