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宁明月脸上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玻璃瓶里的白雾还在挣扎，车内的气氛却有些不同的气息流淌在其中。
顾临渊转头，见她的头已经快要埋在胸前，他不由地轻轻叹出一口气。
宽厚的掌心第一次抚上多次想要触摸的发顶，嗓音偏低，却带着安抚。
“我并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有空间很好，你在末世会隐藏自己的能力保护自己这很好。”
头顶的触感让她精神一震，宁明月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瓶，心提了起来，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先扬后抑。
“但……”
果然，宁明月的眼底黯下去，如果是她的朋友对她也有所隐瞒，她肯定也会不舒服的。
“但是我很高兴，你今天可以在我面前不见外。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里已经是值得信任的人了？”
最后的一句话依旧低醇，似乎隐含笑意。
宁明月猛地抬头，眼中带着惊讶。
她迟钝道：“你……你没生气？”
顾临渊眼尾微挑，笑道：“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小气的人？”
宁明月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
“我只是，这……只是……”宁明月放下手放弃解释，嘟喃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顾临渊心中一动，这一刻，眼眸深处的笑意更深。
再重重揉了一把手中柔软的脑袋，“我更高兴了。”
车内的氛围瞬间转向另一种奇怪的气场。
宁明月这才发现头上的手存在感太强，她不自在地坐直了身体。
顾临渊低咳一声，自然地收回了大手，修长的手指重新放在了方向盘上。
宁明月目视前方轻声开口：“我们先回去吧。”
顾临渊点头，重新启动了车辆，调转车头向着来路飞驰。
车辆很快就回到了酒店门口，门口的人群还没有散开。
见他们回来，三三两两的人围过来，“兄弟，你这是也没出得去吗?”
顾临渊坐在车内轻轻点头，都不用他开口。
车外的围观群里已经一副又一个遭殃的表情。
“兄弟，你这运气还算好的，你看看哥几个，”一边说着他的手一边指向旁边车头变形严重的车。“这车都不成样子了，报修都是好大一笔钱，真是太倒霉了，出来度个假遇到这么离谱的事。”
“兄弟，我们现在已经报警了，算算时间警察应该也快来了，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在门口等等。”
人多力量大，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都出了问题，酒店不管。
宁明月坐在副驾驶，心里诽腹：警察大概是来不了，大兄弟，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顾临渊看了一眼宁明月，转头对外面的大哥歉意道：“谢谢你，兄弟，但这……我就不在这儿等了，想先回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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