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游艇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再加上延年丹的出现,大大激发了二人的不安全感,最终决定提前回到私人飞机上休息一晚,第二天按计划返回云京。
机舱还是熟悉的机舱,客厅还是熟悉的客厅,破洞还是熟悉的......不熟悉了,已经修补好了。
至于飞机舱顶的破洞,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在下飞机之前,齐知桓就已经徒手修补过了,尽管那儿似乎......有些发黑......
齐知桓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沙发上,看似不动声色,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瞄着宋一书的动向,生怕他在自己不注意的片刻偷溜出境。
齐知桓知道自己在瞄宋一书,宋一书也知道齐知桓在偷瞄自己。
他也是头一次觉得给别人当老大这件事是件相当为难的事情。
这么多年以来,于悦对于齐知桓来说,就像是一轮太阳,像是一轮月亮,像是西湖的水,像是泰山的雾,像是古代的画作里书生一见钟情的仕女和奇侠志怪中巨龙贪恋不休的宝藏。
用齐知桓的话来形容她,那就是: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又端庄又可爱,像是母亲闺蜜秀心姨姨清晨的花园里带着露水的白玫瑰,美得端庄而又不可亵玩。
说实话,宋一书从没听老阴哔~(手动消音)齐知桓说过如此肉麻的话!
恶心的他差点把前天的早餐吐出来,哕~
但是齐知桓可不觉得肉麻,那天之后,他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准确来说是讨于悦的欢心,一天到晚悦悦悦悦悦的叫的勤快,像极了大夏天院子里的蝉,极富感情且喋喋不休。
此后寒来暑往也没能磨灭他的一颗欲将心事向明月的少男之心。
自此齐知桓不想做商人,也不想做纨绔子弟了。
他老老实实的在邻居们面前做了别人家的孩子,成了学霸,读了一肚子的好书,做她的男朋友,考上了医学院,希望今后的岁岁年年能和她一起追求她的追求,行医济世,治病救人,就那么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于悦像是齐知桓人生十字路口的指示牌,她的意愿铸就了齐知桓前半生的心之所向。
齐知桓自打醒来之后,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但每当想要问起她的近况,话到了嘴边却又胆怯的收回。
因为他知道自己三年间身负的骂名绝对会成为于悦身上的负担,也知道对于一个男友已故的女孩儿来说,无论她做怎样的选择都没有错。
但他好怕,既怕她早已嫁做人妇,又怕她因为自己蹉跎;既怕她因此怨恨于他,又怕面对她这三年来受的委屈;既怕见她流泪,又怕自己身上没被洗清的骂名脏了他的悦悦干干净净的从医之路。
无尽的思念交织的恐惧愧疚无时无刻不在割裂般的凌迟着他的大脑。
他在等一个外界被动的推动,一首歌也好,一个秘密也罢,或者是一个共同的好友,比如,眼前的好大哥(大冤种)宋一书。
宋一书也着实是没有办法,都是一个小区长起来的兄弟,尽管感情上肯定有亲疏远近之分,发生了冲突他是一定站齐知桓的。
但是区区感情,是怎么也要在生老病死面前让步的。
他只得如实跟齐知桓说:“于悦胃癌晚期,明早手术,你这时候见她,会让安排的手术变得不确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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