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各显神通,一个白马踩水而渡,一个乘在云端,清风拂过。
那楚淮,站在船舷上,倒也不失惬意。
这艄公本是涧对面的一户人家,因白日见到水中异象,便想风平浪静后,来寻个究竟,正好迎上楚淮。
“老人家,你当真魄力惊人,刚刚这么大的风浪,也敢撑船出来。”楚淮感叹道。
那老者蓑衣麻布,年纪五十有余。
“这风浪对我们会水之人来说,不过助力罢了,若非我冒险这一遭,如何看得这般奇珍异像。”老者指着水中的白马说道。
那白马蹄子也不动,可水流却分拨两边,这玄奘手持锡杖,连衣角都未曾湿过一片,的确可谓奇观。
一路闲聊,一路渡涧,不消半刻钟,便来到了彼岸。
玄奘站在岸边牵着白马等候楚淮,楚淮一跃至岸边,朝老翁道了一礼。
“多谢艄公渡我过河,但我身上没甚么值钱的物件,只有这一枚道家丹药,以表心意。”楚淮递给艄公一枚破厄丹。
“嗨~去途本就还需归,有你没你我都要回来的,不过顺路而已。”艄公摆摆手拒绝道。
楚淮却是不依饶,只因他心中猛然想起之前那唐僧师徒灵山脚下渡河时曾被老龟坑害的事情,这次说什么也要把欠的人情还了。
老汉拗不过,只好收下,与众人道了声珍重,便继续撑船往涧中荡去。
楚淮忽然叫住对方,喊道。
“老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木子长青,淳淳如风。”
声音越发的远,直到那小舟人影,淡出水面。
“嘿嘿,小师祖,这老头还真是奇怪。”悟空按下云头,一肩挑着行李说道。
楚淮微微皱眉,口中默念几遍,仍是不解对方名姓。
“好了,大师父,我们走吧。”玄奘催促道。
因在鹰愁涧耽搁了些许时间,此时众人还需快快赶路才行。
悟空将行李放在白马身上,摸了摸白马鬃毛。
“好师弟,你若不来,俺老孙算是个老小,吃苦费力的自然该我。现金你入了佛门,也该磨练磨练,这担子便交予你了,俺老孙脚力轻巧,便做个轻松活儿,任个探路急先锋。”
那白马吭哧一声,也不知同意与否。终归一马三人朝西,继续行去。
路上,悟空蹦蹦跳跳,仍是满肚子问题。
“师父,我拜你便是徒弟,纵有菩提祖师传道授业在前,却也不曾叫过你小师父,你却因何喊小师祖作大师父?”
玄奘淡淡一笑。
“此时说来却颇为有趣,你这小师祖并非佛门中人,我剃发出家的金山寺,正是我的小师父。”玄奘解释道。
看着楚淮点点头,悟空似乎还要追问下去,忽然楚淮出声打断了他。
“悟空,你倒是想认菩提祖师作大师父,可人家未必承认你。”楚淮揶揄道。
悟空一听,顿时羞红了脸。
的确,在当初学艺之后,悟空便已经被逐出了师门,更有嘱咐在外不得提起师父名讳。
可终究只是内事,这小师祖如此笃定的语气,仿佛当时他就在现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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