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接过簪子,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纹路和刻痕,不由地点点头,“很好。没想到你竟懂得这些。”他抬眼望向她,“想要什么赏赐?”
苏紫寻试探道,“多谢王爷,赏赐不敢当,只要王爷不计较,今日属下在工部闯得祸就行了。”
景王眉宇间不由露出笑意,“好吧,功过相抵,你先下去吧。明日你休沐一日。”
“谢王爷。”苏紫寻粲然一笑,眉眼弯成月牙状,唇边泛出两个酒窝。
景王移开目光,“你退下吧。”
待苏紫寻走后,景王拆装着那枚木簪,嘴角微微扬起。过了一会儿,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跪在景王跟前。
“说。”景王正色道。
“兵部郎中武高达,确实有嫌疑。他本在我们的通燕嫌疑名单里,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他平素以清贫节俭出名,他儿子也常因此被别家子弟嘲笑。这种簪子价值不菲,肯定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清贫之家。”那人道。
景王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武兴业招了什么?”
“他招供,簪子是从他父亲那偷拿的。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木簪,看着花纹别致,又不值钱,就拿去用了。”那人又道,“王爷,不如找个理由,直接上门去查抄。”
景王摇摇头,“不忙,盯着武高达,看看能不能抓到大鱼。”
那人应声要告退,只听景王迟疑道,“张慈,你再去查一个人,苏子玉。”
“查什么方面?”
“他出现得太过巧合,刺杀的庙中,到王府当小厮,今日又在工部迷路,识得这稀有的簪子,还有本王竟……”景王说到后面噤了声,眉心无意识地蹙了蹙。
张慈等了几息,不见景王继续说,便行了一礼道,“是,属下领命。”
张慈心中诧异,他早有耳闻,景王对这个苏侍卫很是偏爱,赏赐颇丰。如今只是要查他,就令景王如此纠结,一点不像景王雷厉风行的风格。
与此同时,苏紫寻回到了客栈,陈叔和阿宝见到她一脸惊喜,没料到她今日又可以出府。明明才去王府上工两日。
苏紫寻把景王的赏赐告诉他们。
陈叔得知她当了三等侍卫,还是有品级的,没有高兴,反而替她的将来担心不已。
“陈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定,到时候王爷不怪罪我女扮男装的事情呢。况且,我看那侍卫签署书上的名字是苏子玉,到时候如果跟王爷说清楚,让哥哥再去当侍卫,我们也不算欺君之罪吧。”苏紫寻故作轻松地说。
“小姐,你这都是最好的情况,若是……若是一个不慎,本来我们要救的只是老爷,可别把小姐你也搭进去。”陈叔皱着眉头道。
阿宝也在旁边一个劲地点头。
“好啦,没事的,不会出事的。”苏紫寻这句话貌似安慰他们,实际也安慰自己。
她内心也很忐忑,升侍卫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可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苏紫寻又掏出房契,和他们商量,乘明天休沐有空,去看王爷赏赐的宅子。
“小姐,景王爷这么大方啊?”阿宝像摸金子一样摸着房契,一脸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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