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说没有坏心思，楼檀是第一个不信。
“有事？”
封聿凛显然也是没想到苏桃会在这个点打电话给他。
对面的苏桃安静了一会儿，封聿凛眉心微蹙，淡声道：“没什么事就先挂了，我很忙。”
“别，封队，我有话想对你说。”
苏桃一听封聿凛这么说瞬间急了起来。
她本来是不想打的，可是一想到楼檀和他待在一块，孤男寡女的，就会让她醋意横飞。
一时气不过，她就暗暗下定决心打电话过来。
可是在封聿凛接电话的那一刻她又退缩了。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真的学不来楼檀的那一招，更何况她也拉不下脸。
“说吧。”
封聿凛以为她是想汇报动作上的事情，但耳边传来她喘着气的声音不由得将手机拿远了些：“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挂了。”
苏桃知道封聿凛向来不喜欢在电话里磨磨唧唧，心下一横，声音嗲嗲的说：“聿凛，你能陪我说会话吗？”
“不能。”
封聿凛很是直接，就连脸色都很是不悦。
苏桃有些尴尬，对于他的拒绝也是早就预料的，可她还是不甘心：“为什么，我们可是最有默契的搭档。”
封聿凛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我来说，你并不是。”
一切都是苏桃在迎合他的破案方法和手段。封聿凛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作风和方法，何来默契搭档这一说。
“聿凛，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我们好歹也是做了几个月的搭档。”
苏桃声音带着颤，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封聿凛。
封聿凛面对她的质问声线冰冷：“我并不能剥夺你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但你做事僭越我会在原则上警告你。
单方面的付出并不能代表什么，换句话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拒绝过你，并非吊着你。
现在你让我对一个不喜欢的人陪聊，抱歉，我很难做到，这是对你的不尊重，也是对我未来女主人的不负责。这些话我今天就当是没听见，我不希望会有第二次。”
苏桃知道封聿凛这是在给她机会，在给她台阶下，可苏桃一想到楼檀，就觉得莫名的委屈。
凭什么楼檀就可以，就因为她脑子有问题？还是因为她一上来就死皮赖脸？
可是苏桃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楼檀并非脑子不好。
“那为什么楼檀就可以？”
光明正大偷听的楼檀一听顿时乐了，但她还是想听封聿凛怎么回答。
封聿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她比较傻，好骗。”
楼檀：“......”
苏桃并不觉得这句话只是片面上的。
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他的语气里透着不经意的宠溺。
“可是...”
苏桃鼻子微酸，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楼檀娇软的声音。
一听见她的声音，苏桃恨不得上去把人撕了。
都是楼檀，要不是楼檀，她怎么可能会被封聿凛嫌弃？
“老公，我嘴巴好麻。”
封聿凛抬眸，视线落在那双殷红的唇瓣上。
可能是吃了麻辣的鸭脖，辣得她有些发红发肿，喝了水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移开目光，毫无波澜。
“真讨厌，下次不可以这么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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