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跑路了?
苏南看向了里屋,杨天纵立马进去查看,刚进去他就出来了:“东家,里头就一张床,什么人也没有!”
苏南甚至不用去后院看了,这于家,是真一个人也没有了!
后面的于尚好不容易追上来,还没来得及喘顺气,就被杨天纵一把揪住衣领拎起。
他怒目圆瞪:“说!这屋里的人呢?!”
于尚吓得脸色微白,连忙求饶道:“我说我说,别动手!有话好说!”
苏南此时也沉着脸走出门来:“放他下来,让他说。”
杨天纵随手一扔,于尚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他却不敢有半点怨言。
“那于天欠了赌债还不上,债主找上门来把他们全家都捉去了!”
杨天纵怒道:“这和于青姐还有柱哥有什么关系?!”
“不、我不知道啊,苏家柱不准他们带走于青,那赌坊的人又哪儿是善茬?他们就干脆连苏家柱一起打晕带走了!”
“竟有这事?你这里长怎么做的!光天化日有人在你这里掳走了人,你竟没一点反应?!”
于尚满脸无辜:“那于天欠了赌债画了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我是里长也不能做违法的事吧?”
杨天纵啐了一声:“那柱哥呢!这赌债与他何干?贪生怕死就直说!”
“那……那苏家柱又不是我于家村的人……我也管不着啊……”
“我呸!小人借口多!”杨天纵抬起一脚直接将于尚踹飞了去。
此时方星海也是满脸怒意:“这些恶徒真是太过嚣张!真当县衙不存在吗?”
于尚龇牙咧嘴的,刚才他是屁股先着的地,现在火辣辣地疼。
“县衙?开赌坊的哪个不是刀尖舔血的狠厉人物!这点胆色都没有开什么赌坊!”
于尚说完顿了下:“再说了,那赌坊的老板可是背靠府城的!上头有人!我哪里惹得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里长而已!”
这话一出,方星海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上头有人?是哪里的人,有什么人?说清楚!”
于尚被他吓了一跳:“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听说是府衙的还是首县衙门里的人……”
上水府衙和长河县衙的人?方星海不住地回想着最可能的人,是同知叶子平?县令胡开世?县丞冯进?都不像啊!
苏南冷笑一声:“怕不是吹的!我倒要看看,他上头到底有什么人!”
听他这么说,于尚眼珠一转,干脆拱火道:“有什么人也比不上仁勇义公您啊!依在下看,这事唯有您才能解决!”
“甭管什么上不上水府的人,在您面前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么!”
只要苏南不长眼去惹了上水府的人,那还不得被人弄死?
于尚打得一手好算盘,殊不知他的表情早已暴露了一切。
苏南也没时间和他计较,匆匆问了赌坊的位置,带着杨天纵就往县里去。
方星海原也想跟上,应正法拦道:“欸!急啥,要上赌坊闹事,总得带点人手,先上县衙去调人!”
于尚不知道眼前两人是谁,只是他们身上穿的价值不菲,浑身气度看起来就不像是小人物,想来是县里的富户。
他讨好道:“二位大人,这事凶险,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应正法嗤笑一声:“你知道凶险,还喊小南去?”
“仁勇义公既然占了个勇字,自然不怕这点小事!”
应正法懒得理他,直接拽着方星海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见人都走了,于尚才敢低骂一声:“切!真他娘的晦气!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于尚在原地废了好半天时间,才勉强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