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老城区的人可团结了,是这样吗?”
周淼点头道:“没错,因为我们当时是临近的几个村一起拆迁,然后又一起搬过去做了邻居,左邻右舍都是熟人。”
原来如此!
怕问多了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安夏见好就收,抬眸微笑道:
“等你康复以后带我去看看,我来帝都不久,好多地方都没去过。”
“哈哈,多大点事啊,一言为定!”
之后,安夏在群里@所有人,等人都到齐便开始今天的针灸。
经历过昨天的虚脱,今天她谨慎很多。
十五个穴位分两次,中午扎七个,等下班再来扎剩下的八个。
幸好从小的基本功扎实,外公对她的高标准、严要求,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
不管脑中的思绪有多么繁乱,满腔的情绪有多么肆意。
只要拿起针,她就要放下一切杂念。
这是对病人负责,也是对自己的职业负责。
扎完针,安夏让观摩团一一为周淼把脉,记录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医案笔记。
而她则去了隔壁的双人病房。
肖逸跟大爷似的躺在病床上,手里捧着手机正在玩游戏。
抬眼见来人是他,便低头继续手里的活儿,一刻也没耽误。
刘俊东反倒站了起来,客气地把自己屁股下的椅子让出来,“安医生,请坐。”
“谢谢。”安夏冲他点了点头,坐下后问:“草药停了,泡水配方还在喝吗?”
“在喝的,我早上刚给老大煮好一大壶,都喝掉一半了。”
“行,我先给你扎针,等扎完了你再玩。”
“等小爷5分钟。”肖逸头都没抬,瞎话便脱口而出。
安夏走上前,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按下锁屏键,往自己白大褂的大口袋里一丢。
“脱衣服吧。”
说完也不管两人脸上的表情有多震惊,多不可思议。
她自顾自地拿出毫针,做扎前准备工作。
刘俊东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神无处安放。
回过神来的肖逸气得一脚把被子蹬下了床,沉着脸问:“安夏!你找死吗?”
“行了,别横了。”安夏无奈道:
“我可是牺牲吃午饭时间来为您服务的,咱们食堂晚去几分钟肉都能被抢完,您行行好,让我早点完事,好去抢点菜汤行吗?”
肖逸撇了撇嘴,不明白自己在这女人面前为什么会一丁点威信都没有。
还……还挺有趣的。
“行行行。”他衣摆一撩,变魔术似的上衣就不见了,“扎吧。”
刘俊东对这样高开低走的剧情理解无能,不懂到底是老大出了问题,还是自己没睡醒。
这还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肖逸吗?
不敢想下去,也不敢看下去。
他怕哪天老大一个不开心,就把他给灭口了。
想到黑子今天格外积极的买饭行为,他顿时悟了。
“等会儿你吃了饭再走。”肖逸直视斜上方正如容嬷嬷似的,在自己身上狂扎的女人道。
安夏顿了顿,“不用,食堂有饭。”
“哦,那你等会儿吃了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