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夕月抬起自己已经僵掉的嘴角,几番想开口,奈何到嘴边的话,似是很烫嘴,一直出不了口。
祁执见了,立马凑到她面前,“姐姐,你想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
侧目俯看到脚下的小木凳,她转口道:“我看这小板凳做得挺精巧的,很有故事,你要不跟我说说?”
顺势她坐到旁边,手里拿着板凳的一脚,晃动。
她的缓缓。
话太烫嘴了。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祁执跟着她的动作,在她旁边落坐,突然,他一下凑近,唇瓣贴靠在她耳后一段,手背伸过去似乎在去什么东西。
湿热且逐渐沉重的呼吸,乱了节律,也一下乱她的心跳。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事实就是每当祁执靠近她的时候,她身体会出现不适的反应,不受她掌控。
貌似是这副身体对他的本能反应。
她还没压服心脏渐渐加速地搏动,耳边继续传来他低沉暗哑的嗓音,“我知道姐姐是在做任务,去不介意姐姐把我当工具。”
“是你,我什么都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呀!
卿夕月心中呐喊。
“姐姐快没时间了,难道你想……”祁执话没说完,她直接偏头过去,从背面看此时他们的动作极其的暧昧。
声音戛然而止。
虽然直播间听不见,但刚刚低低的嗓音似还没消散,留有余音。
四目相对,他眼中即她,她亦是,只是一个眸中浸满深情,而另一个掀开柔情尽是凉薄无意。
她娇媚地拿下他“障眼法”搂着她的手,虚环抱住,声音骤然轻软了不知道十几分,夹子的感觉瞬间出来。
“想要什么,姐姐帮你拿,何须这样。”她捏着嗓子嗯哼一声,手指轻拽住一点点他的衣服,“不说话吗?”
“生气了?”
皓齿咬抿住粉唇,眼波流转,清魅的眼瞳上仿佛被蒙上一层缥缈的云雾,欲盖弥彰,令人深陷不能自拔。
一下陷入进去。
看他愣住没做出反应,那双勾人魂牵梦绕的眸上倏然染上不悦的色彩,但任务还得继续。
她拽着衣服力度加大,语言里、眼神中无不是对他的暗示。
“还在生我气吗?”
“我都说了那些是气话,不当真的,不生气了,好不好吗?”她一字一顿,尾音软糯糯的,落在耳中好不可爱。
——「啊啊啊!要疯了,这哪是撒娇,这是要我命呀!」
——「小哥哥耳朵都红了。面上静若归我佛,心里沸腾如105度的白开。」
——「好米,不枉我在直播间特意蹲守这十多分钟,不亏。」
……
若现在不是在镜头前,她真想一拳头打过去。
男人都是一个样。
她嘴角保持勉强的笑意,俗称皮笑肉不笑。一手的手指从他臂膀上移开,转向他的耳骨,惊奇地发出感叹,“啊——”
“弟弟这是害羞了吗?”借着背对镜头和头发的遮挡,她手腕上的劲加重,又在他注意力全在她手上时,她猛然凑近他,在靠近他下颌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下。
嗓音蛊惑,呼吸悉数洒落在他皮肤上,引起一阵阵的小颗粒凸起。“所以弟弟还生姐姐气吗?”
祁执屏住了呼吸,眼神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没,我从来没生过姐姐的气,姐姐最好了。”
他在讨好她!
就似当初她讨好狗皇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