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云焕的指引，季离歇他们的快艇很快追上宁洛所在的船。
灯光照亮了丹江水面，也让季离歇看清了宁洛的处境。
“唔唔唔……唔唔……”
小船上，宁洛正在奋力挣扎，因为脱力，并没有什么效果。
她的手被按在船沿，两条腿被人抓着分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胸口一片清凉。
胡敏强的手已经碰到了宁洛的裤子拉链，她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羞愤欲死。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来，一脚蹬开了身上的人。
噗通一声，宁洛已经投进了丹江之中。
手被绑着，腿已经没了劲，嘴被紧紧塞着，她随水流飘走，也慢慢下沉。
季离歇，终究是没能来救她，好可惜啊……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胡敏强被宁洛踢的后背狠撞在船上，看到灯光才缓缓转过去，身边的老黑和年子已经举起了双手。
而季离歇，看到宁洛跳江被浪卷走，咒骂一声就摔了手机，脱下外套跳进江里。
“……”
严诺懵逼，头顶上还有直升机的巨大响声，那些警察也去抓捕匪徒了，他，干啥？
姐是不需要他救的，他要真去了，那才是不够意思。
于是，严诺坐到快艇上，让人开过去点，一会儿好接宁洛和季离歇上岸。
哪怕丹宁偏南，深秋夜晚的江水也是寒冷刺骨。
季离歇艰难辨认着宁洛的位置，最后还是看到了她手上缠着的红色胶带，才认出她。
憋了口气快速游过去，季离歇一手把已经没有意识的宁洛抱在胸前，一手划水往岸边游去。
片刻之后，严诺欠欠的声音喊：“哎，上来，走吧。”
快艇已经开到身前，季离歇打横抱起宁洛就迈步上去。
同时，他冷冷吐出四个字：“转身，闭眼。”
严诺一愣，心有预感，也就照做了。
在灯光下，季离歇才更清楚地看到宁洛有多惨。
皮肤上的青紫，被泡得发白的伤口，还有撕烂的衣服。
季离歇又轻又快地把宁洛嘴上的胶带撕下，才知道她嘴里还塞了东西。
取出来之后，他试了宁洛的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他顿了一瞬，随即，捏住宁洛的鼻子做起人工呼吸。
唇齿相依，他发现她连嘴唇都是凉的。
反复数次，宁洛才终于轻哼了一声。
这下，季离歇才把她手上绑的胶带撕开，底下也是一片青紫瘀痕。
高耸的白嫩软肉上有一道红色指痕，季离歇眼睛眨了几下，僵硬移开视线。
一阵夜风吹得人头脑都清醒了，很凉。
好在他的外套一早脱了，还是干的。
季离歇捡起外套包住宁洛的身子，半揽在怀里。
五分钟过去，严诺已经看腻了滔滔江水，他往后挪了一步。
扯着嗓子问：“行了吧？好了吧？我可以转过来了吧？”
“没人不让你转过来。”
“哎呦我去！”
眼前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严诺没管好自己的嘴。
对面幽幽的视线像是要把他刮了，严诺呵呵笑着又转回去。
开玩笑，这时候，眼睛蒙上才是正道。
云焕已经知道下面的情况，给季离歇又打了电话。
因为这里没有合适的地方让直升机降落，他要先回去，开车来丹宁，让季离歇和严诺照顾好宁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