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没有要辩解的意思,曾文成也下了判决。
钱盛作为主犯,意图殴打五品以上武官,且诬告两人白日抢盗,数罪并罚,判徒十年,流三千里。
那些打手殴打五品以上的武官未遂,判徒两年,流千里。
而阮锦作为诬告的从犯,因认罪态度良好,作为牙行主的身份又稍显特殊,特轻判了杖三十,罚金三千两。
一千两归衙门,两千两归苏南和宁安远,算是赔偿。
最后,闪电也作为赔偿之一交与了苏南和宁安远。
宁安远满意地看着被拖走的打手们:“这还差不多嘛!”
阮锦闻言身体一颤,他刚才就不应该听那个钱盛瞎说,现在倒好,平白挨了一顿棍子!还要赔钱!
不过至少不用服劳役和流放了,希望四大家也不会追究他的过错吧!
很快他也被拖下去了,令人肉痛的打板子声音伴随着痛呼声同时响起。
见尘埃落定,苏南笑道:“好了,我们也走吧!”
“等下!”曾婉儿突然冒了头。
“你们要去哪儿?这个姐姐是谁?我怎的没有见过?”
苏南一愣:“你怎么在这?”
“这儿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
“哦对。”苏南指着宁安远道:“这位是定远将军,宁安远。”
曾婉儿两眼放光道:“我方才听见了,为何她一界女子,也能做这定远将军?”
“这……说来话长,不若晚点……”
苏南话还没说完,宁安远就热情地迎了上去。
“我跟你说……”
两个女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路往着内殿去了。
看样子宁安远这是准备将她之前在战场上那些英勇事迹都说个遍。
苏南无奈,只能先出去看马。
闪电似乎很喜欢惊雷,它黏腻地蹭着惊雷的脖颈,对方却不为所动,甚至有些嫌弃。
苏南仔细检查着闪电的左后腿,却没有发现什么暗伤恶疾。
“咦?奇了怪了!”
他想上手再检查检查,却又怕闪电给他一脚,那不就废了?
趁现在有时间,不如给它们俩都洗洗澡得了,味道都挺大的。
苏南管曾文成借了地方,找了刷子和水桶给两匹马洗澡。
惊雷性子烈,就认他和宁安远,没办法假借他人之手,苏南只能亲自动手。
洗惊雷还算顺利,就是洗闪电的时候遭到了不轻的反抗。
在闪电第四次踢落苏南手中的刷子的时候,苏南皱眉道:“你洗不洗?”
闪电头一扬,很是神气。
“你都臭了,不洗没马能看得上你!”
闻言闪电耳朵微动,看向了苏南。
见这招有效,苏南忙道:“你洗干净了,兴许惊雷就能高看你两眼!”
听到这儿,闪电才低下了它的头颅。
苏南两眼放光,想不到这病马还通人性!
他立马开始洗刷,很快一匹雪白色的马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感情一开始那些丑陋的花纹都是脏的!
闪电甩了甩自己身上的水珠,鬃毛飞扬,肌肉矫健,看起来十分有气质。
苏南心神微动,长叹一声道:“可惜是个瘸子马,不然还能跟我家惊雷配个种!”
闪电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它长啸一声,随后抬起两条前腿,仅用两条后腿站了起来!
“好啊!你果然是装的!”
苏南笑骂了一声,又检查了好几遍它的左后腿,确实是没毛病,这才找了毛巾来给两匹马擦干。
通体褐毛的马和通体白毛的马,就这么在阳光下互相依偎着,仿若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