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是真是假,上县衙一问便知!”
说着宁安远就要上来拿人。
那些债主们急了。
“仁勇义公!这人你不能带走!他还欠我们钱呢!”
“是啊仁勇义公,我们也是做小本生意,他一下就欠了我两千两银,现在想要赖掉,恐怕我一家老小都要因此流落街头了!”
苏南扫了他们一眼:“要债可以上衙门,若是沦为流民,欢迎来我苏家村流民项目工作,管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几人被他这么一噎,刚想反驳,就对上了宁安远凶神恶煞的目光,吓得他们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宁安远单手将那面如死灰的都泽提了起来,直接跟着苏南去了县衙。
那些债主们没有办法,只能也跟着去了。
等到了县衙,那都安早被杨天纵擒住送来了,此刻正在县衙前等着他们。
一行人进了县衙,这高堂之上不止有曾文成一人,还有一个就连苏南也没想到的人在这里!
“是您?!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清水县?”
伍文昊扫了一眼后面那浩浩荡荡的人群,并没有解释。
“先弄了你们这里的事也不急!”
苏南微微颔首,随后将刘阳推了出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刘阳不敢反抗,宁安远的手段他已经讨教够了。
他一五一十地将前后经过都说了出来,台下的都泽都安早已是满脸惊惶。
“县太爷,这厮肯定是在栽赃我!我这样的富户,为何要去苏家村入职?!”
杨天纵扫了他一眼,随即将那请辞的名单掏了出来。
“都安,河东省门通县人,于六月十九日入职,又于六月二十三日请辞,请辞后两日,刘阳便收到了整二十袋石灰粉!”
“并于半夜意图将那石灰粉都倒入田里!”
六月二十三日正是那大批闹事的流民被驱逐出去的时间。
杨天纵双目灼灼:“众所周知,这石灰粉遇水即沸,若是倒到田地里,再多的麦秆都能被烧毁!这都泽都安其心可诛!”
听到这儿,就连伍文昊都忍不住看了这两个犯人一眼。
在闹水患的时候故意损毁农田,这可真是太损了!
这就是所谓的商人么?
杨天纵将手中的名单呈了上前。
“县太爷,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每一个入职离职的人,未免被人故意损毁,还在东家家里备了一份!请县太爷明察!”
曾文成粗略看了一眼,就开始质问道:“嫌犯都安,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都安连连摆手道:“那些日子我正好丢了户牌!肯定是有人冒名顶替了我的身份!大人明鉴啊!”
“再说了,这有没有主犯指使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刘阳这小子对仁勇义公怀恨在心,这才弄出了那些事,不想漏了马脚,才想着来指认我!”
“哦?竟有此事?”曾文成看向了刘阳。
刘阳连忙开脱道:“大人!小的绝不敢撒谎,就是这人叫小的干这种生儿子没腚眼的缺德事!还先给了一百两的定金!”
说着他摸出一张百两银票。
都安轻嗤一声:“这种银票满大街都是,恐怕做不得证物吧!”
刘阳面色一僵,随后怒道:“那日分明是你说我事情办的不好,给我一百两补偿,你这是要赖账吗?”
他急得抓耳挠腮的,病急乱投医,刘阳伸手一扯宁安远的袖口。
“宁小娘子,听说那天你和这厮缠斗了一番,可否见到了他的脸?”
宁安远点了点头:“不错,我见过的,确实是这厮进了房间,想杀人灭口!所幸我来的及时,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刘阳面色一喜,冲着都安道:“听见没有!还有一个人证!”
都安闻言看了宁安远一眼,随后松了口气,他掀起自己的衣袖,晒出了他那精壮的肌肉。
随后不屑道:“切!一个臭娘们,还能和我缠斗?怎么可能!她脑子不好使,你还跟着不好使?”
说着都安啐了一口:“娘的,就因为这点事情把小爷抓来?还弄了这么两个假证人!苏南,你和我叔父有仇,也用不着这样栽赃吧?”
都安满脸洋洋得意,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