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忙摆手:“欸!我付了钱,买了东西,我付的钱亦是罪证,怎能随便退?”
段永安急得冒汗:“苏公子,您给个准话,就别折磨我了!”
段良玉也凑了上来,今日这事也怪他拱火,若是一开始就选择私下解决,兴许就没那么难办了!
“苏兄!我们这边收据照开!这钱退你,玉佩和玉扇也赔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把段宏送官,我们尽量满足你!”
苏南回头看了眼微微摇头的程思思,他也清楚适可而止这个词。
“唉!你也知道,我深爱我的妻。”
“对!苏兄爱妻之名人尽皆知!”段良玉附和着。
“今日我妻蒙此大辱,我感同身受!”
“是,这事是我那堂弟的错!”
“不过我苏南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段宏不是少掌柜么?我看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坐在这位置,撤了他,你们段家的家法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若是下次我再在这里见到他,定当不饶!”
这条件比起墨刑,徒十年,发配千里好多了!
段永安忙应道:“是!全听苏公子吩咐!”
他招招手,立马有人把满脸是血的段宏扛走了,又有小厮取了一把白玉扇子上来。
段永安摸出一张银千两的银票连同玉扇玉佩一起递给苏南:“苏公子,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段氏铭记于心!”
苏南皮笑肉不笑地接过:“不要忘了我的条件。”
“那是自然。”段永安屁话都不敢放一个。
“明日初覆,我先行一步,段公子早些休息。”
苏南冲段良玉点了下头,牵着程思思离开了段氏珠宝。
程思思几乎全程都在发愣,直到出了县城坐上了程川的牛车她才反应过来。
他们今天来县城逛了一圈,得了一大堆东西,段永安还给苏南倒贴了三百多两!这也太厉害了吧?!
程思思两眼发亮:“夫君,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些东西都白给我们了?”
苏南摇头:“非也,这些首饰是你夫君我花钱买的,至于这银票和玉扇玉佩,是该他们赔你的!”
“夫君哪儿的话!要不是有你在,今日我还不得被打上十几大板!再说我的面子哪儿那么值钱?全仗着夫君罢了!”
程思思笑盈盈地打开装着首饰的锦盒,清点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首饰。
苏南轻叹一声:“你要知道,若不是那段家是清水县四大家,今日之事我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你真要告他们?我们哪儿告得赢呀!”
苏南摇头:“不论如何,那段宏都不该出言辱你!”
程思思脸一红:“我、我没事的,只是被说上两句而已……我的脸面又不值钱……”
苏南反问:“那他说我的时候,你为何要冲上去打他?”
“我……我就是一时生气……”
“不错,我也是一时生气,你之于我,就如同我之于你,懂吗?”
程思思这下脸红到了耳根:“是……”
“这钱既然是赔给你的,你且收好,想买什么便买!不用知会我!”
苏南将那张千两银票塞到了程思思怀中:“记住,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打你骂你,就是打我骂我!以后不要再贬低自己了!”
牛车慢悠悠地行驶着,程思思依偎在苏南的怀里,低声应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