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偏头一看,带头的竟还是个巡检。
那巡检环视一周,似乎对状况了然于心。
“当众殴打皂吏官差,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那些个县兵刚想动手,就被苏南喝住了。
“我看谁敢动手!伤了我的人,我叫你们全县衙跟着一起陪葬!”
听得这嚣张的话语,那巡检眼睛一眯。
“你是谁?胆敢在这大放厥词!”
苏南冷笑一声:“你管老子是谁?我儿子在你这儿丢了,杀了你们所有人的狗头,都抵不上他半只胳膊!”
“放肆!这信安县岂容你等宵小在这胡闹!”
巡检满脸怒容,下意识想带头冲上来。
但下一秒他眼前一花,耳旁传来了刀剑出鞘的声音,脖颈之间又是一凉。
他抬头一看,身前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美人。
只是美人手中的长剑泛着寒光,看起来甚是吓人。
“做、做什么!本官可和那边那些小喽啰不一样!本官可是正九品巡检!你只要杀了本官,就别想走出这地方!”
秋漓眼睛微眯:“区区一个芝麻官,还敢威胁老娘?这孩子在你们的地界丢了,你们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顾着这几个老狐狸的安危!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
巡检浑身一颤,面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客栈能开到信安县最大,不是没有缘由的。
掌柜徐斌,早和城外的水匪有所勾结,专门做那勒索游人的事情。
毕竟来他这客栈住店的,非富即贵。
当然贵的那一部分,徐斌是绝不会去惹的,要惹,也就惹一些富商肥羊。
眼下苏南这一行人,恐怕就是徐斌的下一个目标。
只是恐怕徐斌也没想到,这群人大多为女性,动起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巡检眼珠急转:“你那孩子丢了,本官又没瞧见,本官只瞧见了你们伤人!”
秋漓阴笑一声,手上又加了几分力。
“现在你知道了,还不快叫这掌柜的将那陈二的行踪说出来!”
徐斌闻言连忙开口道:“不,我这儿根本没什么陈二!”
他的嘴脸青肿,说话还漏风,似乎是被秋漓打掉了两个牙齿。
秋漓闻言却看也不看他,而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巡检。
巡检深吸一口气,扬声道:“有什么事,上衙门说去!就算你要报官找人,也需得上衙门!”
他就不信了,到了衙门,这群人还能这么硬气?
苏南嗤笑一声:“到了衙门,这事恐怕就没这么好解决了,你确定?”
“确定,凡事都要走流程!”
“好!这可是你说的!”
不用苏南吩咐,秋漓三人就将那几个被打得神智不清的人拎上,跟着苏南去了衙门。
才进县衙,苏南就瞧见了那大腹便便的县太爷。
那人睨了他们一眼,随后转向了巡检。
“我说蔡勤,这又是打哪儿来的?”
蔡勤拱了拱手:“回县太爷的话,这几人在客栈行凶,还打了捕快,下官只能将他们捉来,等您定夺。”
说得好听,实际上苏南一行人根本不是他捉住的,而是自愿来的。
那县太爷看也不看苏南等人。
“既然证据确凿,那就先打三十大板,然后送到大牢去呗。”
他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对背后的事情也不怎么感兴趣。
苏南眼睛一眯:“你就是这儿的县令?”
“是又如何?”
“我儿丢了,是这个客栈掌柜害的,你不审审?”
“审什么?兴许是跑到哪儿玩去了呢?有什么好审的!”
苏南冷笑:“我儿现年不足一岁,他能跑哪儿玩?”
县太爷闻言自觉被下了脸,他面色不虞道:“好你个刁民,胆敢找本官的语病!来人啊,再加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