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弹幕上出现了这一幕:
——?姐姐亲亲!!!?
——?姐姐全天下最好,最棒!?
——?姐姐好可爱,我要给姐姐哐哐举大旗!唯爱(爱心)?
满屏全是这样的一番言论。
余光瞥见这一幕,卿夕月眸色一沉,尤其是看清上面的id时,眼底的震荡直接扩散到了心尖。
很奇怪,明明她不认识,但看见了这个名字她心底下意识地会认为这个‘他’是祁执,为什么?
难道卿夕月没有消散?
她也只是暂时借用这个身体在这世间苟且最后的时光,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仅是一场黄粱之梦吗?
她手心不由得攥紧,指尖埋陷进掌心之中,脸上神情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而后相继出现挣扎、不甘……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她现在算计的这些又是什么?
可现在发生的这些又是那么的真实,但原本卿夕月的感情又的的确确在影响着现在的她,比如:
她对家人的抗拒、对祁执的好感,甚至是说话下意识的语气。
好像她就是一面镜子,对照着她原本的人生是那样的枯燥乏味,没有人情味,而她是那样的鲜活灵动,任性而为,完全是为自己肆意潇洒的活着,不似她那般活得像一个傀儡,逐渐在时间里,迷失掉自己。
找不到自己了。
于是,在卿夕月再一次抬头时,她眼里的眸光倏然黯淡了几分,灰扑扑的死寂一片。
不过一瞬,她眸底荡起了薄笑。
“导演你规则里面好像没说,嘉宾不可以在其他人家里吧。”
“先前我没说,是考虑到其他嘉宾,毕竟要一行这样久,多少要一起共甘共苦,我一人享福肯定是要被喷的。”她嘴角弧度抿成一条直线,“但现在吗?”
“大难临头各自飞。同林鸟都能走到陌路,我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头看向镜头,“所以再骂我可就没道理了,你们要怪就怪导演不近人情。这锅我可不背哦!”
“其他人家里?”
众人惊呼。卿夕月不明他们为何这个反应,唇角再一次往上勾了勾,“是呀!其他人。”
沉默已久,本来打算默默做人的顾予听到她这话,踮起脚出头提问,“卿老师在这边有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要是有多房间可否带上我一个。”
“也加我一个。”靳泽笑着偏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卿夕月微笑无语。
眼神冷然地看着他们俩,“没有,不过我准备一会儿拉着我的行李箱去村里问问。村子这么大总有一户家里是有空屋子的。”
“要一起吗?”
看他俩热乎的样子,卿夕月微抬下巴,“这破屋子根本住不了人,别说矫情了,给人做猪圈我都怕这房子塌,别说住人了。”
“还有导演也是抠搜,两辆房车我们十个人,是要我们在房车里面搭堡垒塔吗?一个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