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程家康没少在村里宣讲苏南跟他们要钱的事。
虽然有程二一流的地痞还有程川帮苏南说话，但是大多数还是选择相信程家康的说辞。
程元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吵什么，闹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苏南你来做什么？你那丈母娘生了病，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现在没钱接济你！”
苏南偏头看向程元：“程里长，我不是来借钱的，是程家兄弟二人上门打砸了我的东西，还打了我的朋友！”
程元一愣：“一点小矛盾而已，别那么小气！”
苏家柱冷笑一声：“那我也上你家打人去，你也别那么小气！千万别报官！”
程元被他噎得脸一红：“你又是谁？在这里强词夺理？！”
“呵！我是谁？他程家康打的是我的女人！你问我是谁？！”
原来是债主来了，程元转向程家康：“你打人了？”
程家康两手一摊：“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怎么承认？我怎么会去他那个穷鬼的家里偷床破棉絮？还打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编也编得像一点吧！”
杨天纵也怒了：“你刚才不打自招，现在又装不知道？你不要以为东家脾气好，就不会来找你算账！”
程家康轻啧一声：“还东家？还搁这演戏呢？！一些破锅烂碗，值当你上门来讨？！讨口的时候缺那么几个碗吗？！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周围也是一阵哄笑，空气中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倒是程川站在人群之中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他作为程家村的人，自然该是站在程家村这边的，可对方是苏南啊！
见程家康和程家实在作死的道路之上一去不回，他也不得不出声了。
“程家兄弟，事实究竟是如何，想必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该认错就认错，免得闹大了不好看！”
程家康嗤笑一声：“川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南走得近，所以你老是帮他说话！你怎么不去苏家村改姓苏得了？何必在这里两头不讨好？！”
好心被当了驴肝肺，程川黑了脸：“等下莫说我没有劝过你！苏南根本不是你惹得起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笑得更加大声了。
“我的天！我说老川，你该不会是多喝了两碗酒水，天还没全黑就开始说胡话了吧？”
“就是啊老川，这苏南有什么惹不惹得起的？就算我现在上他家里去拉屎，他还能打我不成？！”
“一些破锅烂碗，就算是程家兄弟打砸的又如何？难不成县太爷还要受理他那几个烂碗的案子？！”
……
苏南冷笑一声：“破锅烂碗？我家里收藏了两个古董茶碗，价值千金，让你砸碎了，这钱你怎么赔？！”
程家康眼带轻蔑：“吹牛谁不会？你说千金就千金？小心我告你敲诈！”
程家实也附和着：“就是！你少往脸上镀金，那些破碗都是地摊货，一文钱少说能买十个！还千金，你穷疯了吧？还想来骗我们钱！”
苏南点点头：“不赔是吧？那衙门见！”
“哟呵，还衙门见，衙门管得了你这三瓜两枣的吗？小心被人撵出来！丢人！”
程家康不依不饶地嘲讽着，就连程元就听不下去了。
程元轻咳一声：“程家兄弟，我最后再问一遍，苏南家的东西真的不是你们打砸的吗？”
“没有的事！我们今天一天都呆在家里，根本就没出去过！”
“没错！”
程元自然看出来了他们在说谎，但到底他们才是自己人。
“苏南，如果价值不高的话，这事便算了吧！我正好带了二十文钱，你且拿去购置些锅碗先用着！”
程元说着从兜里摸出了二十枚破烂的铜钱，上面的铜锈糊得字都几乎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