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郑天瑞会觉得怜妃一个根本不受宠的妃子,可以和苏南这样的人才相提并论?
现任皇帝萧恪慎,因为母皇早死,继后是宠妃上位,对他极其不好,甚至想杀了他夺位。
故而萧恪慎现在对这些妃子都是不冷不淡的,根本不会给她们半分实权。
要不是为了开枝散叶,他甚至不会纳妃!
再说萧恪慎上任两年了,到现在也没有立后的意思。
朝臣们催促,萧恪慎权当没听见,有前车之鉴,现在谁也不能把手伸到他的后宫去。
苏南咧嘴笑了笑:“没关系,你大可以去和你的堂姐告状,只是到时候,你这些小弟……恐怕就不好受了!”
那些个小弟们听见这话,登时吓得七窍生烟。
“大哥!救救我们!”
“不就是钱吗!我们各家凑一点!想来可以凑够的!”
“大哥……我想考学……我不想被流放……”
“呜呜,我家没钱,我家就我这么一个独子,我要是死了,我娘可怎么办啊!”
方星海眉头微皱,他拍了两下惊堂木:“肃静!”
小弟们顿时收了声,府衙之中只回荡着低泣声。
郑天瑞眉头血管微跳,苏南说的不错。
现在的情况就是知府和知县都站苏南这边,还扯什么劳什子的律法!
分明就是偏心!
就算郑天瑞现在修书一封去告状,等圣上的谕旨下来,他这些个小弟恐怕早就被折腾死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
郑天瑞闭上了眼,半晌才咬牙道:“行……我答应你!”
苏南眉头微挑:“答应我什么?”
郑天瑞睁眼瞪了他一眼:“我答应你!道歉!赔钱!以后不再招惹你和你那几个兄弟们!行了吧!”
苏南点了点头:“赔多少?”
“四万两整雪花白银!”
“不对!”
“什么?!”郑天瑞难以置信地瞪着苏南:“你方才还说四万两白银!怎的现在又要反悔了?!”
苏南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你赔四万两白银吧?”
郑天瑞咽了咽口水:“那你……”
苏南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你小弟们围着我的车要抢钱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这话一出,郑天瑞陷入了沉思。
若他记得不错的话……
‘他自己本身有五万两,又收了易维五万两,他身上该有十万两才是!不如都拿了!’
郑天瑞瞪大了眼:“你要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苏南摆了摆手:“我乃仁勇义公,怎能做那不义之事!休要将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这!这他娘的也太多了!我没那么多钱!”
他在府学厮混这几年也不过才敛了四万多将近五万两白银。
苏南一开口就要了这些钱的两倍!
郑天瑞要上哪儿凑去!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瞪向那个狮子大开口的家伙。
那厮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别人的表情。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方星海想帮郑天瑞说话都没办法了!
胡开世温声劝着:“天瑞啊……事急从权,若是你身上的钱不够的话,不若去问问家里人?”
郑天瑞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半晌没说话。
苏南扫了一旁装鹌鹑的九人:“你们方才不是说要找家里凑钱么?趁我现在还有耐心,传信吧!”
说话间衙兵已经搬来了靠椅。
苏南也不避人,直接大大咧咧地往上一坐,享受着衙兵们端茶倒水的伺候。
郑天瑞没办法,只能央人拿来了纸笔,当场让那几人写了条子,派人送到了各家去传信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