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也是不吐不快。
他转身坐到了躺椅上,手臂往扶手上一搁,冲安夏道:“过来,给小爷把脉。”
安夏慢悠悠转头,脸红扑扑地看向他身体。
白斑不多,但比脸上的大,只要集中在前胸和右侧腹部的位置。
这种病她还没亲手治过,便蹲到肖逸身边,把手搭到了他的寸口脉上。
“您是风邪滞留肌肤,以致气血失和,血不荣肤而形成的白驳风。”
肖逸看过不少名医,其中也不乏有名望的中医。
这种背书式的诊断,他听得都能背了。
“您脉弦重,但按力不足。”看了舌苔后继续道:“舌质红,苔白腻。”
“还伴有皮肤干燥、头晕耳鸣、腰膝酸软的症状。”
肖逸一愣,中医不都是要患者自己说出症状的吗?
怎么她都知道?
难道是……他朝楼梯口看了一眼。
搞不好是他们路上聊过了吧。
“而且您因压力大而造成了血虚,又因心事重而导致了肝郁,久而久之产生了焦虑、失眠的问题。所以治疗要以柔肝为主,柔中有养,养中有调方可治愈。”
安夏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蹲那么一会儿腰就酸了。
肖逸迟迟没有说话,脸上震惊的表情也没变,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她瞧。
就在她脸又要红的时候,才听他嗓音带着暗哑地问:
“能根治吗?”
“可以完全治愈。”
安夏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肖逸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好几下。
从没有任何人跟他承诺过这病可以痊愈,哪怕是那些海内外闻名的名医也只是表示可以将复发概率降到最低而已。
眼前这个看上去也就20出头的女生,竟然说可以完全治愈?
这已经超出了难以置信的范围,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
“怎么治?”
到底是困扰那么多年的病了,哪怕死马当活马医,肖逸绝不放弃任何可能。
“汤药配合针灸,再根据我的配方泡水喝就可以了。”
“要多久治好?”
“唔……”
安夏这回没有立即回答,毕竟医生要对自己的每一句话负责。她沉吟了片刻后,才道:
“保守估计6周左右吧!”
她本来想说4周的,可这病自己没治过,万一估算错导致患者丧失信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确定?”
“嗯,确定。”
又是笃定的肯定句。
“行,那小爷就信你一次。”肖逸恢复了初见时的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仰躺在躺椅上继续说:
“要是治好了,诊金随你开。但是这里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不然的话……”
安夏:“……”
刘俊东果然是个骗子,还说他们不是坏人呢。
上来就威胁人的,能是好人吗?
“威胁的话就不必了,为患者保密是每位医者应尽的义务。您确定要我治的话,麻烦让您手下把我包拿来,开方和针灸的工具都在包面。”