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驶入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
三十公里的路程开的并不慢,但因为路上出现的变故,司机格外谨慎。
“就是这里了。”我敲了敲车窗,示意司机在山脚下停车,朵蓓蓓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这里的风水算不上绝佳,但至少能化一化你家老祖宗的煞气。”朵家老祖宗生前作恶,死后被当肥料,想来这煞气不说爆棚也差不多了。
本来我是想等白天再将其重新下葬,不过眼下形式不等人,越快越好。
朵蓓蓓环视了一圈,她虽口口声声称她家现在是以正道生意为主,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绝对不是在胡乱看风景。
夜晚的山林我里,温度偏低,朵蓓蓓裹紧了外套,看着工人忙碌着卸车。
“你们是谁啊?”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背后,将朵蓓蓓吓了一跳。
一下扎进了我的怀里。
我也转过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着一个老人。
我皱了皱眉,这老人的长相未免有些奇怪,若说是年龄大了发须皆白还有情缘。
但为何连脸色也是惨白得犹如一张白纸。
仿佛是从未见过阳光一般。
“老头,人吓人吓死人啊!”朵蓓蓓捂着胸口,没好气的对着老者大喊。
“你们是谁啊?”老者一双眼睛看向了朵蓓蓓,黄褐色的双眼浑浊不堪。
我甚至都怀疑他能不能看清朵蓓蓓。
“老人家,你是谁啊?”我上下看了一下老人的穿着,是那种老式的蓝灰色中山装。
这种款型,仿佛是自民国穿越而来一般。
“我啊,”老者微微转头,那双浑浊的眸子又看向了我,“我是这里的守山人啊。”
守山人?
我一怔,这是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神秘职业,竟然还有人在坚守?
“你们要做什么?”看不清老人如何抬脚,仿佛是一眨眼间,他便走到了车旁,看着工人用绳子将棺材捆好。
领头的工人看了我一眼,迟疑着对老者解释道:“老人家,我们是迁坟。”
“哦哦。”老者仿佛是耳背,连连哦了两声,“那就祝你们好运吧。”
“老头,你什么意思?”朵蓓蓓俏眉拧在了一起。
半夜三更的野外,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古怪的老者,说起话来又怪腔怪调,任谁都觉得诡异。
老者没有回答朵蓓蓓的话,反而是来到我的面前,与我距离不足半米。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味道,是一种类似于沉淀了多年的淤泥的味道。
我以为他会对我再说上几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没想到的是他只对我笑了笑,便摇晃着脑袋离开了。
“这人不能是疯子吧?”朵蓓蓓瞧着老者越走越远,过来询问我的看法。
我还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刚才那个老人的笑太过诡异,给我的视觉冲击太大。
那种笑容,就像是一张纸人的脸,僵硬的挪动脸部肌肉,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
根本不像是活人该有的表情。
“无事,走吧。”我让朵蓓蓓与我一起,走在前面,工人抬着棺材跟在后面。
上山的路并不难行,若是白天光线充足,自然还能走得再快一些。
为了顾及抬棺工人的安全,我和朵蓓蓓压慢了行进的速度。
夜色越来越深,进山的路上树木茂密,本就朦胧的月色更是被遮挡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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