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终于敢露面了!”曾婉儿瞪着眼骂着:“苏南!就是你去跟我爹告的密吧!”
“什么?”苏南转头看向来人。
曾婉儿手中还抱着那只野兔,兔子头上戴着一顶紫纱帽子,身上披着紫色披风,就连耳尖尖也染成了淡紫色,看起来甚是滑稽。
程思思一眼就认出那是苏南半个月前逮的兔子,眼前这个女人和她夫君又是什么关系?!
“别装傻!就是你把徐工的存在告诉我爹的吧!害得我被好一顿骂!”
曾婉儿简直要气死了,她前日回家就被曾文成狠骂了一通不懂规矩,还要她和徐工断干净,不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零用钱也被断了!她没有零用钱,要怎么养小白?
苏南点头:“原来是曾小娘子,初试那日县令问我,我便老实答了,实乃无心之举。”
“好一个无心之举!你可害死我了!”
曾婉儿找了个椅子坐下,满脸惆怅,唉声叹气。
薛文达凑上前献殷勤道:“婉儿,那徐工本就配不上你,早些断了念想也好!”
“你懂什么!你这样的公子哥是不会理解我的!我只是想要自由地去选择我的夫婿而已!”
“我懂,我爹也总是逼我去见那些他认为适合我的女子,可是早已心有所属,坚决拒绝了他所有的要求!”
薛文达信誓旦旦的,但苏南早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也是?我爹也总是让我去看各大家的公子哥,说你们有潜力,又年轻,让我趁早挑一个!万一日后飞黄腾达就发了!真是庸俗!满眼功名利禄!”
“对!庸俗!我们年轻人,难道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能选了吗?!”
苏南看他们俩相谈甚欢,默默地牵着程思思退出了雅间。
“夫君,我们就这么走了?”
苏南咧嘴笑道:“趁曾婉儿还没发现,赶紧开溜!”
程思思欲言又止:“夫君……那曾小娘子是谁?”
“噢……我没说过吗?她就是曾县令唯一的千金,曾婉儿!”
程思思瞪大了眼,她的夫君什么时候认识了这般人物?苏南也不过是上了几趟县城,竟发生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上次就是来这儿卖的兔子和菌子,但她觉得残忍,就把兔子买下来自己养着了,刚才她怀里抱的那只就是!”
程思思点头,她也认出了那兔子。
“而且她看上了醉春楼的一个帮厨,但她爹不同意,这事回去我再给你说!”
程思思松了口气:“好。”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善妒的女人!不过有这样优秀的夫君,善妒也是正常的吧?
两人又去坊市买了几套成衣,和那顿饭的价值比起来,这些缎制的成衣反而显得不那么贵了。
程思思觉得自己似乎不知不觉中被腐化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沉溺于其中。
“高兴吧?”
果然女人的天性就是爱逛街,苏南满脸得意。
“嗯,不过夫君,我们还是要开源节流,毕竟马上又要有大开销了。”
苏南若是过了县试,就要去县学念书,届时束脩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若他还要参加四月的府试,届时车马费和住宿费都要花上几十两银子,也不知苏南手中的钱还够不够。
苏南听得此言,悄悄将程思思拉到一处无人的巷子里。
程思思有点忸怩:“夫君……这在外面呢,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