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移动的尚方宝剑!就连尚书大人也惹不起的那种!”
“可尚书大人有命,捉不到苏南就拿我们的命!”
“是啊,尚书大人会杀了我们的……”
“可对面的人也不少,等下打起来不也要命?”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也拿不住个主意。
此时被侍从背着的庄浩言总算是姗姗来迟。
“做什么?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苏南这厮抓起来?!”
庄浩言气得脸都红了,刚才从那边一路走到这边来,花了足有半个时辰那么久,他还是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知觉!
就算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是废了!
以后的仕途也绝了!
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发配到一个偏远地方去做一个不大不小的知府,被排挤一辈子!
都是苏南!
都是苏南的错!
都是他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
庄浩言面容扭曲,高声喝道:“给老子上,直接将苏南打死在这里!出什么事我担着!”
既然他不好过,苏南也就别想好过!
那些士兵得了令,举剑就要冲上来。
“慢着!”白季同高声喊道:“庄尚书!我们是奉监察御史应正法的命来接苏上骑回清水县的!你是要和监察御史做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庄浩言清醒了一瞬,他看了一眼白季同手里的信封,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应正法的笔墨。
监察御史他是惹不起的,但那应正法估计也不愿来惹他,不然他为什么不出面而是让这几个无名小卒来呢?
庄浩言一咬牙再次喊道:“别被他骗了!监察御史怎么会去清水县那个小地方?!一定是骗人的!上!都给我上!”
闻言苏南脸色微沉,白季同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砍刀:“你小心些,等下实在不行就先跑!”
苏南颔首道:“我不跑,今日不给这个老匹夫一点教训,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眼见那群士兵冲到了眼前,定远爆喝一声,直接纵马冲撞上去,带倒了一片。
“吾乃兵部员外郎定远!曾征战沙场九年半,屠杀北漠狄人不知凡几!未曾杀过一大兴人!你们今日是要叫我开这个杀戒吗?!”
她这架势直接将那些未曾上过战场的士兵吓愣住了。
定远环视一周:“瞧瞧你们!白吃大兴的粮晌,终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屈服于权贵!苏上骑何许人也?他做了这么多善事,却要枉死在这里!你们于心何忍?!”
庄浩言气得脸色发青:“住口!你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还敢在本官面前现眼?!都给我上,连他一起杀了!”
都怪这个定远把苏南掳走!不然苏南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了同安县之中了!
“兵部员外郎定远,违抗军令,擅放人犯,罪不容诛!杀!谁不上,谁就是包庇人犯!同罪当诛!”
听他这么说,那些士兵没了法,只能再次攻上来。
定远气得要死:“狗官!你以一己私欲累得大兴士兵自相残杀!自私至极!”
“闭嘴!都给老子死!”
要不是双腿动弹不得,庄浩言恨不得现在下地亲手了解了定远!
两军交接,登时倒了一大片。
白季同这边的人少,但架不住有个勇猛的定远!
光是她一人单枪匹马的就扫平了一大片,但她终究是顾及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将人打飞打晕了,并没有要他们的命。
就连苏南都上阵抽晕了十几人,但人数差距是压倒性的,很快白季同这边就落了下风。
就在战况焦灼之时,后方突然传来了怒吼声。
“住手!都给本官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